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時她沒有鑰匙。
想到這,摸著摸著,自己一哂,禁不住想笑著搖搖頭。剛剛竟然有點出神似的,一幕幕把那天帶著韶書和霽安來的情形想得無比清楚。
不過不得不承認,那時孤身帶著兒女過來,看著這間房時心中是有些複雜的。
複雜於她和他成親幾年,卻好像彼此都沒了解彼此太多。
譬如這裡鎖上了,仿佛還是這回女兒好奇的說要看,她才注意到。
嬿央垂眸,無意間手指又摸了摸鎖頭。
而這回,手背上一暖,他包了包她的手,與此同時還有他說話的聲音,“嗯,想看那我打開看看。”
嬿央點頭,想看啊,很想看。
遠不止韶書對這幾個鎖上的東西好奇,她也好奇。
祁長晏勾唇,捏了捏她手指,這才從腰上解下了鎖。
但凡來這邊,他身上都會帶著這把鎖。
平日裡這把鎖是放在國公府的,即使他外任也是放在國公府。
所以當初嬿央要是認真在
他給她指過的一個放東西的盒子裡翻一翻,是能找到這把鎖的,不必等今天才和他說想知道裡麵的東西是什麼。
祁長晏邊開鎖,也把這事和她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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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央微微張了張嘴,這……她曾經還真不知道,更從沒想過去翻那個他告訴過她的盒子,那時還是覺得隨便翻不好。
沒想到這幾個鎖頭的鑰匙倒是正好在裡麵,陰差陽錯錯過了。
腦海裡正這麼浮現過這幾個念頭時,接連哢噠幾聲,幾個鎖頭應聲而落,同時伴隨著的是身邊她這個男人又有了的聲音,“不是什麼特彆的,隻是一些私人的東西,才鎖上了。”
他還抽開了第一個抽屜。
嬿央望過去。
隻見他的手指在翻,他自己似乎也有點忘了,忘記這幾個抽屜裡曾經到底放得是什麼。
不過,幾下翻動他應該是很快記了起來。
“幾本孤本,怕遺失了,當初鎖在了這個抽屜裡。”
嬿央也翻著看了看,嗯,是些孤本,也確實都是很珍貴的那種。
看了一番,又看第二個抽屜。
第二個抽屜是幾個盒子,盒子裡麵是一些首飾,嬿央抬頭望他。
祁長晏則笑了笑,低頭親了她一下,嬿央臉上一熱,順道,男人已拿起其中一個鐲子套在了她手上。
“這些是宮裡曾經賞的,有幾樣被我放在了這邊,一直沒拿回去。”
“都是宮裡賞的?”
祁長晏點頭。
但事實他這一下沒點下去,因為手指忽而頓了,停於一個長條形的盒子。
這個不是,也隻有這個不是。
這是第二回見她後,有一次看到一根步搖,一眼覺得那東西很合眼緣,當時想到了她,鬼使神差買下來的。
買了下來自然不會拿回家,那時他還未向父母攤明過心跡,所以就鎖在了這邊。
沒想到自那之後就一直鎖在了這邊,隨後成親了一直忙,倒是忘了,後來他又去九稽,更是不曾再想起過這件東西……導致它一直到如今還被遺忘在這。
眼底深了深,祁長晏打開這個盒子,與此同時,眼睛望了望她,慢慢道了一句不是。
“是曾經買下來想給你的,但放在這後,我一直忘了。”
嬿央忽怔,這一怔的瞬間,再回神時已是他把步搖簪到了她頭上,又頷了下下巴說了一句很好看。嬿央忍不住摸摸他才簪上的步搖,摸了一下,眼睛不由自主看著他,“所說曾經,是何時?”
祁長晏把她摟入懷中,輕輕低聲笑了笑,回憶,“是第二回見過你,快至年底之時。”
那時候啊。
那時候還沒有到上巳。
嬿央眉眼不自覺笑了,那時候他便已有了心思。
隻可惜,那時她不知。是啊,她不知。
但……不知就不知吧,即使不知她還是和他走到了一起,又縱使有波折,也仍然到了如今。眼睛彎彎,來回目不轉睛的看他
,最終,她踮腳吻了吻他。
吻了一下,心跳好像快極。祁長晏勾了嘴角,攬緊她的腰,奪了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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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是過了好一會兒,嬿央才臉頰微燙的被他鬆開,鬆開時她的臉被他撫了撫,又被他摸了摸額頭,他才摟著她又看其他的抽屜。
其他的抽屜裡也都是一些私人的東西,都是他的。
嬿央一一看過去,最後伸手碰了碰最後一個抽屜裡的一塊玉佩。
“沒見你戴過。”成親前也沒有見過。
“是曾經和大哥一起學時刻下的,後來覺得太粗糙,一直扔在了這。”
可嬿央覺得還好,而且是自己動手弄得,這樣鎖起來太可惜。手指纏上了兩圈玉佩上的繩,“彆放著了,以後在家裡係係也行。”
“拿回去?”
祁長晏隨她,點頭,“好。”
嬿央彎眼,把這塊玉佩收好。
後來,收好的不隻是玉佩,還有手裡突然有了的鑰匙。嬿央摸了摸手心裡的鑰匙,嘴角彎彎。
抬抬眼睛,目光望他。
祁長晏包了她這隻手,頷首,“你收著。”
嬿央冒了笑弧,“真給我收著?”
祁長晏嗯一聲。
摟著她親一親,微微喑啞的嗓音混雜於她和他的喉唇之間,“嗯,你收著。”
其實自己收著還是她收著好像沒什麼分彆。
但現在他隻想她收著,以後也一直都是,隻要她收著。
笑著望一望她,不自覺又擁緊她,一直不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