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被摸到了內個(2 / 2)

大概是因為這人對所有女生都很好吧。

言情小說裡常見的中央空調型角色了,他隻對女孩子露出紳士的一麵,奈何本身又沒有特彆關心和優待的女生。

唯有宋媛媛後期改變了他,讓對方邁出從不相信真愛存在的內心,一頭載進這場他自己也知道無果的苦戀當中。

***

不管怎麼說,攻略這個事情急不得。

就像麵對其他人一樣,凡事隻能見了麵才好下對策,葉晨夕一邊思考著如何應對即將歸來的F3,一邊好好拾掇了一下自己。

她前幾天都在醫院的病房度過,沒有穿那裡的病號服,校服一直套在身上沒換過,難受的不行。

洗好頭發,順便用濕毛巾擦了擦淤青之外的全身皮膚,直到換上一件寬鬆的嘻哈風白襯衫,下半身穿上男生常穿的及膝褲衩子,葉晨夕才舒心地呼出一口氣。

她的肩膀還沒有好透,目前洗不了澡,夜晚依舊得趴著睡。

不過在此之前,即將上床休息的某人突然發現了一件嚴肅且深刻的事情——沒人幫自己擦藥。

葉晨夕的後背上的青紫太過嚇人,醫生給她開了藥膏,每天晚上都得塗,礙於女扮男裝這種敏感問題,首先得排除找黎姨或者家裡的傭人幫自己塗藥,葉景裕的專屬醫生又不在,她出院後對方就徹底下班了。

這可怎麼辦?

現在是夜晚19:37,馬上就要到例行給便宜老哥煮牛奶的時間了,葉晨夕垂眸看了眼擺在粉色小花旁邊的鐘表,腦袋裡冒起靈光,乾脆端著熱好的熱牛奶和自己的藥膏一起敲響了葉景裕的臥室大門。

“叩叩。”

“進。”屋內傳來便宜老哥清冷的聲音,隔著門板有些失真。

……

葉晨夕腳步有些遲疑,回憶一遍葉景裕剛才的聲音才確認對方是叫自己進去沒錯。

這還是對方第一次讓自己進她的房間吧?

怪難得的。

端著托盤小心翼翼地扭開門把手,葉晨夕裝孫子自然很有一套,她先試探性地從門縫探進去一個腦袋。

葉景裕的房間比她的要大一些,簡潔的格調平實卻不失精致,乾淨整潔的床鋪被收拾的一絲不苟,灰色的滌綸窗簾素雅自然,牆壁上掛了幾幅精美的風景畫,應該是對方平時空閒時候繪製的靜物畫。

仔細想想,葉景裕的房間之前她隻在送牛奶的時候隱約瞟見過,現在卻是頭一次正大光明進來參觀。

順著畫作向左移,某位熟悉的便宜老哥正坐在床鋪斜對麵的電腦桌椅前,神色平淡的不知道在處理什麼文件。

他身上穿著白潔寬鬆的簡單襯衫,脖頸上掛著一條毛巾,少年那帥氣清爽的短發似乎有些濕濕的,尾端時不時滴著水,耳垂上的黑色鑽石耳釘閃著微光,眉心則積攢了幾分不易察覺的疲憊。

見進來的是葉晨夕,葉景裕臉上並沒有意外,畢竟這個時間點正是她以往準備牛奶的時刻,哪怕前兩天住院也沒忘記囑托黎姨送上來,他之前收到的時候已經意外過了。

抬眸看了她一眼,葉景裕目光掠過葉晨夕手裡的托盤,態度自然地收回了視線。

“放桌子上吧。”

“哦。”

葉晨夕乖乖把托盤放到不遠處的書桌上,進屋的時候沒忘記把便宜老哥房間的門關嚴實。

沒錯,關的很嚴實。

她不打算走了。

坐在那裡的葉景裕察覺到了她的意向,雖然有些意外但並沒有出聲攆人。

正好手頭上的策劃文件差不多要看完了,他有意向詢問這個妹妹今天出院的事情。

葉景裕本想著上午去醫院探望外公,下午則去林子辰家的私人醫院看看醒過來的井熠和隔壁,可惜外公卻讓他下午去公司接觸一下項目。

他幾乎分身乏術,不得以改變行程前往外公公司分部,路途中又接到葉弘國打來的電話,對方的吩咐差不多在預料之中,葉景裕分出心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接某個妹妹,接下來忙了一整天,晚上6點多才得以回家休息。

剛進門,門口便多了一雙加了內層高的運動鞋。

葉景裕垂眸盯著那雙擺在自己拖鞋旁邊的小碼鞋子,一時間竟有些恍惚,直到黎姨奇怪地詢問是否要將二少爺的鞋子收起來。

“放著吧。”

葉景裕神色不顯地收回視線,換上拖鞋上了樓。

回到房間,在房間裡的浴室洗去一天的疲憊,他隨意擦了幾下頭發,穿著乾淨的衣服走出門,手機裡很快就接收到了今天接觸的那個項目負責人整理好並發來的策劃和文件。

葉景裕是第一次接觸AI這方麵的領域,隻能從頭開始做了解和調研。

疲憊地坐到電腦桌前,鐘表的時針竟然不知不覺走到八點多鐘,沒有記住黎姨先前提醒自己餓了下樓吃晚飯的提醒,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反而率先聯想到了每天晚上都會收到的溫熱牛奶。

***

“身體如何?”

葉晨夕站了沒一會兒,坐在不遠處的葉景裕便微動鼠標,關掉了屏幕裡的文件。

見對方好像忙完了,心情也不是很糟糕的樣子、還能詢問自己身體狀況,她深刻覺得自己計劃通。

自己不過是在對方的房間裡待了一會,隱隱約約泛著痛的後肩膀就不知不覺減少了疼痛,為了讓自己的肩膀儘快好利索,葉晨夕覺得接下來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是很好,大哥……”

“其實我的身上還是很痛,所以有點事想麻煩一下你。”

聽到她這麼說,葉景裕關掉筆記本電腦的動作立即頓了頓,轉頭看向站在那裡的葉晨夕,尤其集中在她的肩膀上,卻發現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得離自己很近。

突然入鼻的是一種淡淡的洗發水香味,甜絲絲的,有點像清爽的橘子,與前幾天那種紅茶的淡雅味道不太相同。

她蒼白的皮膚也比兩三天前還要白皙,白中卻少了幾分垂死般的病態,一頭鬆散的頭發同樣半乾著,寬鬆的襯衫露出了她一大片的鎖骨,與白到反光的肌膚相稱,隻是輕輕按一下仿佛都會留下鮮明的紅色的印子。

葉景裕蹙了蹙眉。

“哪裡痛?”

他前段時間破例找來了從小負責自己的其中一位女性醫生,對方這幾天都在幫葉晨夕看病,今天該是休息的時間段,已經抽空回家了,不太好叫過來。

不過,也不是不能讓對方臨時加班。

……

看來有戲啊!

便宜老哥對自己的態度最近肉眼可見得變好,不太顯露出來的關心和耐心也比以往強多了。

隻可惜,葉晨夕還不太能掌握對方到底關心到什麼程度,心裡是否加上了她這個繼妹的一點點位置,自己剛好可以借著眼下的由頭試探一下葉景裕,來個一舉兩得。

而且作為這棟房子裡唯一知道自己真實性彆的人,她找麵前這位唯一靠譜的親人應該沒什麼毛病。

“就是……我後背,醫生說藥不能停。”

葉晨夕清了一聲嗓子,低頭從褲子口袋裡掏出自己的藥膏,她的臉上少了幾分懨氣,聲音也放軟了一點,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露出慣有的表情,不懼風險地說道:“但是我自己又夠不到,家裡也沒辦法求助其他人。”

“大哥………哥哥,你能幫我塗一下後背麼?”

話音落下,麵前的冷峻少年似乎陷入了停滯的氛圍裡。

他那雙一直以來很清淡的眸子難得發愣,下意識掃向葉晨夕脖頸前露出來的大片大片白皙鎖骨,然而並沒有站起來,像是因為什麼怔住似的,染上顏色的的耳根隱隱藏到了零碎的發絲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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