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計甚麼的,絕對不能讓嬴政知曉!
嬴政雖然是個寵弟狂魔,但同樣是個小心眼子,若是被嬴政知曉,恐怕便要天崩地裂……
成蟜挽住鬥甯的手臂,拿出撒嬌攻勢:“大哥!武君子的法子肯定奏效,不如試一試,左右大哥跟著蟜,絕對不會讓蟜受傷的,對不對?”
鬥甯剛要開口,成蟜使勁搖晃鬥甯的手臂:“大哥最最最好了!”
鬥甯:“……”
鬥甯無奈的看了一眼成蟜,他真的無法抵抗成蟜的撒嬌攻勢,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若那韓國使者言行僭越,可彆怪大哥翻臉不認人。”
成蟜聽他鬆口,連連點頭,道:“好好,全聽大哥的。”
於是成蟜立刻端起羽觴耳杯,走到韓國使者麵前,笑眯眯的道:“韓國使者,蟜敬你一杯。”
成蟜乃是秦國的大行人,在秦國位列上卿大夫,又是嬴政眼前的大紅人,名頭響徹諸國,韓國使者一看,簡直受寵若驚。
朦朧的月色下,明亮的燭火下,成蟜的笑顏明媚,韓國使者險些給晃花了眼睛,正如鞠武所說,韓國使者就是好這一口兒,其實他早就看上了成蟜,隻是礙於成蟜一直跟在嬴政身邊,所以不敢造次。
韓國使者:【好看!太好看了!我嘗聽說,這個成蟜乃是秦王的嬖寵,這麼一看,真真兒絕色!】
成蟜握住大儺倀子玉佩,立刻聽到了韓國使者的心聲,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這個韓國使者,還真是包藏禍心。
韓國使者連忙道:“秦國大司行,您如此尊貴,怎麼能讓大司行給外臣敬酒呢?實不敢當啊!”
成蟜揚起一個假笑:“這還不容易?韓國使者回敬回來,不就成了?”
韓國使者一聽,成蟜這是要與自己飲兩杯,更是歡心,美色當前,立刻將羽觴耳杯的酒水飲的一乾二淨。
成蟜見他飲完,非但不離開,還坐在了韓國使者旁邊的席位上,笑道:“韓國使者,蟜這是第二次出使韓國,對韓地還不熟悉,不知韓國使者可否為蟜說道說道?”
韓國使者眼眸亂轉,成蟜以為他起了疑心,連忙握住大儺倀子玉佩讀心。
韓國使者:【這個成蟜,突然又是對我敬酒,又是他對我套近乎的,莫非……莫非……】
成蟜心竅一揪,自己也從未用過美人計,還是個生手,不會這麼快便被懷疑了罷?
韓國使者:【莫非……成蟜竟偷偷愛慕於我?!】
成蟜:“咳——!!咳咳咳……”
成蟜掩飾的抿了一口酒水,哪知韓國使者是個標準的“普信男”,竟是覺得自己喜歡他,嚇得成蟜比一口酒水嗆住,連忙拍著胸口。
“大司行,你沒事兒罷?”韓國使者伸手也要去摸成蟜的胸口。
成蟜嫌惡的避開,道:“沒事沒事,韓國使者,幸酒啊,這酒水甚是美味兒,蟜再為你倒一杯。”
“好好好!”韓國使者
笑容愈發猥瑣:【成蟜對我如此殷勤,必然是愛慕於我!真是看不出來,成小君子表麵上清高冷傲,其實骨子裡如此騷氣!】
成蟜:“……”騷氣?!
哢吧,成蟜攥著羽觴耳杯,他是沒有那個力氣將耳杯直接攥碎的,但是他哢吧一聲將插在耳杯上的羽毛給掰斷了。
韓國使者的酒癮很大,尤其美色當前,成蟜給他敬酒,他一點子也不會避,係數飲下,很快便爛醉如泥。
韓國使者醉了之後,嘴裡仿佛含了一顆大棗子,說話大舌頭,吹牛皮道:“成小君子,不是……不是我吹牛,我們王上很……很器重我!此次會盟,就讓我來代、代王上出席呢!”
成蟜冷笑一聲,心說你們王上真的是器重你,才讓你代他出席麼?難道不是因為趙國和燕國沒安好心,韓國想要從中獲利,又怕秦國怪罪,韓王是怕自己出席會掉了腦袋,所以才派遣了一個“心腹”,代替自己前來會盟,說好聽了就是代國君特使,說不好聽了,就是一個隨時可以喪命的棋子罷了!
成蟜懶得聽他吹牛,往遠處看了一眼,鞠武對他打了一個手勢,成蟜點點頭。
於是成蟜上前道:“韓國使者,你飲醉了,要不然……蟜扶你去歇息?”
“歇息……歇息哈哈哈,歇息好啊!”韓國使者爛醉如泥,饒是如此,腦海中還是不斷冒出普信的心思。
【這個成蟜,分明是個……是個假正經!】
【看來他迫不及待想要與我共處一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