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吃醋(2 / 2)

家兄嬴政 長生千葉 11260 字 9個月前

成蟜尷尬的眼眸亂瞟,連忙生硬的打岔道:“對了,有一件十足重要的事情,蟜必須告知兄長。”

“何事?”嬴政道。

成蟜壓低了聲音道:“哥哥,長公子扶蘇好像……不是你兒子。”

成蟜已然非常委婉的表達,畢竟戴綠帽子的事情不太光彩。

嬴政的反應卻令成蟜驚訝,平靜如水的道:“為兄知曉。”

成蟜:“……”果然,便宜哥哥是知道的。

而且看樣子,早就知道了。

嬴政淡淡的道:“為兄從未碰過楚女,又如何能得這麼大一個兒子,扶蘇的身世,為兄一早便知道。”

成蟜挑了挑眉,和自己的猜測差不多,嬴政繼位之後雷厲風行的打壓楚派,為了防止物極必反,也為了安撫華陽老太後,正需要一個楚女做妾夫人,誰知道這麼巧呢,羋夫人在嬴政麵前耍心機,於是嬴政將計就計,立羋夫人為妾夫人。

羋夫人出身高貴,在楚國便是貴女,加之

與華陽太後沾親帶故的,華陽太後自然歡心,這些年來,老太太上了年紀,又失去了最寵愛的孫子,於是也不想爭搶甚麼了,凡事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

朝廷中和平了不少,楚派還會與趙姬的外戚勢力作對,這都是嬴政最想看到的局麵。

後來羋夫人突然說懷有身孕,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懷的是一個男孩,嬴政那時候正需要一個長子來穩固朝廷之心,便沒有戳破羋夫人的詭計,於是長公子扶蘇便誕生了。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嬴政都不可能讓楚國的血脈成為秦國的儲君,因此長公子扶蘇一出生,便是與儲君無緣之人,絕不可能繼承秦國的王位。

成蟜有些許的感歎,怪不得嬴政對自己的大兒子如此絕情,公子在雨中跪了一晚上,當爹的隻是看了一眼,都沒有關切的一句話。

成蟜又道:“這次行刺的死士,便是羋夫人和楚國大行人派來的,羋夫人和大行人想要除掉兄長,令公子扶蘇即位,成為他們的提倡傀儡。”

嬴政冷笑一聲:“意料之中。”

他看了一眼成蟜的麵容,麵龐過於白皙剔透,嘴唇的顏色也過於淺淡了一些,都是失血引起的,便道:“蟜兒不必操心,你好生歇息,羋家人的事情交給寡人來處置。”

成蟜點點頭,便宜哥哥可是經過大風大浪之人,這點子小事兒自己當然不擔心了。

嬴政給他掖好被子,轉身離開了禦營大帳。

他走出去,直接往羋夫人的營帳而去。

羋夫人正在營帳中踱步,她聽說了一些風聲,有人行刺秦王,但是行刺失敗了!

羋夫人焦急萬分,一刻也不能安心,不知那些刺客是否都已經自絕,若是留下了活口,說不定會牽累到自己。

嘩啦——

帳簾子突然被打起來,羋夫人猶如驚弓之鳥,嚇得一個哆嗦,笑起來比哭還難看:“王上,您……您怎麼突然有空過來了呢?”

嬴政閒庭信步入內,負手而立,語氣十足的平靜,甚至是冷漠:“其實寡人一直都知曉,當年你是如何謀算寡人的。”

“王上?”羋夫人嚇得一個哆嗦,震驚的道:“您說甚麼,妾、妾聽不懂啊!”

嬴政仿佛自說自話,繼續道:“還有扶蘇,寡人也一直都知曉,他並非寡人的血脈,甚至……他都不是秦國的血脈,而是你令楚國大行人偷偷從你們羋家抱養而來的侄兒。”

“王、王上……”羋夫人哆哆嗦嗦,想要辯解。

嬴政輕笑一聲:“你以為寡人糊塗,其實這七年間,你的一舉一動,寡人都看在眼中。”

咕咚!!

羋夫人一個顫抖,直接跪在地上,她不想跪的,卻沒來由害怕,膝蓋沒來由發軟。

嬴政第三次開口:“今日行刺的死士,也是你派來的,你覺得寡人待你刻薄,還要遣送楚國大行人回國,斷送他未來的前程,因此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扶持自己的兒子上位,成為新的秦王,對麼?”

“王上……王上……妾……”

你不必費儘心思的分辯,嬴政道:死士已然全部招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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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嬴政來之前,根本沒見過死士,他也不需要去見死士,無論死士招不招認,事實嬴政早就清楚。

羋夫人嚇壞了,使勁磕頭道:“王上!妾知錯了!妾知錯!都是……都是楚國大行人,都是他攛掇妾,妾一時糊塗!妾已然是王上的人了,對王上忠心耿耿,求王上開恩啊!開恩啊!”

嬴政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羋夫人,幽幽的道:“寡人本能容你,可惜,你太不知足了。”

說罷,轉身大步離開,出了營帳,吩咐道:“將羋夫人與死士遣送回楚國,令楚王給寡人一個交代。”

“敬諾。”

成蟜百無聊賴的躺在軟榻上,便聽到外麵的高喊聲:“王上——饒命啊——饒了妾這次罷!老太後!老太後!!救救妾啊!救妾啊……”

成蟜無奈的搖搖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成蟜!”有人輕手輕腳的打起帳簾子跑進來。

成蟜坐起身來一看:“小舅舅?”

是公子文治!

公子文治做賊一樣跑過來,抓住成蟜的手,反複查看他的身子:“傷口怎麼樣?你流了好多血啊!我哥竟然說你是擦破皮,他是不是沒見過擦破皮,破皮是你這樣血流成河麼?他真是的!”

成蟜乾笑一聲,公子琮沒有說謊,真的是擦破皮,沒有大礙,隻是自己的體質特殊罷了。

成蟜笑道:“小舅舅你特意來看我的麼?多謝你了。”

“不必謝。”公子文治仗義的擺擺手:“雖然,雖然這次我的行動有所紕漏,但結果還是好的,你們兄弟終於相認了罷?”

“是了,”成蟜道:“小舅舅出馬,自然是馬到成功。”

“那是那是!”公子文治不禁誇,拍著自己胸口道:“往日裡你對我有恩,若不是你,我早就死了,如今但凡你開口,我絕對不會推辭,皺一皺眉,我都不叫文治!”

“對了,”公子文治蹙起眉頭:“你的傷口真的沒事兒?方才流了那麼多血,太嚇人了,你轉過去,我給你看看。”

“當真無事,”成蟜無奈:“已然止血了,不怎麼疼。”

公子文治熱情的道:“讓我看看,看一下!”

他說著,一定要讓成蟜轉過去,扒下他的裡袍。

唰——

成蟜的內袍從肩膀上滑落下來,露出白皙圓潤的肩頭,後肩的位置橫著一條殷紅的傷疤,果然已經結痂。

隻是……

何止一道傷疤,那雪白的肌膚上,還錯落著幾個吻痕和齒痕,都新鮮著,十足的紮眼曖昧。

“你……你……”公子文治瞠目結舌。

“怎麼了?”成蟜看不到自己的後背,不知公子文治為何目瞪口呆,一副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模樣。

正巧,嬴政打起帳簾子走入,一眼便看到了衣衫半解的成蟜,還有麵紅耳赤的公子文治。

嬴政的臉色刷的沉下來,大步走過去,摟住成蟜將衣衫仔細攏上,涼颼颼的道:“楚公子無事的話,便不要打擾蟜兒歇息了,蟜兒需要靜養,退下罷。”

公子文治還想說甚麼,跟進來的公子琮拉住他,拱手道:“王上,臣告退。”

公子文治跟著哥哥走出來,還沉浸在方才的迷茫之中,琢磨的道:“哥,你覺不覺得,剛才王上瞪了我一眼,看我的眼神特彆的陰涼?”

公子琮無奈的搖搖頭:“走罷,與為兄回去。”

禦營大帳中隻剩下成蟜與嬴政二人,成蟜還是一臉迷茫,自顧自將自己的衣衫係好。

嬴政看著他係帶子的舉動,想到他在“外人”麵前,毫無戒備的袒露,心裡便氣不打一處來。

“蟜兒,”嬴政道:“為兄一直很想問你一個問題。”

“甚麼?”成蟜抬起頭來,對上嬴政“不善”的目光。

嬴政幽幽的道:“楚公子似乎早就知曉你的身份,為何蟜兒第一個不與為兄相認,反而讓楚公子搶了先?”

成蟜:“……”便宜哥哥這是在吃飛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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