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鬥甯狠狠的咳嗽了一聲,吐出不少水來,呼吸變得綿長起來。
“行了!”成蟜欣喜的道:“太好了,救過來了!”
一邊的醫士嘖嘖稱奇:“神了!二公子神醫啊!”
鬥甯艱難的睜開眼睛,眼神迷茫的看了一眼眾人,王翦小麥色的麵頰有些發紅,連忙搖手道:“楚國使者,方才一時情急,多有得罪,還請你不要介懷。”
鬥甯根本說不出一句話,虛弱的慢慢合起眼目,昏睡了過去。
成蟜嚇了一跳,還以為鬥甯又出了甚麼事情,趕緊讓醫士檢查,檢查的結果是鬥甯太過虛弱,需要靜養。
“那就好,那就好……”成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狠狠鬆了一口氣。
“阿嚏!”他剛鬆了一口氣,便狠狠打了一個噴嚏,冷的直打哆嗦。
方才急著救人,並沒有覺得,但如今冷靜下來,便覺得寒風刺骨,濕濡的衣衫緊緊貼著自己的皮膚,冷得難以忍耐。
嬴政感覺到了成蟜的哆嗦,一把將成蟜打橫抱起來,立刻朝著路寢宮的方向走。
成蟜因著寒冷和虛弱,老老實實的窩在嬴政懷裡,比平日都乖巧的多,仿佛一隻受驚的小白兔,彆提多可人了。
嬴政抱著成蟜,馬上便要進入路寢宮,突然腳步一頓,等等,寡人這是做何?抱著自己的死敵二弟進路寢宮?寡人自己的寢宮?
嬴政的腳步一頓,臨時改變了路線,又將成蟜抱著離開了路寢宮,朝著距離路寢宮不遠處的偏殿而去。
成蟜不知嬴政怎麼想的,進了路寢宮大門,轉了一圈又離開了,奇奇怪怪的。
不過……
此時此刻,成蟜窩在嬴政懷裡,兩個人難免有些觸碰,成蟜正好碰到了嬴政佩戴的大儺倀子玉佩。
玉佩溫潤的暖流席卷全身,讓霜打茄子一般的成蟜慢慢活份了過來。
成蟜漸漸有了一些力氣,眼眸微轉,便打起了大儺倀子玉佩的主意,好機會啊,自己這個時候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觸碰到玉佩,隻要把玉佩的三個碎片和在一起,立刻便能回去了!
於是成蟜裝作乖巧,實則暗暗伸出魔掌,摸向嬴政的腰間。
便宜哥哥的腰,好細啊,又細又流暢,衣裳底下全都是肌肉,那腹肌,那人魚線,成蟜簡直百看不厭。
成蟜一麵想入非非,一麵伸手過去,就在他馬上便要觸碰到大儺倀子玉佩的一刹那,嬴政正好將成蟜放在偏殿的軟榻上。
成蟜身子一歪,沒能碰到大儺倀子玉佩,反而雙手呈現襲胸的狀態,嚴絲合縫的摸上了嬴政偉大的胸肌。
嬴政:“……”
成蟜:“……”
成蟜尷尬的收回手:“意、意外……”
“咳!”嬴政咳嗽一聲,把錦被拉過來,給他嚴嚴密密的蓋上,然後直起身來。
成蟜不死心的伸手撈了一把,沒能撈到大儺倀子玉佩,眼睜睜
看著嬴政直起身來,簡直遺憾!
嬴政道:“寡人讓寺人給你準備熱湯和乾淨的衣裳,先沐浴再更衣,你的身子本就羸弱,不要害了風寒。”
成蟜一笑,甜甜的道:“謝謝哥哥。”
嬴政略微一愣,似乎覺得成蟜的笑容實在太甜了,不止如此,他喊哥哥喊得太順了,好似他就應該這般喚一樣,毫無違和。
嬴政故作冷臉,轉過身去道:“寡人還有要事。”
說罷,大步離開了。
寺人很快端來熱湯,嬴政特意吩咐的,加入了預防傷寒的藥材,水溫比平日裡稍微高一些。
成蟜泡入熱湯之中,舒服的喟歎了一聲,身體裡的冰冷被驅散,這才好轉了一些。
他沐浴之後,裹上厚厚的袍子,直接鑽入被子,蓋得嚴絲合縫,實在太累了,閉上眼目便睡了過去。
成蟜心想著,明日起來再去看看鬥甯,也不知大哥怎麼樣了。
成蟜很開陷入了夢鄉,睡著睡著,總感覺渾渾噩噩的,不知怎麼回事,睡得不太舒服。
“蟜兒?蟜兒?”
好似有人在喚自己,一定是便宜哥哥。
成蟜想要睜開眼目,但沒有力氣,渾身懶洋洋的,還有些滾燙,一會兒熱,一會兒冷。
隱約聽到便宜哥哥的嗓音,帶著怒氣:“二公子為何還不醒?寡人養你們這些醫士,是吃乾飯的麼?小小的傷寒都治不好?”
哦是了……
成蟜懶洋洋的心想,一定是湖水太過冰冷,自己這身子體弱,不傷寒才怪呢,必然是生病了,怪不得睡不醒。
成蟜渾渾噩噩之間,感覺有一隻大手,時不時摸一摸自己的頭,還用暖呼呼的帕子給自己擦汗,十足的溫柔,不用猜了,一定是便宜哥哥,成蟜對此再熟悉也沒有。
成蟜不知睡了多久,漸漸的恢複了一些體力,終於從睡夢中蘇醒過來,睜開了眼目。
“蟜兒?”嬴政的嗓音立刻響起。
果然,嬴政就坐在軟榻邊上,道:“好些了沒有?”
他說著,伸手過去,試了試成蟜的額頭:“萬幸,不再發熱了。”
成蟜才醒過來,還有些迷糊,感覺到嬴政的手掌,順手抱住一直的胳膊,撒嬌一般在他的掌心裡蹭著臉頰,仿佛一隻粘人的小貓咪。
嬴政一愣,成蟜實在太粘人了,那動作過於親密,但嬴政不知為何,心底裡並沒有半點厭惡,甚至還覺得莫名的熟悉。
成蟜蹭著蹭著,終於醒過來,驚訝的道:“王上?蟜這是……?”
嬴政沒好氣的道:“你昏迷了一整日,終於是醒了。”
成蟜一臉迷茫:“昏迷?蟜隻是感覺睡了一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