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恒孫得知了陳東的真實身份,便將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對於陳東,吳恒孫以前也聽說過,要知道陳東在香江之前可是一個紅人,創辦東方日報,進軍房地產,尤其是遍布香江的陳記茶餐廳更是被無數香江人推崇。
“製鞋廠?”
陳東忽然想到了剛剛成立的耐克公司,於是問道。
“是啊,之前在香江也算小有規模,不是炫耀,當年我們生產的皮鞋還曾經出口到國外,深受好評,因為祖上就是製鞋匠,手藝絕對高超。”說到這裡的時候,吳恒孫仿佛回到了以前,臉上也帶著自信的神色,不過隨即便暗澹下來。
“讓陳先生見笑了,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這時候,店員們把幾樣精美的美食端了上來,兩個人邊吃邊聊起來。
“陳先生,以前我就聽說過您的事跡,卻沒想到您這麼年輕,今天能遇到您還真是緣分。”
吳恒孫一口吃下了整個蝦餃後,笑著說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是特意去機場拉客人的吧?”
陳東哈哈一笑問道。
吳恒孫尷尬地撓撓頭說道:“沒有辦法啊,我也著急,這年頭能坐飛機的都是有錢人,我就想著讓更多人參加拍賣會能賣個好價錢。”
“現在製鞋廠怎麼樣了?”
陳東問道。
“倒閉了,還欠著工人們的工資呢,有不少工人都跟我們家乾了十幾年,卻沒想到最後毀在了我手上,我真的是無能啊。”
吳恒孫自責地說道。
“吃完飯能帶我去你的製鞋廠看看嗎?”
“當然可以。”
見陳東要去看製鞋廠,吳恒孫高興地說道。
兩個人吃過飯,陳東便坐著吳恒孫的黃包車來到了他說的兩家製鞋廠。
此時的製鞋廠已經人去樓空,到處都是一副衰敗落寞的景象,要不是有個更夫在這裡,陳東還真的以為這裡已經廢棄呢。
“山伯,這裡是二十塊錢,您先拿著,這段時間您再費心幫我照看著,等我找到買主的話欠工人們的錢就都有著落了。”
從廠子離開的時候,陳東偷偷聽到吳恒孫跟更夫之間的對話。
“吳老板,您說的是哪裡話,以前要不是托您的福照顧著,我們一家早就餓死了,現在您家有難,雖然我幫不上什麼忙,這些粗活還是能乾的,這些錢我不要,聽說小姐病了,你現在比我更需要錢。”
更夫把錢推給了吳恒孫堅持道。
聽著兩個人的對話,陳東心裡有些感慨。
都說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鬨市無人問,假如自己落魄那一天呢?是不是也有一個山伯這樣的人還這麼真心地對待自己呢?
陳東有錢不假,但是也絕對不會胡亂地拿來做善事。
剛才經過觀察,工廠裡的那些生產設備都已經老舊,就算自己重新接手這裡,也需要一筆很大的投資,不過如果價錢合理,把這裡作為耐克公司的一處生產基地也是不錯的事情。
“陳先生,您覺得怎麼樣?”
沒過一會兒,吳恒孫來到陳東麵前,滿懷希冀地問道。
陳東搖了搖頭:“實不相瞞,你這些機器和設備能用的不多,而且都是太老舊了,比起國外的製鞋設備差的太遠了。”
聽到陳東的話,吳恒孫點點頭:“陳先生慧眼如炬,這些年都怪我,光想著銷售去了,卻沒想著更新生產設備和工藝,導致生產工藝嚴重落後於同行,逐漸失去了競爭力,唉。”
“倒也不是不能談,回去我安排人研究一下,回頭咱們再聊。”
陳東的話讓吳恒孫再次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好,好,那我等您好消息。”
香江旺角陳家老宅。
婁曉娥躺在一張藤椅上望著天空發呆,雙手時不時地撫摸著隆起的肚子。
“太太,天有些涼了,咱們回去休息吧。”
身邊的一個仆人走過來關心地說道。
“不用了,我再坐一會兒。”
就在這時,門外噠噠噠地走進一個漂亮是身影。
“小娥,你還在這裡等陳東呢,這個沒良心的,出國都多長時間了,電話也沒有幾個,光說要回來,等他回來咱們得好好收拾他。”
包盈盈來到婁曉娥身邊氣呼呼地說道。
“盈盈,陳東一定是遇到什麼事兒了,我有預感,他應該快回來了。”
婁曉娥宛然一笑,仆人扶著坐了起來。
“哼,也就是你善良,他可沒想著咱們,簡直就是陳世美,負心漢。”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誰是陳世美,說誰是負心漢呢?”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兩個女人臉上浮現驚喜,順著聲音望去。
身穿著西裝的陳東出現在門口。
“陳東!”
沒等婁曉娥動身,陳東立刻疾走著來到兩個人的身邊。
“東子,你可算回來了。”
婁曉娥眼圈一紅。
“啪。”
陳東的後背被包盈盈的粉拳輕輕捶了一下:“你個沒良心的,都走了多長時間了,還舍得回來啊,是不是被那些外國小妖精迷住了。”
說完,也是眼圈一紅。
“怎麼會呢,我不是想著給你們多賺點錢嘛。”
陳東嘿嘿一笑,說完順勢將兩個女人摟在了懷裡。
包盈盈臉色一紅,不過卻也沒有掙紮。
“東子,在外麵吃了不少苦吧。”
婁曉娥摸著陳東的臉關心地問道。
“傻娥,他能吃苦?你應該問他在外麵沒少禍害外國妞吧。”
包盈盈氣呼呼地說道。
啪!
陳東一巴掌打在包盈盈的屁股上,“小樣,等晚上再收拾你。”
說完,便蹲下身子,撫摸著婁曉娥的肚皮趴在上麵聽著。
“兒子快出生了吧?”
婁曉娥一臉幸福地點點頭:“醫生說還有兩個月。”
陳東高興地說道:“太好了,這兩個月老公答應你,哪裡都不去,就在香江陪你。”
一旁的包盈盈臉色紅紅地,剛才陳東也真是,當著仆人就打自己的屁股,還說那樣的話,弄得好像自己已經過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