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池濯:“……”
“你說我找人叫過你?”
麵前的俊美男生顯然被葉晨夕的問懵了, 眸子露出了詫異的神情,隨即想到什麼,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
就在幾分鐘前,他隻托人叫過葉晨夕來學生會的活動室——那個葉景裕家裡新增的繼弟, 與普通學生應該沒有關係才對。
“你是葉晨夕?”
花池濯黑著臉看向她, 頗有閒情的視線變成了一種富有壓迫感的審視與懷疑, 貌似在深深地打量起她。
他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了。
來了!
被對方看得如坐針氈………倒也不至於,葉晨夕時常在便宜老哥的淫威下當舔狗,作為F4之首, 葉景裕的壓迫感明顯更加有氣場, 她已經被鍛煉出來了。
隻是對方的視線不知道為什麼總往自己的脖子處瞅,難道是錯覺?
“是的。”葉晨夕甩了甩內心的想法,心無旁騖地回複對方,儘量讓自己的態度自然一些。
“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花池濯冷笑一聲,肩寬腰窄的修長身形重新變得慵懶, 完全不像最開始那樣態度安閒, 他眼眸微挑:“我叫你來是因為什麼, 你自己不知道嗎?”
啊?
那個什麼, 她還真不知道啊, 兄弟!
明白F3是在找自己茬, 葉晨夕垂下頭, 用零碎的劉海遮住臉上的表情, 隻露出下半部分起了一塊乾皮的唇瓣, 不說話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花池濯看出了她縮著頭當鵪鶉的架勢, 不由想起對方中午撞到自己懷裡時,綿長的睫毛也是這樣低垂的,一副任人宰割的假惺惺作態……他眉頭緊鎖, 語氣有些煩躁地說道:“你加入學生會已經足足一周了吧。”
“不積極分擔部門的工作也就算了,還要我這個最上級越級親自叫你過來,你平時都在乾什麼?”
葉晨夕:“……”啊這。
離了個大譜,葉景裕開學那天確實甩給自己一個鍍金額學生會徽章,他不會憑白把那東西扔給自己,既然可以使用,說明學生會已經添加了自己的名額。
她差不多都快把這件事忘記了。
因為……根本沒有人找她工作過啊?!
葉晨夕至今連自己屬於啥部門、什麼身份都不知道,她平時也沒用過學生會成員的專屬權利,頂多在開學那天去餐廳四樓吃了個飯,剩餘的時間不是在上課、就是攻略攻略攻略,重心都在當舔狗身上,連學習都分不出心一點。
現在花池濯才突然來找自己,說你得工作,她仿佛被當頭一棒狠狠清醒過來。
感情陳雪涵傳達的那句“不要逃避學生會成員應該承擔的責任”,指的是這個啊喂!!
“對不起,是我失職了。”
不管怎麼說先老老實實道個歉,葉晨夕虛心地低下頭,烏潤的頭發遮住了軟白的下顎範圍,看上去十分乖順,她道完歉,又小心翼翼地探頭問道:“那個,順便問一下,我是什麼部門的來著?”
花池濯:“……”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漂亮華麗的俊俏少年眼皮抽了一下,像是被氣笑了,他單手支撐在下顎,一副我就看著你在這裡裝的模樣:“連這個都不記得了嗎?看來景裕對你確實太好了,好、到、超出我的預料。”
“既然不記得了,那就先從最基本的打雜回憶,把這裡大掃除一遍吧。”
漫不經心地下達著指令,花池濯嘴角勾起一抹泛著冷意的弧度,好整以暇地看著葉晨夕。
聖亞斯從不讓學生留下來值日,平時都是請保潔員上上下下全麵清理一遍,打掃衛生這種臟活累活沒人願意做,對於那些從沒碰過家務的小姐少爺們來說,這完全是一種侮辱和掉價的行為。
哪怕是一個正常人,冷不丁聽到這種為難,都不會有好臉色。
花池濯另一隻手扶在沙發幫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一下一下敲打著昂貴的真皮表麵,他很期待,麵前這個裝溫順的“少年”會因為他的話變更臉上的神色,撕開偽裝,就像家裡那個鬥不過自己還要不停蹦躂的繼弟一樣。
然而,葉晨夕在反應了一秒後,隻是沒什麼情緒地點了點頭:“……哦。”
Very Good。
她正愁沒辦法和F3增進距離、加長待在一起的時間呢,沒想到對方給自己發布了任務。
葉晨夕樂見其成,當即擼袖子開乾,她把肩膀上的書包放下來便開始巡視四周,從牆角裡找到笤帚和撮子,兢兢業業地彎下腰開始掃起地來。
花池濯:“……”
偌大的房間裡頓時隻剩下掃地的莎啦啦聲響。
坐在真皮沙發上的美少男似乎有些沉默,管他呢,隻要對方人在就好,葉晨夕能做到每天晚上爬起來給便宜老哥熬牛奶、硬著頭皮配井熠騎摩托玩槍靶子,這點行動又能算什麼?5分鐘就把整個活動室的地麵掃了一遍。
不得不說,這件活動室非常大,不愧是F4們專屬的私人區域,精致的空調、名貴的沙發和茶幾、辦公桌辦公椅齊全,陽光透過玻璃傾灑到窗台上擺放的一個個盆栽上,角落裡甚至擺放著一台冰箱,辦公桌的最上方掛著一塊巨大的題字牌匾——厚德載物。
掃完地後,葉晨夕又拿起擺在牆角的拖布杆子,提著它去了設置在活動室內部的廁所隔間。
在此期間,某個身份貴為學生會書記的男三號一直沒說話,等她投好拖布走出來,對方已經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垂眸看了起來,完全沒有分過來一個眼神。
問題不大,自己的身心還算舒爽。
這麼看來,自己在F3麵前也許更適合當一個任勞任怨、樸實勤勞的小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