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好親!(1 / 2)

家兄嬴政 長生千葉 10537 字 6個月前

鬥甯走後,成蟜有些不放心,畢竟若敖鬥氏的性子暴戾,鬥甯是副使,又是他名義上的兒子,絕不能和鬥氏對著乾,豈不是要吃虧?

成蟜道:“不行,我還是去看看罷。”

他匆忙離開燕飲大殿,便往若敖鬥氏下榻的偏殿趕去,生怕去的晚了,若敖鬥氏又會打罵鬥甯,給他氣受。

成蟜來到偏殿,便聽到裡麵傳來喝罵的聲音。

“滾!甚麼的東西!”

“會不會伺候人?!換個人來伺候!”

“狗娘養的……呸!”

成蟜黑著臉推門而入,便見到若敖鬥氏正在撒潑,四周跪著一地的宮人與侍女,屋子裡散發出嘔吐的汙穢味道。

成蟜嫌棄的捂住鼻子,四周環視一圈,竟然沒有看到鬥甯,不由問道:“楚國副使在何處?”

“甯君子?”宮人們回話道:“小臣們沒有看到甯君子。”

沒有?

成蟜好生奇怪,蹙了蹙眉道:“你們都退出去,不要理會這個醉鬼了。”

“是,成小君子。”宮人們都知曉如今成蟜得寵,在嬴政麵前是說得上話兒的大紅人,因此不敢得罪,全都退了出去。

成蟜冷眼看了一眼撒潑的若敖鬥氏,也不搭理他,轉身離開,讓他一個醉鬼在屋舍中乾嚎。

成蟜退出來,沒走幾步,便看到鬥甯匆忙而來。

“大哥?”成蟜驚訝的道:“你怎麼從那麵而來?”

“蟜兒?”鬥甯看到成蟜也有些詫異,麵色劃過一絲裂痕,但很快修補完整,對答如流的道:“這章台宮太大了,為兄一不留神迷了路,方才問了宮人,這才好不容易找到了方向……蟜兒難道不記得了,為兄的方位感差得很,從小便是如此。”

成蟜並非原本的若敖成蟜,自然不知鬥甯以前的事情,攔住他道:“楚國特使在裡麵發瘋呢,大哥便不要進去了。”

“可是……”鬥甯有些為難。

成蟜拉住他的手,道:“大哥你的臉還腫著,去我的屋舍坐一坐,塗點藥罷。”

鬥甯本想拒絕,但他也想看看成蟜的屋舍如何,便道:“那好罷。”

成蟜領著鬥甯往自己的屋舍而去,而這個方向剛好經過齊國使者下榻的院落。

齊國使者看到鬥甯,便想到楚國特使的猖狂言辭,醉醺醺東倒西歪的走過來,攔在他們麵前,陰陽怪氣的道:“呦,這不是楚國的使者,還有……還有秦王的嬖寵麼?”

“你說甚麼?!”鬥甯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一改溫柔的模樣,冷冷的盯著齊國使者。

齊國使者道:“我說甚麼?我說了甚麼?難道不是事實麼?!你們若敖成氏還真是能個兒,真是會賣兒子!老大賣給了鬥氏,老二賣給了秦王,這麼說來,還是老二賣得好,起碼能侍奉秦王呢!”

齊國使者本就與成蟜有仇,上次成蟜無意間給長公子扶蘇解圍,齊國使者已然懷恨在心,這次又在若敖鬥

氏麵前受了氣,自然要找軟的捏咕。

巧了,齊國使者覺得鬥甯和成蟜都是好捏咕的。

鬥甯一張清秀的美人臉陰沉下來,竟有一種說不出的病嬌之感,竟是比溫柔淺笑的時候更加奪目,彆有一番韻味。

齊國使者見他生氣,哈哈大笑:“哎呦,仔細一看,這個哥哥弟弟長得還有些相似,本使終於明白秦王為何要寵信弟弟了,生得是真不錯,哥哥也不賴。要不然這樣罷,弟弟跟了秦王,咱們也不好和秦主搶人,這做哥哥的,便來伺候本使,你若是伺候好了,本使也收你做兒子,如何?”

齊國使者越說越難聽,還動手去抓鬥甯的手腕,鬥甯一把甩開。

“哎呦!”齊國使者一個踉蹌,差點坐在地上,登時來了氣性:“給臉不要臉,是也不是?!你們這些楚人,骨子裡便是犯賤!”

說著,抬起手來就去打鬥甯。

鬥甯藏在袖中的雙手攥拳,不停的顫抖著,似乎已經忍耐到了極點,就在他馬上便要爆發之時,成蟜衝過來一把攔住齊國使者的巴掌。

啪!

齊國使者的手掌打在成蟜的胳膊上,臘月的天氣寒冷,成蟜衣著厚實,並不覺得疼痛,但還是一聲悶響,在安靜的夜色中極其的清晰。

“放肆!”

一聲厲喝從後背傳來。

眾人心頭一跳,齊刷刷的尋聲看過去,便見嬴政黑著臉快步走來。

“秦、秦主?!”齊國使者吃了一驚,沒想到秦主會跟來,嚇得他膝蓋發軟,險些跪在地上行大禮。

嬴政冷著臉沒有看齊國使者,而是仔細的握著成蟜的手臂檢查:“蟜兒,疼不疼?”

成蟜剛要搖頭,心說衣服這麼厚,怎麼會疼呢?自己又不傻,本是替鬥甯攔著,不可能讓自己平白無故受傷的。

隻是他搖頭的動作搖了一半,瞬間卡住了,對上嬴政關切緊張的眼神,靈機一動,“哎呀……”浮誇的喊了一聲,軟綿綿的靠在嬴政懷中,柔弱萬千的道:“疼、疼疼疼!手臂……手臂好像被打斷了,疼死了……動不了了。”

“怎、怎麼可能!”齊國使者連忙道:“外臣隻是稍微……稍微碰了一下成小君子,絕不會有事兒的。”

“疼——”成蟜變本加厲的喊疼,揪著嬴政的衣襟,可憐巴巴的咬著嘴唇,甚至把小時候假哭的心得都搬上來用了。

嬴政怒極反笑,冷笑一聲道:“好啊,你們齊國的使者可真是好,寡人都舍不得碰蟜兒的一根頭發絲!來人,給齊國使者醒醒酒!”

“敬諾!”

兩個虎賁軍黑甲立刻上前,提了兩桶水來,“嘩啦——”一聲,乾脆利索的直接潑在齊國使者的頭上。

“啊——!!”

天氣寒冷,一桶涼水潑下來,齊國使者登時慘叫不止,彆說冷不冷的問題了,單純是臉麵也不好看。

這裡這般大的動靜,那麵驚動一些宮人,好幾雙眼目都在看著呢,不用到明日,齊國使者被醒酒的事情便會傳

開,到時候齊國的顏麵何在?

齊國使者氣得發抖:“我……我是齊國的使者!!秦王你、你怎麼可如此苛待使者?!”

“苛待?”嬴政冷笑:“這已然是寡人最客套的法子。”

說罷,一把將成蟜打橫抱起來,吩咐道:“叫醫士到路寢宮。”

“誒……?”成蟜被抱起來,後知後覺的有些迷茫:“王上?放……放蟜下來。”

嬴政黑著臉道:“安靜些,都受了傷,還不安生?”

成蟜抗議道:“王上,蟜是傷了手臂,又不是傷了腿。”

“可……”

“沒有可是。”

成蟜:“……”便宜哥哥果然奉行霸道!

嬴政抱著成蟜進了路寢宮,醫士已然在等待,且十足的熟門熟路,立刻上前來看診。

醫士撩開成蟜的袖子一看,有些子傻眼,這……

不紅不腫,不破皮不流血,也沒有傷筋動骨?

醫士尷尬的看了好一陣子,詫異的道:“小臣愚鈍,敢問王上,成小君子到底傷在何處?”

嬴政沒好氣的道:“傷在手臂,看不出來麼?”

醫士恍然大悟:“成小君子,還請伸出另外一隻手臂。”

成蟜:“……”

成蟜尷尬的道:“就是……這條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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