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安慰哥哥(1 / 2)

家兄嬴政 長生千葉 11014 字 6個月前

“政兒!!”

趙姬哀叫一聲,道:“你是要不認我這個娘親麼?!你這是不孝!!聽聽!大家都聽聽,秦國的一國之君不孝,竟然不認我這個娘親,旁人若是聽說了,會怎麼看你?!”

成蟜自以為不是一個容易動怒的人,異於常人的五感讓他養成了不喜歡動怒的性子,而聽到趙姬的這些言辭,成蟜感覺自己仿佛變成了一隻河豚,隨時都會氣到爆炸!

“怎麼看王上?”成蟜反詰:“趙太後以為天下之人會如何看待王上?他們隻會知曉,王上是千古一帝,無論是古人,還是來者,都沒有能和王上同日而語的,反該羞恥的,是太後你才對!”

“你、你膽敢如此對本太後這般說話!?反了!反了!”趙姬尖叫。

成蟜冷笑道:“天底下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兒子?像太後這般奇葩,獨樹一幟,事事拖後腿,給自己親生兒子使絆子的,蟜還真是見得太少了!”

“你……你……”趙姬粗喘著氣,想要罵成蟜。

可成蟜嘴皮子利索,根本不給她還嘴的機會,道:“怎麼?太後還委屈上了?在太後眼裡,貪贓介胄就是一些小錢,但太後有沒有想過,就是這些對於你來說的小錢,會讓大秦的將士在戰場上送命,他們奮勇殺敵,穿著最精良的介胄,卻抵不住敵人的刀槍,不是敵人太過神勇,而是因著我秦國藏著豬隊友!若是介胄的事情今日查不出來,那些死在戰場上的將士們,說不定還要被蓋一個無能的大帽子下來,他們的妻子兒女,他們的父母兄弟,日後該如何生活,這就是趙太後所說的小錢!”

“你……”趙姬又想開口。

成蟜還是不讓她說話:“太後若是乾不出點正經事,就不要乾,也不要事事拖王上的後腿,如今還要倒打一耙,說成是王上不孝不敬!”

趙姬氣得七竅生煙,嘴皮子直發抖,連續好幾次都被成蟜堵了過去,甚至不會說話了一般,乾站著打顫。

“怎麼?”成蟜罵完之後,還梗著脖子道:“你還不服氣了?氣死蟜了!最見不得人欺負我哥哥!”

嬴政本在氣頭上,感覺自己的理智都要毀於一旦。他真的冒出過讓趙姬“病逝”的念頭,如此一來,便可一了百了,但這對於嬴政來說是“大罪”,古代不孝的罪名實在太大了,一旦透露出去,走漏任何一點子風聲,嬴政的宏圖霸業便會毀於一旦。

嬴政本以為自己是最生氣的那個,哪知竟有人比自己還要生氣。

成蟜氣得臉頰通紅,兩隻手緊緊攥著大儺倀子玉佩,但大儺倀子玉佩無法讓成蟜冷靜下來,呼呼的喘著粗氣,起初還有些理智,罵道後麵簡直像是要罵街,哪有一點子小君子的矜貴?

“蟜兒,”嬴政怕他身子難受,一時間也忘了自己的氣怒,攔住成蟜道:“好了,彆氣壞身子。”

成蟜反手過來拍了拍嬴政的後背,氣鼓鼓的安慰道:“哥哥,你才不要生氣,為了這樣的人不值得,幸而我們今日已經查出了介胄貪汙的真

相,趙太後也承認了,如此一來便好辦了,將趙太後埋在將作的人連根拔起來,狠狠的處置,看看往後還有誰敢貪贓這樣狼心狗肺的財幣!”

“哎呦——”趙姬罵不過成蟜,乾脆捂住眼睛哭道:“這日子沒法過了,我兒聯合著外人來其辱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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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已經不在氣怒,反而冷靜了下來,涼颼颼的道:“既然太後不想過這種日子,也可以換一種法子。”

趙姬的哭聲戛然而止,顫聲道:“政、政兒你要做甚麼?”

成蟜道:“章台宮或許不適合太後,從今日起,太後便回雍城去頤養天年,可好。”

“政兒!!”趙姬道:“你要將我遣到雍城去?你怎麼忍心對待為娘啊!”

嬴政揮揮手:“還愣著做甚麼,太後今日便要連夜趕路,搬到雍城頤養,還不快些收拾。”

“不要!不要收拾!”趙姬阻攔著侍女,咕咚一聲癱在地上,抱住嬴政的小腿道:“政兒!為娘……為娘錯了!你、你就原諒為娘!對對,是有人故意教唆為娘,為娘本沒想打介胄的主意,是有人叫我這麼做的!”

嬴政眯起眼目,與成蟜對視一眼,二人似乎都發現了重點。

一直以來趙姬都是戀愛腦,她不像華陽太後,根本沒有事業心,趙姬身邊的外戚勢力也不行,按理來說,她合該沒有貪汙鐵錢這樣的腦筋。

若是有人教唆趙姬,那便更加合情合理了。

嬴政追問:“是誰?”

“我……我……”趙姬顫抖的道:“我也不知是誰,是一個……是一個樣貌俊美的君子。”

成蟜心中果然,趙姬到底還是個戀愛腦!

趙姬閒著沒事乾,總是改不了想找俊美男子的毛病,嬴政去趙國的這段時間,因著無人可以約束趙姬,還真讓趙姬找到空子溜出去勾三搭四。

趙姬便認識了這麼一個俊美的男子,那男子年紀不算輕,但樣貌風流俊美,自有一股孤傲清冷的氣質,十足招惹趙姬的喜愛。

這個男子態度孤高,對趙姬愛答不理,趙姬一看自己拿不下來,心裡更像是長了草一般,非要去招惹男子。

後來兩個人吃了一頓飯,男子便提起了一些賺錢的買賣,趙姬往日裡根本沒想過這些,如今一聽有財幣拿,於是暗暗心動起來。

正巧了,將作那麵有趙姬的親戚當值,趙姬便讓外戚貪贓,偷偷的將十足的鐵,換成八成的,甚至換成七成和六成,便可從中撈取油水。

其實不隻是改良的介胄,普通的介胄也摻雜了很多“水分”,隻是改良介胄的事情被成蟜等人注意到了,因此才順藤摸瓜,發現了將作貪贓一事。

嬴政喝問:“那教唆你的男子是甚麼人?”

“我、我真的不知啊!!”趙姬哭訴道:“那人清高的很,都不告訴我真名,他說……讓我喚他武君子便好。”

“武君子……”嬴政沉吟。

趙姬又道:“我都說了!我都說了啊!為娘便與那武君子見過一麵,後來再去

找人,那武君子已經不在鹹陽,聽說離開了!一定是他,是他!那個武君子必然不安好心,是他故意挑唆為娘,為娘也是一時貪心中了計!政兒,政兒你心疼心疼為娘,不要遣為娘去雍城!”

嬴政根本不搭理趙姬,平靜的道:“收拾東西,今日便送太後去雍城。”

“政兒——政兒——!!”

無論趙姬如何哭,如何喊,嬴政一點子也不理會,拉住成蟜的手離開,往路寢宮而去。

成蟜蹙著眉頭道:“如此聽來,這個武君子擺明了是故意的,說不定是個細作,想要利用趙太後的貪心,重傷秦國,必須抓到武君子才行。”

嬴政點點頭:“放心,寡人這就讓人琮相去搜查。”

嬴政吩咐了公子琮,仔細排查自己不在鹹陽的這些日子,鹹陽城進出的陌生人,尤其是他國之人。

公子琮領了命之後立刻離開,不敢耽誤分毫,著手去查“武君子”的事情。

路寢宮中隻剩下成蟜與嬴政二人,嬴政輕聲感歎道:“蟜兒,從今往後,寡人身邊隻有你一個人了。”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嬴政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孤家寡人,或許是站得太高,總會覺得高處不勝寒。

尤其是今日的事情發生之後,嬴政更加確信,無論有沒有嫪毐的存在,趙姬都不可能成為自己的底氣,嬴政已經不敢再奢望這種不切合實際的親情了。

成蟜坐過去一些,拉住嬴政的手道:“哥哥,不要傷心,你還有蟜兒。”

嬴政抬起手來,輕輕撫摸著成蟜的麵頰:“還是蟜兒對哥哥好。”

“自然。”成蟜點點頭。

嬴政的麵色透露著憂愁,他平日裡從不這般,平日裡的嬴政,總是勝券在握遊刃有餘的模樣,給旁人安全感,讓人可以依靠,然而今日的嬴政,透露著一股疲憊,那是藏在心底中兩輩子的疲憊。

成蟜心竅發緊,一臉大義凜然,突然欠身過去,伸手按住嬴政的肩膀,主動親了一下嬴政的嘴唇。

“蟜兒?”嬴政一愣:“你這是……?”

成蟜眼眸亂轉,咳嗽了一聲道:“安、安慰哥哥。”

“哦?”嬴政挑眉:“就這樣?”

成蟜鼓足勇氣道:“少看不起人了,蟜會的可、可多了!”

嬴政一笑:“是麼,那蟜兒還會甚麼?都使出來讓哥哥長長見識?”

成蟜為了安慰嬴政,感覺自己付出了太多,第二日腰酸背疼的幾乎爬不起來。

成蟜托著疲憊的身軀,掙紮的往政事堂而去,進了政事堂,小心翼翼的坐在自己的席位上。

因著成蟜也算是有經驗的,他坐下來的時候很小心,並沒有太過酸痛。

成蟜剛坐下來,鬥甯便來了,鬥甯也是司行部門的人,兩個人每日都是在一起共事。

鬥甯像平日一般無二的走進來,矮身坐在自己的席位上。

“嘶!”不知怎麼的,鬥甯坐下的一瞬間輕哼了一聲,還稍微有些

欠著身子。

成蟜登時露出一臉了然的表情,大哥昨日沒有回政事堂“加班”,一定是夜宿在了王翦的家裡,而今日坐下的時候一副“痛苦”的表情,成蟜太熟悉那種表情了,一看便是徹夜操勞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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