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有錢長得又帥的男人就不太多了。
有錢長得帥又對她好的男人,羽流螢穿書十八年,就隻遇到龍歸雲這麼一個。
處心積慮的勾引,將一個強大而強勢的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感覺,實在是讓人著迷。
羽流螢真的有點喜歡他。
畢竟她在他身上花費了這麼多的心思。
如果龍歸雲不是原著中那個割開她頭皮,往她腦子裡灌水銀,把她的人皮剝下來給羽落清做美人鼓的龍太子,羽流螢也許會更喜歡他。
彩蘊在門外站了大約半個時辰,茶室裡安靜了很長一會後,那位高僧便開始說小主的命格,還能聽到小主詢問如何能與夫君長久恩愛,她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茶室的門被推開,自家小主已經戴好了鬥笠走了出來,彩蘊扶起她的手,笑著問道:“小主,那高僧怎麼說?”
“高僧沒說什麼,彩蘊,這種事千萬不要讓彆人知道,你我二人一定要守口如瓶。”
自家的小主的語氣總是甜甜的,嬌嬌的,和誰說話都像撒嬌,這會難得有些嚴肅,像小女孩勉強裝成大人模樣。
彩蘊說道:“後宮是非多,奴婢一定不會亂說的。”
走出菩提寺,羽流螢坐在馬車裡,再次昏昏沉沉地回到了北闕皇宮,中途吐了兩次,又吃了半袋子話梅才壓下去。
回到棲鸞殿,宮人見她一直反胃,連忙端上了山楂糕和酸梅湯,羽流螢兩樣一起吃,總算緩過來一些,暈暈乎乎地倒在床榻上。
躺在床上,她算了算日子,知道在今日,鎖魂陣裡關著的那條蟒蛇就要徹底失去人類的神智和情感,附魂在蟒蛇身上的靈魂在短暫的回光返照後,就會徹底消散了。
詭術師很少能善終,羽流螢是親眼看著她的父親是如何在痛苦中死去的。
他們利用痛苦活得力量,用這種力量附魂在動物身上,剝奪其他動物應有的時間,以達成自己的私欲。
他們在痛苦中獲得非凡的力量,也最終會在各種各樣的痛苦中緩慢死去。
一個詭術師那隱秘而偉大的一生,也會迎來最後的終結。
這是短暫又不平凡一生。
除了父親之外,羽流螢還沒有見證過其他詭術師的死亡。
她決定去看看,送這位詭術師最後一程。
神魂離開軀體,又附魂在神武殿後殿的一隻小老鼠身上。
沿著盤先生挖出來的小地道,羽流螢輕車熟路,再次來到了關著黑色蟒蛇的地下密室。
巨大的黑色鐵籠矗立在陰暗潮濕的密室裡,籠子上纏繞寫滿詭異符文的黑色鎖鏈,數不清的符紙用紅繩係在鎖鏈臉,泛著陰冷刺骨的邪氣。
那條蟒蛇聽到動靜,再次睜開蛇瞳。
看著眼前的小老鼠,黑色蟒蛇的蛇瞳裡又依稀有了一絲人類的神智和情感。
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位故人。
可是羽流螢確認自己沒見過蟒蛇裡的那個靈魂,因為
她不會錯認任何人的眼神。
渺小的老鼠,龐大的巨蛇。
無需任何任何聲音,陪伴是這最終時刻的最好慰藉。
在滿地脫落的鱗片裡,蟒蛇巨大的頭顱輕輕往前延伸了一下,它的鼻子碰了一下眼神明亮的小老鼠,平靜地閉上了眼睛。
*
龍歸雲穿著金色蟒袍,放輕腳步走進了臥房。
水綠色的床帳子安靜地垂下來,隱約看見裡麵熟睡的人。
龍歸雲伸手撩起床幔,一汪碧色的被褥裡,露出一張白瓷般的小臉,宛如一朵在碧色湖水中沉眠的柔白山茶。
龍歸雲坐在床邊靜靜看著,從眉毛看到緋紅的唇,再從嘴唇看到她右眼眼尾處那顆豔紅小痣。
目光來回流連,他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憐愛,忍不住俯下身,吻住她的嘴唇。
他嘗到了山楂和話梅的酸甜滋味,女子輕柔而溫熱的呼吸像羽毛一樣拂過他的臉,讓他心裡發癢,那種酸甜滋味從他的舌尖一直蔓延到心裡,喚起了最原始的渴望。
情欲湧動,他專注而沉迷地吻著,兩人的臉頰貼在一塊,直到流螢的睫毛輕輕蹭了一下他的臉。
龍歸雲在沉迷中睜開眼,不知何時,那張瓷白的小臉上已經掛滿了淚。
他吃了一驚,抱起她:“怎麼哭了?”
她恍惚了一陣子,聲音低低的:“我害怕。”
“怕什麼?”
她抽噎了兩聲,把臉埋在膝蓋裡,哽咽的聲音像隻哀哀嗚咽的幼鳥:“我做噩夢了。”
“什麼夢?”
“我夢見我用自己的全部和這個世界做交換,卻隻能得到那麼一丁點東西。”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它對彆人那麼大方,對我這樣吝嗇。”
龍歸雲哭笑不得,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夢裡的你想得到什麼?”
他等待著她的答案,他幾乎可以給與一個女子想要的一切。
可是她隻是搖搖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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