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夕被自己的大巴掌疼哭了。
她其實沒用多大的力氣,隻是想拍拍臉而已,換做以前根本什麼事都沒有,但這具身體格外得脆弱,一開始還好,幾秒鐘過去,後返勁的疼痛逐漸不受控製地湧上臉蛋。
這是什麼弱柳扶風的體質?
隨便拍一下差點把自己甩暈,葉晨夕受不了地蹲下身子,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手欠:“剛才不該那樣的。”
她忍著頭頂毒辣的太陽,默默把頭埋在臂彎裡,這個偏僻的角落沒什麼人,悄咪咪縮在這裡的葉晨夕像個迷路的小羔羊。
就在這時,不遠處莫名傳來慵懶的腳步聲,晃眼的光亮突然被一抹陰影擋住,麵前出現了一雙白色的AJ球鞋。
她驚訝地抬頭,猝不及防和一雙清淡如水的漆黑眼眸對在一起。
眼睛的主人是個麵生的黑發少年,他的個子高挑,垂著肩膀雙手慵懶地插在褲兜裡,僅僅是站在那裡便壓迫感十足,耳垂上的黑鑽耳釘因為太陽的照射而微微反光,見葉晨夕抬起頭,對方似乎挑了一下眉毛,淡淡地說道:“你是葉晨夕?”
……
帥,很帥。
簡直像小說裡走出來的人物,眉目深邃,鼻梁骨高挺,那副懶散的姿態仿佛在冷淡中又透出一股傲氣,英俊的麵容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一種說不出的“高逼格”氣場撲麵而來。
“是我。”葉晨夕不敢輕舉妄動,老實本分地點點頭,沒有反問對方是誰。
因為除了電話裡的那個“哥哥”之外,不可能是其他人吧!
來得可真快,葉晨夕還沒判斷清楚他們兩個以前關係到底熟不熟呢,高冷酷哥沒有多說的意思,見她承認了,轉身便走。
“跟上來。”
“…哦。”
真TM拽啊,葉晨夕無語地拉著行李箱跟過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自己的左臉被若有若無的視線盯著,她下意識摸了摸依舊有些泛紅的臉蛋子,疼得忍不住嘶了一聲。
“大哥”完全沒有等她的樣子,早就率先鑽進了轎車裡。
在對方上車之後,車裡立即下來一個年近四五十的中年司機,低聲下氣地主動接過葉晨夕手裡的行李箱,討好地說道:“二、二少爺。”
葉晨夕:“……”
車門被司機主動拉開,她在對方的伺候下邁進寬敞的車廂後座,黑發少年已經坐在自己旁邊,胳膊拄在車把手上,表情冷漠地看著窗外,連個眼神都沒有分過來。
葉晨夕的內心頗為怪異,尤其被司機剛才的稱呼雷了一下,要不是確定自己的身份證上寫著女,她真想當場掀開褲子看看裡麵有什麼鬼東西。
坐在車裡比站在外麵舒坦了許多,葉晨夕的麵色有所和緩,這輛車一看就價值不菲,空間寬敞、靠墊舒服極了,兩個人的中間甚至擺放著幾盤水果。
她沒有轉頭去看便宜老哥,而是低下頭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算趁自己坐車的時間,繼續搜索一下原身的線索。
奈何,兜剛掏一半,腦子裡突然響起一道呲啦啦的機械音。
[係統:8937號係統正在嘗試與您連接……]
[係統:連接失敗。]
……什麼鬼?!這道聲音來得快去得也快,葉晨夕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刺耳的餘音還在腦子裡回響,那道機械音仿佛是什麼開關,下一秒,一大段數不儘的畫麵宛如海水般朝著葉晨夕的大腦撲湧而來。
剛剛還抑製住的記憶,終究還是沒有壓住,她感到頭痛欲裂的同時,瞬間就接收到了原身的所有記憶。
原主名叫葉晨夕,出身於普通的市井家庭……不,連市井都稱不上,她是她媽和彆人在粉紅場地搞出來的拖油瓶,連親生父親都不知道是誰,從小就被扔到外婆那裡長大。
因為是早產兒,又缺少父母的細心照顧,“葉晨夕”小時候的身體非常差,5歲那年差點因為高燒一命嗚呼,走兩步都要喘好幾下,外婆和外公找算命先生給她算了一卦,說是身體陰性重,20歲之前必須按照男孩子的養法長大。
老人家喜歡信這些東西,打算讓她嘗試一下,沒想到葉晨夕穿上男裝,剪短頭發,身體竟然真的沒再生過大病。
但也一直體虛就是了,吹陣風就能倒。
原主雖然住在鄉村,卻沒去外麵瞎跑瘋玩過,整天待在屋子裡白到發光,根本不像農村長大的人,她也因此和村子裡的其他小夥伴合不來,性格逐漸變得有些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