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拍電影隻是因為從小就有無數影視劇的記憶刻在腦子裡,看的多了,喜歡上了電影,想要把它們搬出來,讓觀眾看到。
拍觀眾喜歡的電影,讓觀眾為電影叫好的同時,也為自己叫好。
至於改變社會,傳達什麼精神,並沒有這種奢求。
不過,過後再想想佟莉雅的話,借助自己的名氣對社會有幫助,也是對社會的一種反哺。
畢竟,李謙的名氣,來自於所有的觀眾們,沒有他們的一張張票房的貢獻,就沒有自己的今天。
也應該為社會做一點事情,能不能改變現狀另說,最起碼要去做了。
現實題材,不是齊玉昆在追訪的鄉村殺人案,不是那種個彆社會底層的黑暗。
和老百姓息息相關的,每個人身邊都見過的,無非是生老病死、衣食住行罷了,這才是社會性的問題。
《我不是藥神》,就進入了李謙的拍攝計劃中。
這部電影李謙在腦海裡回憶過很多遍了,病友的無奈,以及沒有錢的痛苦,在電影裡刻畫的淋漓儘致,哪怕李謙身邊沒有人得過癌症,沒有經曆過沒有錢看不起病的絕望,也一次又一次被感動。
雖然不知道這電影什麼時候拍的,不過從徐征的形象,以及電影最後的細節就看得出來,應該是2018年之後拍的。
電影最後的字幕裡,最後的日期就是2018年,根據字幕的信息可以知道。
2018年格列寧,也就是現實中的格列衛在19個省市進入了醫保範疇,並且國家開始對進口抗癌藥實施零關稅。
此前2015年的時候,國家已經在開始製定醫藥品改革方案。
之前李謙想的是15年左右把電影拍出來,正好那時候政府已經開始著手醫藥品改革了,如果電影的出現,引發大規模的社會反響,能夠有推動作用,把這個時間加快一點,哪怕隻有一年,也足夠了,足以拯救很多人的生命、家庭。
李謙就一直想這個事,也在網上查找了很多資料,就發現了一些問題。
其實國內已經有一部分人在吃印渡格列衛了,有些人就專門做代購的。
並且,根據法律,銷售假藥隻要不對人造成危害,並不犯法。
不過這些細節不是問題,男主角的行為,應該可以構成走私罪。
這個東西還得去谘詢專業的律師,到底算不算走私。
不過,最大的發現不是這個,而是李謙這半個月裡,看過太多的白血病人的狀況了,看的人壓抑。
從四五歲小孩和六七十歲老人,男女都有,一個個家庭被拖垮,一個個孩子被拋棄。
知道的越多,越難受。
既然要拍,何必要等到14年呢,李謙就決定,事不宜遲,今年就拍了。
不管政府態度如何,不管有沒有用,李謙就是要拍。
這也是為什麼,他突然那麼高調的原因。
想要憑借一部電影,改變社會現狀,無疑是難如登天。
唯一的可能,隻有電影的影響力空前強大,讓全社會所有不分職業、年齡、學曆、階層的人都知道這部電影,並且因它而感動、為之而發聲,才有一絲可能。
雖然票房不是絕對的,但是沒有票房就沒有人看,沒有人看,電影拍的再好,也形成不了社會現象,沒有多大的影響力。
同一部電影,一億票房和五億票房的影響力是完全不同的。
而對現在的電影市場而言,要讓一部電影達到史無前例的空前影響力,隻有拿奧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外語片之一了。
但是,明顯不可能。
退而求其次,打破《阿凡達》的票房紀錄,超過13億票房,電影又足夠打動人,絕對能造成整個社會的轟動。
至於之後,有沒有用,政府看不看得到,李謙就無能為力了。
但是,他要做到自己能做的,也不辜負影迷們年複一年對他的支持,回饋社會。
高調是必須的,李謙也不怕引來反感和爭議,有之前四部電影的成績在這裡,這些爭議沒什麼大不了的,隻要能增加電影的話題就夠了。
在家裡這五天,李謙斷絕了所有和外界的聯係,重新在腦海裡把電影過了幾遍,結合如今的社會現狀,差不多把整部電影理清了,也把電影的文學劇本寫了出來。
寫的很快,原版電影即便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李謙,都挑不出什麼毛病,足夠經典,而且這半個多月都在想這部電影呢。
《我不是藥神》。
最後,為文學劇本封麵寫上了標題,李謙沒有多耽擱,便出門了。
他得去見一見韓三坪,讓韓三坪介紹自己去見一見光電的頭頭。
電影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能不能拍,給不給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