“是。”
下屬離開內殿,他懶洋洋地在躺椅上待了一會兒。
竟然已經一周過去了。
他把時淺渡在身邊留了一周。
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
關鍵的是,他到現在都沒覺得膩味。
時淺渡總是給他換些新花樣,想方設法地撩撥他逗弄他。
每回都叫他爽快極了。
除了偶爾腰酸肌肉疼,其他方方麵麵都很不錯。
他都有點不舍得將人弄死了。
這麼聽話的人類,留在身邊服侍床事挺好的。
能讓他這麼舒服的人很少,要是換人,反倒是對不起自己。
他自己從身邊的托盤中取了一顆沾著水珠的葡萄塞進口中,紅潤的舌伸出來,輕輕舔了舔手指上留下的水漬,桃花眼往上一挑,就格外魅惑。
“走吧,隨我去瞧瞧新來的人類貴族質量如何。”
在神殿的地下,隱藏著一座不大的暗牢。
過去,專門關押一些反叛的高層。
被赫爾占領後就空了下來,隻偶爾關一些供他選擇的“奴仆”。
他在其他魅魔的陪伴下,步入陰暗的地牢。
無需點火,兩側自動升起了光亮。
新來的貴族女人隻是個身上沒有靈力的普通人,年紀不算大,約莫十六七歲,正是貴族家的女孩該要訂婚或者結婚的年齡。
她麵對未知的一切都十分恐懼,嘚嘚縮縮地擠在牆角。
赫爾站定在地牢門前,側頭看她幾眼。
他嗓音柔和好聽:“過來。”
可女孩聽了,猛地低下頭,顫抖地往後縮了縮。
她猛烈地搖頭,抗拒的厲害。
赫爾輕嗤一聲。
果然,大多數人類女人都是跟眼前這個一樣,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
而且根本不聽他的話,一點兒都不乖,真是該死。
從前若是有人叫他“過去”,他在原地不動的話,不用想,肯定要被粗魯地拽著一條腿拖到一旁暴打一頓,直到劈開肉綻。
一次不聽話,就這麼打一次;
兩次不聽話,就這麼打兩次。
多打幾次,誰還敢再不聽話啊。
嗬,一個個的,全都不願意任憑人擺弄指使。
他們怎麼就覺得,魅魔就樂意被人欺辱呢。
他漂亮的臉上閃過淡淡的不悅。
“過來。”
這次淡聲開口後,那女孩竟是不再顫抖了。
她緩緩起身,動作自然,表情如常,隻是眼中似乎有些失神。
就這麼婀娜優雅地走到了牢門前。
被赫爾掐住了脖頸。
下一刻,她猛地瞪大了雙眼,恐懼地往後躲去。
奈何被人狠狠地鉗製住了脖頸,無法動彈。
她到底是怎麼走到這兒的?!
剛才發生了什麼!
“你鬆開我,你這隻下賤的魅魔!”她躲不過,隻能恐懼地怒罵,聲音打顫,“我還有半個月就要嫁人了,都怪你!都怪你!現在他和他的家族肯定要解除婚姻去娶彆人了!”
“噢,要嫁人了啊。”
赫爾笑意盈盈,桃花眼彎成了漂亮的月牙。
但他的聲音卻是冷的,故意威脅。
“你如果再不聽話,我就讓你懷了我的孩子,再差人把你恭恭敬敬地送回家去。”
女孩猛的睜大了雙眼,再也不敢罵了。
剛才她就是什麼都不知道,就自己走到這兒了。
若真的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他……
他可是一隻魅魔!一個寵物般的存在!
豢養一隻漂亮的魅魔玩玩還湊合,怎麼能被他們亂搞?
可惡……可惡!
“看你這麼不情願——”
赫爾勾起唇角,笑容如春風蕩漾。
那尾音微微向上撩起,晶紅的眼眸泛出冷然的光。
他說:“今晚就由你侍奉吧。”
“不行!!不!”
女孩雙手死死抓住欄杆,用力搖晃。
在“咣咣”的聲響中,她淚流滿麵,恨意與恐懼在一雙美眸中不斷飆升。
那表情,好像她這輩子就這麼完蛋了,再沒了其他盼頭。
赫爾臉上的笑容不斷擴大。
在人類的臉上看到他過去有過的表情,真有意思啊。
他過去說不的時候,又有誰聽過呢?
不過嘛,女人的身上屈辱感雖強,但強不過男人。
如果是個高高在上、草菅人命的貴族男人落到他手裡,知道自己要被他這麼個小小的魅魔欺辱,表情豈不是更有意思麼?
唔,一會兒叫人去通知人類,下周送來個貴族男人好了。
到時候看看同族裡有誰樂意玩弄男人,就讓大家隨便,玩死了也算省事。
想必大家都很想把過去的屈辱生活報複回來吧。
思緒回轉,他故意在女孩麵前輕舔自己的拇指,彆有深意。
“等到了晚上,你就不這麼說了,貴族小姐。”
“你這個變態!你……不得好死!”
“就算不得好死又怎麼樣呢?”赫爾故意說得曖昧,“總歸,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跟他預料的一樣,在貴族女人臉上看到了更精彩的表情。
他心中解恨,某種陰暗的心思蛇一般纏繞爬行。
同時,又覺得好笑。
隨便逗弄侮辱幾句,就跟他真已經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了一樣。
他經受過的侮辱比這多上千倍萬倍。
那麼柔弱的女人啊,一看就知道不禁用。
想來跟時淺渡差得遠了。
他揚著魅人的笑意轉身,準備離開地牢。
卻在抬頭時,順著通往地上的台階,撞上了時淺渡的目光。
她就站在地牢的入口處,身後被光芒包圍。
薄薄的唇角懶洋洋地勾起,笑得好看,卻格外嚇人。
“今晚想換人麼,我的主人?”
他心中莫名一顫。
背脊開始發冷。
-
她這次有點兒凶。
唇齒間的動作如同疾風驟雨,很快就親得小魅魔淚眼朦朧。
他過去沒有過固定的伴侶,這回與她共處一周,已經漸漸熟悉了她的親吻與觸碰。
魅魔的本能反應讓他對於長期的伴侶多了一絲依戀。
隻被她親了幾下,就已經勾起了想法。
嘴唇分開時,時淺渡在他的嘴巴上懲罰似的咬了一口。
一下子,就出了不少血。
魅魔的血液都是香香甜甜的。
她用舌輕輕舔在赫爾嘴唇的傷口上,舐去鮮血。
“人剛一送來,主人就那麼主動地去看啊。”
右手捧著他的腦袋,拇指在細膩的臉頰上輕撫。
她笑:“怎麼,主人對她很滿意麼?”
赫爾用手肘撐起身子,媚眼如絲地看她。
他紅唇一翹:“你介意?”
他心說,就算她不承認……也真是個荒.淫的人類啊。
知道他去見新送來的女人,就不樂意了?
到底是有多喜歡跟他翻雲覆雨,竟然連人類的尊嚴都拋掉了。
難怪會被人類選出來送給他。
“你就那麼想侍奉我嗎?嗯?”
要是能把一個人類馴服,讓她像過去自願給人類貴族做寵物的雌性魅魔一樣,乖乖地留在他身邊,整日等他憐惜,似乎也還不錯。
雖然……每次被弄到暈厥過去的總是他。
說到這個,他總覺得自己身為魅魔,有些小小的丟人。
要不是這個女人做的實在是太好了,他幾次想就這麼把人弄死。
可轉念又想想,他都多少人沒碰上過叫他這麼順心的人了?
要是弄死了,不是給自己添堵麼。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等對時淺渡沒興趣了,讓她死得痛苦一點作為報複好了。
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讓時淺渡知道知道,如果以後再不聽話,他有很多人選。
於是他挑起時淺渡的下巴,手指又緩緩地往下落。
撫過時淺渡透著淡淡青筋的脖頸。
他指肚光滑、溫熱,帶著魅魔特有的魅力。
被他觸碰,哪怕隻是脖頸,也容易叫人遐想連篇。
他語調婉轉浪蕩,聲音柔媚:“日後你如果再不聽我的話,我隨時都能把你替下去,換了彆人過來伺候,聽懂了嗎?”
“噢。”
時淺渡牽動唇角,垂眸盯著赫爾。
真是不乖啊。
這些天她對這個男人處處哄著讓著,看來沒什麼用嘛。
她的小魅魔這樣四處勾引可怎麼行?
對於乖順聽話的人,她一向脾氣很好很好。
可對於不聽話的……
她也是不會客氣的。
隻能讓他稍微漲一點兒記性了。
她猛地一用力,把小魅魔直接從床上抱了起來。
目光轉動,直接大踏步地走進不遠處立有落地鏡的豪華衣帽間中。
她把人往鏡子前麵一放,從背後圈住了赫爾的腰。
薄唇也跟著親吻他的耳背。
“聽懂了,怎麼沒聽懂?”她低笑,“主人一定是想念我了,對吧?”
她比以往強勢,但沒有很粗魯,而是刻意收著些力道。
看上去雷霆之勢,又十分溫柔。
弄得小魅魔眼底很快就染上了水光。
“主人是魅魔,自然閱人無數。”
手掌抓住赫爾的臉頰,讓他抬起頭來,看著鏡中的自己。
與此同時,她垂首,薄唇落在他臉旁。
開口說話的時候,嘴唇總是蹭過他的耳垂。
“還記得有過多少人嗎?”
她一邊開口,一邊溫柔地吻在他的唇畔,輕輕柔柔的。
下一刻,卻叫小魅魔忍不住低呼出聲。
喉結輕輕滾動,發出了低軟似求饒的嗚咽聲。
“那些人……有我做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