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城共有121個錨點,就分布於晏迓當時剛剛到的時候,看到的那個樹林之中。
一棵樹樹乾上的疤痕、一隻生長多年的靈芝、一塊錐形的蛋白石等等,都是用以搭建並隱藏這個空間的錨點。
“如果我要移動整座銘城,我就必須要把這些錨點都從原本的位置上帶走,且不能損壞它們。”白安鶴說。
“問題是很多錨點在這麼多年代的變化下,已經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如果意外地去了很遠的地方,那麼銘城的空間也會有破口,所以那種情況的錨點都及時修複了。但現在,121個錨點都還在森林裡,隻是具體在哪裡,已經很難知道了。”
晏迓覺得聽起來很複雜的樣子。
“可以幫你做什麼嗎。”晏迓問。
“沒關係,晏迓,這不是什麼問題。但是需要花一點時間。”白安鶴溫和地說。
“但在我分離和重構空間的時候,請你幫我確認一下,沒有其他寵獸或者人闖入我們這片地帶吧。否則,很可能會產生一些錯誤。”
“好的,我明白了。”晏迓同意道。“我的寵獸們也會幫忙的。”
白安鶴感激地垂下了首。
而後,白安鶴長翼一揮,把晏迓一下子帶到了空間之外。
晏迓落在林間的地麵上,差點摔了一覺,好在,
煤煤兔忽然出現在晏迓的身後,用軟軟的身子墊住了晏迓。
“哎呀……”晏迓回頭⑼⑼[]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看到是煤煤兔,笑了,“謝啦,煤煤兔。”
煤煤兔好像很喜歡晏迓。在晏迓身上蹭來蹭去,它的鬈毛噗滋噗滋響,冒出了一些電花。
此時,空間之外,是個濃雲低垂的陰天。
在銘城,是從未有陰雨天的。白安鶴也離開了空間,長期不外出,它也難免有一瞬間,不那麼適應。
接著,它便展開雙翼,飛行於這片白色針葉林的上空。
晏迓看到了她的翅膀尖冒出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光芒劃過樹捎,將一棵樹連根地拔起。而這棵樹的樹根,也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晏迓明白了,這棵樹也是錨點之一。
如何拆除並帶走錨點,這是白安鶴的事了。
晏迓要做的是保證沒有人來打擾白安鶴的行動。
晏迓叫出了自己的幾隻寵獸。夜貓鴉、吞金狐,風鎧狼,和迷迭鹿都出來了。
晏迓先是擔心地看了看吞金狐。
“吞金狐,你好一些了嗎,還難受嗎?”
“咕嚕!”
吞金狐搖了搖頭。它已經完全恢複了,現在很有精神。
“是嗎,那太好了。”晏迓放下了心。
“大家,幫幫白安鶴的忙,看守這片區域,彆讓外人進來。寵獸也不行,不然很可能會影響白安鶴的行動。知道了嗎?”
寵獸們都說好,四散而開。
晏迓也就留在了原地。注視著自己來時的發個方向。雖然,看守周圍動靜的工作,交給寵獸就綽綽有餘了。像風鎧狼,它擁有風係的能力,可以感受到風與不同流向的氣流。
晏迓在原地安靜的待了一會。昏昏沉沉的天氣,讓她徒生困意。她努力勉強讓自己精神起來,但是站了一會兒之後,她還是不知不覺地靠到了一棵很粗的大樹的樹乾上,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也許是因為前天照顧吞金狐、昨天又與白恩鶴商討一晚的緣故,她連續兩日近乎沒有休息,此時疲憊感突增。
若是讓她的朋友們看到,她已經困到靠著樹站著都可以睡著的樣子,她的朋友們想必也會心疼吧。
不過,晏迓從很小時候開始,就是一個習慣報喜不報憂的人。
她很堅強。所以,她也不喜歡讓彆人為她擔心。
從某種角度而言,這可能也是孤獨的佐證。
以這種不太舒服的睡姿,晏迓做的夢也不太好。
晏迓的夢裡,一開始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團灰霧,前去,還是灰霧…還是霧。
晏迓在茫茫霧中走了很久很久。之中,咣啷一聲,她撞上了什麼東西。
晏迓一驚,垂目看向這樣東西。
是灰綠色的鐵器構成。中間是個三角形。兩邊有兩條線,懸掛著兩個圓盤。看了一會,晏迓就明白這是什麼了。
“是個天秤。”晏迓抱著手臂,走到它的前方,“可
是,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
晏迓忽然覺得腦子一翁。大腦有些麻木,好像是被什麼力量按了一下。她直覺性的感覺到了,真理之眼在試圖與她連接,做出一些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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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忽略了一件事情。】
她能很朦朧地感覺到,有一個很輕的聲音,再這般絮語。
【快點想起來。你忽略了一些問題。這很快將導致嚴重的後果。】
在夢中,晏迓捂住了頭,有些茫然。
“我忽略了事情?”
晏迓喃喃說,“我不知道…我忽略了什麼?我沒有忘記什麼啊。”
【我在我的限度內做出了提示。】
【這是提示。】
腦海裡,又有模糊的聲音這樣說。
“什麼這是提示…”晏迓低著頭,抿著嘴,“是說這隻天秤嗎?”
晏迓看不懂它是什麼意思。
但還是那句話…真理之眼沒有出現過錯誤。
晏迓隻能相信它。
她也要弄明白真理之眼到底想要告訴她什麼。
天秤…天秤……代表著的意思。
有什麼呢?
平衡…
或者,更抽象一點說,是平等。
她忽略了這些麼?晏迓沒有什麼感覺。她認為自己也是個很公平的人,這事應當於她沒有什麼關係。
除了平等還有什麼?
相等?等重?
勢均力敵?
……等等,對了。
晏迓忽然有一種可怕的想法。
明明白安鶴與王城的神明祈獸,彼此都是神獸,雖然關係不親密,但都聽說過彼此的消息。作為神獸,他們也有著相似的武力值。也就是說,兩邊是毫無爭議,彼此都知道的勢均力敵的對手。
晏迓忽然覺得背後有點發冷。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祈獸知道它們勢均力敵這一點,就肯定很清楚,憑那幾個商人,是不可能覺得用一點雕蟲小技,就能製服白安鶴的。
那麼……祈獸和商人們是為什麼這麼做,又是為什麼還要出現在大眾的眼前呢。
夢境之外,叮叮當當的聲音傳出來。
——晏迓知道,這聲音是白安鶴在拆卸銘城的空間。
而這樣一來,此時此刻,就是銘城以及白安鶴最危險、最薄弱的時刻。
晏哈腳步一錯,脫離了夢境。
她抬起頭,看向遠方天空中朝他們方向快速移動來的越來越密的黑點。
她瞬間無法呼吸。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