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她也能把你弄哭成這樣嗎?”
“唔……”
秦硯猛地一揚腦袋,漂亮的喉結急促地滾了兩下。
腦子裡想著上一世的時淺渡。
他繼續挑釁道:“她技術比你好多了,還比你溫柔,每次跟她都特彆享受。”
時淺渡吻上他的嘴唇。
撬開唇齒,與之糾纏在一起。
她能不知道秦硯說的是她自己麼。
這男人真是學壞了,用這種法子騙她。
說得跟真的似的。
片刻,唇齒分開。
她笑問:“那她人呢?把你給甩了?”
秦硯喘了兩聲,麵色紅潤地眯著雙眼凝視她。
停頓一會兒,彆開了腦袋。
他說:“死了。”
“……?”
時淺渡氣笑,低笑一聲:“噢,死了。”
她重新咬上男人的喉結,突然變得凶了不少。
竟然咒她死了。
這男人肯定是暗戳戳地報複她。
“我草……!”
秦硯低呼一聲,恨不得破口大罵。
他猛地抓住對方的手腕:“時淺渡你這個混蛋,老子……!”
額頭抵住了時淺渡肩膀。
沒入她的懷裡,不住地抖。
話語消音了許久許久,他的胸膛才浮動了幾下。
“老子……饒不了你。”
嗓音莫名發軟,說得凶,可沒有半點攻擊力。
倒像是在跟她暴躁地嬌嗔。
時淺渡忍不住輕笑起來。
她半靠半倚著柔軟的扶手,手掌搭在男人的黑發上,撫了撫他的耳朵。
不長的短發早已經被汗水浸得濕濡,有幾分潮氣。
“那你打算怎麼做?”她輕啄了啄懷中人的鼻梁,“嗯?”
男人摟住她的腰,泄了勁兒,賴在她身上沒動。
顯出幾分疲倦,但更多的是饜足。
“反正是饒不了你。”
他也就是嘴上說說。
都跟時淺渡在一起大半輩子了,他能不知道自己永遠拗不過這個混蛋女人麼。
隻要在她麵前,他就隻有被欺負的份。
一開始是挺不甘心的。
好吧,到現在都還是挺不甘心的。
他真的……
挺想主導一次的。
雖然現在這樣他也挺喜歡的,隻要跟時淺渡在一起,他就覺得很幸福;時淺渡呢,壞心思是多了點兒,偶爾是氣人了點兒,但多數時候對他挺好,寵也是真寵著。
就是,要能偶爾滿足一下他的小願望就更好了。
男人許是舒服極了,窩在她的懷裡沒動,話也不多。
而時淺渡有些意猶未儘。
因為今天這男人太主動也太勾人了。
似乎是想借此機會通過這種方式徹底地把她勾到手裡,生怕她又像剛才的親吻那樣隻是“衝動行事”,所以特彆賣力,既主動又罵罵咧咧的,一邊指揮她怎麼做一邊罵她做的不好,又在同時麵色緋紅地喘的厲害,把口是心非幾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也不知那些都是他本能的反應,還是故意這樣討她的喜歡。
一想起秦硯眼角潮紅地罵她,卻又抑製不住地在她懷裡顫抖的樣子,她又開始饞了。
已經把人折騰了挺久,但這才哪到哪。
秦硯這年紀輕輕的,正當壯年,身子骨結實著呢。
她側頭,又吻上男人的嘴唇。
一個翻身,就把人按倒在了自己身下。
不想,秦硯卻推了推她的肩膀,不再讓她碰了。
胸膛起伏了幾次,把蠢蠢欲動的心思壓下。
他啞聲說:“彆動,差不多得了。”
時淺渡挑眉:“這就不行了?”
“……”
不得不說,秦硯了解時淺渡,而時淺渡也是最了解他的人。
短短五個字,搭配上訝異又充滿調笑的眼神,讓他差點立刻跳腳,主動再戰八百個回合,給她證明證明他身子好的要命,足夠她折騰的。
“誰不行了?”
他額頭蹦出一條青筋,死瞪時淺渡。
也就是心裡有著更重要的事,才沒有在衝動之下主動迎合她。
他壓了壓心頭的氣性,罵道:“老子下回再收拾你!”
說罷,他就要起身。
被時淺渡一個用力就按了回去。
她笑問:“收拾我?”
秦硯眼角一燙,臉上更紅了。
混蛋,難道非要他說,下回再接著被她“收拾”麼!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時淺渡,在床上也隻有被欺負的份……
可是能不能為了他的自尊心,讓他在言語上占點便宜啊這個混蛋女人!
他越羞就越凶,不客氣地凶道:“快起開,老子還有事呢。”
“什麼事啊,這麼著急?”
時淺渡靠在沙發上,抬手在男人身上撩了一下。
她不正經地笑:“勾引我不是你最重要的事嗎?”
“……”
秦硯被她說得有點兒沒麵子,弄得又羞又氣。
“勾引你怎麼了?你不也中招了麼!”他回懟,越說越是得意洋洋,張揚極了,“嗬,不僅中招,現在換你纏著老子了,老子不伺候了!”
他拍開時淺渡的手臂,去拿散落在沙發背上的軍裝。
雖然持續了一段時間,但他沒脫乾淨,身上還零零散散地掛著幾件。
他知道時淺渡喜歡看那種……
唔,製服被淩亂撥開但又半遮半掩的樣子。
他樂意配合她。
反正,越這樣時淺渡就對他越興奮,最後他也能一本滿足。
這種事麼,就是兩個人相互配合,怎麼高興怎麼來。
時淺渡勾住男人的腰:“真要走?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嘁,又威脅我。”
秦硯把外套往身上穿,還一個個地扣上了襯衣的紐扣,把結實的肌肉遮掩起來。
但扣子沒有扣到最上麵,故意留了一兩顆,露出脖子上明顯的吻痕。
他輕嗤:“現在不是你沒完沒了地在老子身上折騰的時候了。”
他對著房間裡的鏡子揚揚頭,細細看了一遍露出來的紅痕。
目光停頓片刻,又落到扣子上,凝視幾秒。
手指一個用力,就把一顆扣子扯了下去,隨意丟到垃圾桶裡。
做出了一副時淺渡對他迫不及待到扣子崩開的假象。
時淺渡無聲地揚了揚眉頭。
謔,這男人,看著是個粗人,小心思還不少。
秦硯略微理了理衣裳,拿眼角掃向時淺渡,嘴唇得意地扯了扯。
他笑:“今天晚上,所有人都會知道,殿下是我的。”
“你不嫌丟人就行。”
時淺渡聳聳肩。
反正是秦硯被欺負的比較慘,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得出來。
“有什麼可丟人的,恐怕是彆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吧?”
秦硯不介意外人的風言風語。
他是愛麵子,但主要是希望自己在時淺渡麵前有麵子,至於那些不相乾的外人……
嗬,那些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他見時淺渡沒有回話,反而一直很沉默,斂了下眉頭。
原本愉悅的心情又落下去一點兒。
“你不樂意讓他們知道?”他眯眼,說得粗魯又血腥,“那就隻能在這兒弄死我。”
時淺渡起身來到男人身邊。
抬起了手掌。
她能感覺到男人的呼吸漸漸屏住了。
似乎很緊張,怕她真的不樂意。
她就在男人凝重的目光中……
用力按在了他的腰上。
“草……!”
秦硯腰上猛地酸痛,修長筆直的雙腿一軟,險些跌在她身上,手臂扶了下桌子才穩住。
腿軟到差點栽在時淺渡身上,世界上還有比這更丟人的事麼??
“嘖嘖。”時淺渡眉眼一彎,調笑道,“原來是真的受不住了啊。”
“時淺渡你這個混蛋!”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這個混蛋弄得下不來床!
他跟時淺渡永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