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部電影就是他們倆為主,隻要他們沒問題,那就沒問題。
李謙問向趟地上曬太陽的齊玉昆,“對了老齊,膠片還剩多少?”
“還有一萬二千尺。”
齊玉昆從地上坐起身子,想了想,“按現在的進度,估計拍完還能剩個兩三千尺。”
“還行,九萬多尺膠片一部片子,配片比還不到1:8。”
對於這個數字,李謙還是很滿意的,原本還做好了膠片不夠的準備。
旁邊捧著個保溫杯的張忠華頗有些感歎,“早些年我還在在製片廠學徒的時候,上麵把膠片卡的死死的,甚至要求做到1:5的配片比,魔都電影製片廠更嚴,那裡有些老師傅,能做到1:3的配片比。”
“老張,時代變了!”
李謙搖搖頭,1:3的配片比,意味著每個鏡頭拍三遍就必須過。
這對於拍攝時不能看清楚效果的膠片電影而言,簡直是苛刻到了極點。
也隻有十幾二十年前的國營製片廠能做到這個地步,絕大多數行業,最好的人才都在國企。
而且那時候製片廠窮啊,賣票房難賣,收錢也難受,還是計劃經濟,片子都是統一發行。
那些老一輩製片廠的導演、攝影師們可不像現在,反正是投資方掏錢,也不心疼。
那時候,把公家的錢都浪費了,工資都發不出來,而且也確實沒錢給他們浪費。
“而且老張你說的也不絕對。”
李謙笑笑,“93年江文拍《陽光燦爛的日子》,可是用了整整25萬尺膠片,創紀錄了都。”
“一部劇情片,25萬尺膠片,而且聽說為了拍出原著中米蘭家裡那張讓馬小軍丟了魂的照片,就足足拍了一萬尺膠片。”
江文也是個牛人,93年拍一部劇情片,愣是花了超過1500萬!
25萬尺膠片,在那個年代幾乎是無法想象的。
不過放在現在還能接受,畢竟《赤壁》據說就準備了160萬尺膠片。
有錢就是可以隨意揮霍,任性。
......
中午舒舒服服地曬了會太陽,休息一下,下午接著開始拍攝。
拍完體育館的戲份,剩下就基本上都是些零零碎碎的鏡頭了。
19號,劇組來到郊區一個小醫院,拍攝張翰宇火裡逃生之後,來醫院看妻子的戲份。
兩人又當眾撒狗糧了,旁邊病床上躺著的是王千原,不過是側著腦袋,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好,過!”
“給王千原那半張臉來個一秒鐘的近景!”
日子一天天過去,距離殺青的日子又進了一步。
23號,《生死頻率》劇組迎來了最後一場戲,父親在絕境之下想起兒子的話,在火場裡換了另一條路,救出小女孩成功逃生的戲份。
火場裡麵的戲已經在室內攝影棚裡拍了,現在就是拍消防隊趕去現場滅火,以及張翰宇從裡麵逃出來的戲份。
用來拍戲的建築是河邊一棟暫時空置的廠房,然後也不用真正燒,在每個窗戶裡麵都點上火把,房頂上也點一排火,或者弄一排火架就行。這樣看起來就像是整棟建築都著火了,把煙弄大點。
再時不時地從哪個窗戶裡麵傳來爆炸聲,震破幾個玻璃窗。
現場幾輛80年代各式消防車在遠處待命,吃瓜群眾也找好了,演員準備完畢。
李謙拿起了大喇叭,對眾人喊道,“今天咱們就剩最後一場戲了,一共六個鏡頭,都認真點,抓緊點,爭取今天就拍完,不要留到明天,酒店也已經訂好了,就看大家夥想不想早點吃頓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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