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半碗,她就搖搖頭,龍歸雲把薑茶放回桌上,問道:“吃點心麼?”
小宮女又搖頭。
龍歸雲問道:“想喝粥嗎?”
小宮女還是搖頭。
濕透的衣裙堆在床下,衣物最上方是她白色的三角蠶絲內褲,現代人穿不慣古代的褻褲,這內褲還是她親手縫的,龍歸雲竟然連這個都脫了下來,羽流螢隻看了一眼就迅速彆過頭,臉龐火辣辣的,踩在天青色被麵上的腳趾狠狠地蜷縮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龍歸雲坐在床邊靜靜看著她,過了許久,小宮女低聲說道:“我的衣服是你脫的?”
龍歸雲說道:“是。”
她看著他,眼淚倏地從眼眶裡滾落下來:“那你全都看見了?”
龍歸雲說道:“我閉了眼。”
她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劈裡啪啦地砸下來,“閉眼與不閉眼又有什麼區彆?”
龍歸雲說道:“沒有什麼區彆,所以,你願意跟著我麼?”
燭光下,小宮女眼裡又淌下兩行淚,淚珠掛在她精巧的下巴上,她含著淚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眸子輕輕點了點頭,淚珠頓時如雨點一般從她眼中落下。
燭光搖曳,天青色的床帳子被龍歸雲放下了。
他站在床邊,慢慢解|開了腰帶,衣衫落地,男子精壯剛健的軀體失去了衣物的遮掩,全部露在外麵,如文藝複興時期的大理石雕塑。
他俯身過來,擋住了燭光,大片陰影罩在了羽流螢身上,那雙深邃的暗綠色眼睛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伸手解開了羽流螢身上的毯子。
少女潔白如羊脂玉般的玲瓏軀|體蜷縮成一團,手臂遮擋在胸|前,不斷地輕輕顫抖。
他的手攬住她單薄的肩膀,輕輕摩挲著她雪白肩頭。
隨著體溫升高,一條張牙舞爪的猙獰巨龍刺青慢慢在他胸膛上浮現,盤踞在他整片左肩,一雙布滿煞氣的龍眼正對上羽流螢的雙眸,看得羽流螢心頭一震。
她咬著嘴唇,彆過頭,眼裡含著一絲恐懼的淚光。
“彆怕。”他低聲安撫著,把她抱在了懷裡,肌膚相貼,彼此的身軀都是輕輕一震。
男人的吻落在羽流螢的眉間,又一路輾轉往下......
羽流螢閉上眼,感覺自己僵硬得像一條死了三年的死魚,徹底聽天由命了。
第一次都是非常痛的,羽流螢早就在室友口中以及各大平台上的網友們了解了這一點。
但親身經曆,她才知道到底有多痛。
這次都不用演,她的眼淚就像水龍頭一樣流個沒完,唰唰唰地往下淌,怎麼止也止不住,一直淚眼朦朧地看著頭頂上的床帳子。
除了疼,再沒有什麼彆的感受,後來倒是不怎麼疼了,但也並沒有體會到描寫裡的那種快樂。
她隻覺得這場交|歡像一種漫長的酷刑,從頭到尾,快樂的隻有龍歸雲一個,她一直冷汗涔涔,身子又酸又脹,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特彆像嚴重便秘時那種不上不下,令她心煩卻又無力的感覺。
折騰到天亮,羽流螢原本以為她得暈個幾次,誰知她一直痛苦地清醒著,半點沒有體會到描寫中的那種人間極|樂。
當偃旗息鼓的龍歸雲抱著她睡著時,她都沒有睡,睜著一雙淚水流儘的死魚眼雙目無神地看著床帳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龍歸雲的問題,還是她自己的問題。
可能是作者們習慣了誇張的描寫手法。
她真蠢,真的,不該將書裡的話當真的,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和男人做|愛是如此一件如此索然無味的痛苦事情。
單調,漫長,痛苦,且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