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長晏垂眸。
目光才垂,笑了,那隻未握著她的手掌一伸,順勢摟了她踮腳後微微靠過來的腰,低頭啄一啄她的唇。
承認:“嗯,我是小氣。”即使對方是他的孩子他也小氣。
又低笑出聲,“那以後多分些時間給我?”
嬿央眼睛露彎弧,“明明是你自己沒有時間。”
他總是忙,鮮少有時間。
祁長晏勾起嘴角,也是,是他沒有時間,朝廷裡的事太雜太多。
吻吻她額頭,“是,你說得對。”
換個說法,“那以後我在家時,儘量多陪我?”
“好啊。”反正孩子們也漸漸都大了。
祁長晏再次親親她額頭,眼底看著她,“那說好了?”
嬿央笑笑,“嗯。”
所以再一次荀休時,祁長晏拋開了孩子,這天隻有他和嬿央。
兩人到一個小莊子走了走,從早到晚,這回難得身邊沒有孩子
,十分清淨。
待得很舒服,到夕陽要落時,兩人也沒急著回家。
嬿央笑著捧了一把剛剛從菜園子裡摘下來的菜從外麵回來。
“你瞧。”
祁長晏:“哪來的?”
“剛剛你進屋那會兒,我拿東西和旁邊一戶人家換的。”
“今晚回去我們吃這個?”
“好。”祁長晏又頷首,朝她伸手,“給我,彆弄臟了。”
嬿央彎眼,“已經臟了啊。”
他彆拿才是。
但祁長晏還是從她手上接過了,“我洗洗,過會兒也好拿回去。”
嬿央:“你洗啊?”本來是打算她洗的。
“嗯。”
嬿央點頭,那行。
祁長晏再次看看她。
看她是牽了她的手來,她的手臟了,也得洗洗。
“剛剛出去時怎麼沒叫我一起?”她洗手時,男人站在旁邊看著,隨口問起。
嬿央:“看你進屋拿東西,大娘那邊離得這邊也不遠,就沒喊了。”
“大娘那邊還有蘿卜,芋頭也種了,我隻換了一點白菜,怕吃不完。”
祁長晏笑嗯一聲。
隨後是往她手上又澆一瓢乾淨的水,讓她二次清洗。
嬿央甩甩手,洗好了。
祁長晏重新找個盆,開始洗白菜,洗前讓她往後站站,彆不小心甩了泥水到她身上。
嬿央沒動,還近了一步,打算和他一起洗那幾顆小白菜。
但祁長晏沒讓她碰。
嬿央失笑,剛剛是她拿回來的,他倒是碰也不讓她碰了。
她還是伸手和他一起洗了,祁長晏望她,嬿央莞爾。
祁長晏勾唇,又低頭親了親她,“不讓你多碰是你快來月事了,忘了?”
嬿央眨眨眼睛,還真忘了。
祁長晏再次換了溫水洗洗她的手。
“就那麼幾顆白菜,這就洗完了,你彆碰冷水。”
自去年年底之後,她的身體虛了好一陣,正月那會兒情況最不好,連月事也被弄得有些紊亂,還是後來氣血逐漸養回來了才又一切正常。
所以自那之後祁長晏牢記她月事的日子,來前也如侯嬤嬤說得,讓她少碰冷水,最近已經深秋了,她更不能碰。
“彆碰。”
嬿央沒再碰了,點頭,她探頭隻看著他洗。
他微微弓腰,洗得還挺認真。就是擇菜擇的有點很,有點蟲眼的葉子就不要,嬿央插話,“剩下的彆摘了,都能吃得。”
祁長晏知道能,就是看見就想摘了。
望望她。
嬿央冒著笑,“再摘下去就剩顆小苗苗了,到時一盤菜都湊不齊。”
行吧,祁長晏收收下頜表示知道了。
嬿央彎彎眼睛。
彎了眼時,在他扭頭又認真洗後,忽而傾了傾身子,親了下他側臉。
祁長晏手掌微頓,偏眸回看她,嬿央輕笑。祁長晏彎唇,洗了洗手摸摸她手,又繼續洗白菜。
嬿央在他轉身後悄悄眯了眼,嘴角一直勾著。
勾著,下一息是驚呼。
眼睛驚魂不定看著他,原來他早已經洗的差不多了,她一直鬨他,他已是蓄勢待發。驚魂不定後,眉眼一展又是笑,輕輕拍了拍他。
祁長晏則是吻了已被他抱了的她。
一吻後,男人輕笑出聲,又鬆了她。這回摟著她腰,隻是看著她。
隻是看著就夠了。
就是時間還不夠,一天的時間,好像還是不夠,還是太短……
祁長晏說:“下回有空再來?”
嬿央:“喜歡這?”
“嗯。”
“好。”嬿央笑著點頭答應。
她也一樣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