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如今是嬴政的模樣,他眯起眼睛,板著臉,重複道:“都出去沒聽到麼?”
女酒們這才嚇得蹦起來便跑,全都離開了屋舍。
嬴政坐在席上,穩穩當當,甚至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微笑道:“蟜兒,來了?”
成蟜趕緊跑過去,道:“哥哥,小舅舅……沒跟你瞎說罷?”
嬴政一笑:“瞎說?那倒沒有。”
成蟜狠狠鬆了一口氣,隻是這口氣還未順下來,嬴政又道:“倒是說了一些真話,比如上次你們來女閭飲酒,上上次來聽曲兒,還有上上上次……”
“停!”成蟜連忙打斷,發誓道:“哥哥,蟜隻是來聽曲,你知道的,小舅舅喜歡寫曲子,讓我聽一聽而已,彆的甚麼也沒乾過,真的!”
嬴政揚起脖頸,將耳杯中的酒水飲儘,眯了眯眼目,“嘭——”一聲,出其不意的將成蟜推倒在席上,壓製著他
的雙手,覆上嘴唇,一股醇香的酒水渡過來,唇舌交纏說不出來的旖旎。
“唔!”成蟜重重的哼了一聲,這太奇怪了,分明看到的是自己的臉,好像被自己親了一樣,卻如此的強勢。
“成蟜,我跟你說……”
公子文治正好解手回來,一推開舍門,登時大吃一驚,呆呆的看著嬴政強吻成蟜,而在他的眼中,則是“成蟜”氣勢非凡的強吻“嬴政”,由衷的感歎道:“成蟜!你好厲害啊!”
成蟜:“……”
嬴政捏住成蟜的下巴,讓他不要去看公子文治,道:“專心一些。”
“可……”成蟜麵紅耳赤,小舅舅還在跟前呢。
轟隆——
竟然是響雷。
戶牖乍現一抹亮光,是閃電的光芒。
“又打閃了!”成蟜的眼神亮堂堂,這樣說來,自己豈不是可以和嬴政換回來了?
嬴政也看了一眼窗外,不由分說,再次吻了下來。
公子文治目瞪口呆,在他的眼中,“成蟜”再一次霸氣十足的強吻了“嬴政”,那動作,那氣勢,簡直刷新了公子文治對成蟜的認知!
“哇——好厲害!”公子文治由衷又一次感歎。
一隻大手突然抓住公子文治的後衣領,將人一把拽出屋舍。
“誰啊!”公子文治不耐煩的回頭,登時結結巴巴:“哥哥哥、大哥!?你、你怎麼來了?”
竟然是國相公子琮。
公子琮將人帶出來,體貼的關上雅間兒的舍門,眯眼道:“為兄怎麼不能來?”
公子文治恍然大悟:“你今日繁忙,不會是來女閭應酬罷!”
公子琮身為國相,今日要陪同諸侯國的使者,使者們來出使,多半都會選擇女閭作為酒桌。
公子文治哼哼道:“還以為你多正派呢,不也是天天兒往這個地方跑麼?”
公子琮無奈的道:“齊國的侍者醉在女閭,為兄隻是來接他回驛館,以免發生甚麼不必要的意外,反倒是你,每日拽著成小君子來,你也怕王上記仇。”
公子文治又哼了一聲,公子琮拽著他道:“走,與為兄回家去,學宮中的師傅今日教了甚麼?為兄要抽查。”
“啊——”公子文治垮著肩膀:“哥——哥——你行行好啊,還□□?我不要去學宮,不要去!我都這麼大人了,哥——求求你了……”
成蟜耳畔聽著轟隆隆的響雷,劈裡啪啦的雨水敲擊之聲,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再睜開眼目的時候,本被壓製在席上的成蟜,已經換了位置,變成了雙手壁咚著嬴政的姿勢。
成蟜驚喜的道:“換回來了?”
他剛要起身,嬴政一把摟住成蟜的腰肢,不讓他起來,成蟜的身子失去平衡,一下子跌入嬴政懷中,分明剛才還是氣勢非凡的壁咚,這會子卻十足的小鳥依人,氣勢瞬間便不一樣了。
“蟜兒,”嬴政挑唇一笑:“咱們來算算賬罷?”
“算、算……”成蟜乾笑:“哥哥,算甚麼賬呀?你可不要聽信小舅舅的讒言,都是讒言!”
“是麼?”嬴政一笑,笑容越發透露著一抹鬼畜的氣息。
他從案幾l下拿出一個方錦盒,吧嗒一聲翻開蓋子,道:“這是方才女閭的管事兒,偷偷送給蟜兒的,說是多謝蟜兒這些日子的光顧,寡人替蟜兒先收了起來。”
成蟜低頭一看,“嗬!!”重重抽了一口冷氣,這都甚麼爛七八糟的,竟然全都是床笫之間的情趣用品,有長得像鈴鐺的,還有雙頭的,應有儘有,關鍵鑲金綴玉,極其奢華,簡直毀三觀!
嬴政靠近成蟜,貼著他的耳根輕聲道:“蟜兒,喜歡哪個?要不要試試看?”
“不不不!”成蟜連忙搖頭,幾l乎成了撥浪鼓:“不需要不需要!”
嬴政挑眉道:“哦?不需要?那怎麼行?彆人送都送了,怎能拒絕了旁人的一番好意?”
成蟜急中生智,摟住嬴政的脖頸,甜滋滋的道:“這些和哥哥比起來,差遠了!那肯定是我哥哥最厲害。”
“嗬嗬……”嬴政一聽,這馬屁拍的太明顯,但笑容仍然止不住的擴大,沙啞的道:“既然蟜兒都這般說了,那哥哥今日便厲害給蟜兒看看,如何?”
成蟜:“……”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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