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燕王徹底說不出話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燕丹震驚的看向鞠武,自己和師傅甚麼時候變成了秦國的臣子?
燕王又指著燕丹道:“好啊,逆子!你也投靠了秦國?!還在與寡人惺惺作態?!”
燕丹剛想說話,鞠武抬起手來攔住他,對他搖了搖頭。
這時候成蟜可算是看完了熱鬨,拍怕手走出來,笑眯眯的道:“燕王,您彆著急,聽了這麼半天,外臣可算是聽明白了,今兒個燕王便是打算找一些人來,用他們的項上人頭祭旗,這還不好辦麼?外臣有更好的人選呐。”
燕王狐疑的看著成蟜,成蟜聲名在外,年紀輕輕,甚至不過二十歲,已經成為了秦王麵前的大紅人,有人說成蟜是靠顏色侍奉國君,但無論甚麼樣的流言蜚語,都無法重傷成蟜,也無法動搖成蟜在秦國的地位。
燕王奇怪的道:“秦國大司行這是甚麼意思?”
“
甚麼意思?”成蟜一笑:“燕王看過便知曉了。”
啪啪!
成蟜拍了拍手:“把人帶上來。”
王翦親自押解著幾個黑衣之人上前,狠狠一推,那幾個被五花大綁的黑衣人立刻倒在地上,燕國使者一看,震驚的瞠目結舌,手指發抖:“你……你們……”
是在軹關伏擊的刺客!
伏擊之時刺客不見人影兒,去通知的親信也沒有再出現過,燕國使者覺得肯定是發生了甚麼,但後來一路上風平浪靜的,燕國使者便漸漸的放鬆了警惕,或許是刺客躲懶,所以才不見的人影,否則怎的會如此風平浪靜,沒有一點子風聲呢?
他哪裡知曉,王翦抓回了這些刺客之後,嬴政和成蟜特意沒有吱聲,一直憋到了會盟大營,這才將刺客全都推出來。
成蟜道:“燕國使者,認識啊?”
“不!不認識!”燕國使者連忙否定。
成蟜道:“不認識沒乾係,這些刺客反而認識燕國使者。”
燕國使者連忙道:“秦國大司行,您可不能聽他們胡說啊!都是一麵之詞,一麵之詞!”
成蟜道:“這些刺客,都是在軹關之外伏擊我王的死士,被王翦將軍一網打儘,好奇怪哦,若是燕國使者不識得他們,為何如此緊張,如此著急撇清楚乾係?仿佛你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
“這……這……”燕國使者這才發現自己說的太多了,支支吾吾的不知所措。
成蟜又道:“這些刺客自稱是燕國的死士,乃是奉燕王您的命令,伏擊在軹關,讓我王沒命前來會盟,不知有沒有這麼回事?”
燕王大驚失色:“沒有!絕無此事!”
成蟜道:“好生奇怪,沒有這樣的事情?那為何刺客供出,是燕國使者指使,燕國使者代表了燕王您的體麵,難道燕國使者不是傳達燕王您的意思麼?”
燕國使者著急大喊:“秦國大司行,這一定有甚麼誤會!不要聽信這些刺客的一麵之詞,他們……他們完全是為了栽贓與我!”
“既然如此,”成蟜攤手道:“燕國使者大可以與這些刺客對峙,看看這些刺客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
刺客早就被審問了好幾輪,根本經受不住,大喊著:“是燕國使者!是使者指使我們!讓我們伏擊在軹關之外最狹窄的山道,見到……見到秦王的隊伍便殺,務必……務必……”
成蟜道:“務必甚麼?”
刺客戰戰兢兢:“務必讓秦王沒命前去會盟……”
“你胡說!”燕國使者拔高聲音,想用大嗓門壓過刺客的指控:“秦國大司行,外臣怎麼敢!?是栽贓!是栽贓!他們想要陷害外臣!”
刺客卻道:“我們有證據!有證據!燕國使者的移書在此,這些移書上清清楚楚的寫著,燕國使者是奉了燕王之命,記恨秦國獨大霸權,想要殺死秦王後快!”
成蟜這才施施然的拿出一遝子小羊皮,伸手拍了拍,道:“是了,不隻是有移書為證,方才忘了說,除了刺客,我們還俘虜了一名燕國使者的親信,要不要把人帶上來,一起作證?”
燕國使者身子一晃,咕咚跌倒在地上。
成蟜笑眯眯的道:“敢問燕王,刺殺一事,可是燕王指使?”
燕王一看使者暴露了,根本毫不猶豫,道:“絕無此事!寡人怎麼會做如此下作之事?”
成蟜點點頭道:“如此看來,蟜以為,若非要以血祭旗,用膽大包天,意圖刺殺我王的燕國使者的項上人頭祭旗,豈不是更好?”
燕王臉色鐵青,閉著嘴巴不說話。
嬴政一笑,立刻配合成蟜給燕王施壓,道:“寡人以為甚好,燕王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