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愣。
許是先前一直贏,這次突然輸了,都沒怎麼反應過來。
倒是孟妍把酒往眾人麵前一推:“呀呀呀,對不住了各位兄台,玉姑娘贏了,這壇子酒看來我是無福消受了,諸位分著喝了吧,願賭服輸,下注的人一個都不能少!”
眾人唉聲歎氣,原本想著最後一局了贏把大的,結果反倒把之前贏的都輸了回去。
現在不光輸了錢,還要喝酒,這誰受得了。
富家子弟一拍桌子,怒指孟妍:“這局不算,你出老千。”
一石激起千層(1)wave,他這一句話出來,所有人都開始附和議論。
本來輸錢就讓人不高興,如今輸得徹底就更加讓他們不高興。正好有人出頭,一時間氣氛上頭,他們也就順著來了。混亂的討伐聲中,孟妍敲了敲酒壇子。
指節撞擊壇身,發出嘣嘣的清脆聲響,方才還在喧鬨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孟妍看向富家子弟,笑了:“這位公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賭是你們同意打的,骰子是玉姑娘搖的,我就一負責掏錢喝酒的,諸位也都看見了,方才我一直未碰賭桌和骰子,試問我都這樣了還怎麼出老千?”
她一開口,眾人也覺得有點道理。
她確實離賭桌很遠,從始至終也沒碰過骰子。
若這樣都還能(2)copy,那就是神人了。
“這位公子,按照你這樣說,你贏了就是天經地義,輸了就是有人出老千是這意思不?”孟妍哈
了一聲,“玉姑娘第一次坐莊,沒什麼經驗,前幾盤一直輸也是情有可原,你們這些人撿了便宜不說,現在輸了就開始跳腳。”
富家子弟一噎。
孟妍卻不打算放過他,繼續道:“年輕人,輸不起就彆玩好嗎?彆一張嘴就把出老千的屎盆子扣我頭上,我可是正經人,被你這麼冤枉我很傷心的,傷心到茶飯不思日漸消瘦你怎麼賠我?”
聽到後半句,玉姑娘不由得看了好幾眼孟妍。這說辭,貌似有點兒耳熟。他好像在哪裡聽過。
係統適時(3)refresh:[宿主大大,你彆顧著發呆啊,攻略對象現在被群起而攻之,你難道不該有所表現嗎?這可是刷好感度的大好時機啊!]
玉姑娘很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先前裝死,現在多話,我看你是活得不難煩了。”
係統欲哭無淚:[宿主大大,我不是裝死,我是被你給嚇的,那麼高的樓,你說跳就跳,我都被你嚇掉線了,直到剛剛才恢複。]
“膽子小成這樣,出息。”玉姑娘輕嗤。
係統順著他給的台階下:[是是是,宿主大大罵得對,小的就是個打工的,經不起事,為了宿主大大的遠大理想,宿主大大不如趁此機會抓緊時間刷好感度,英雄救英雄,獎勵奔(4)infinite!]
“她算哪門子英雄?狗熊都稱不上。”玉姑娘呸了一聲,“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口口聲聲說什麼為了我好,不過是怕我死了連累你一起死。”
係統沉默:[……]
玉姑娘氣得肝疼:“又裝死,說話。”
係統:[宿主大大……]
玉姑娘打斷它:“行了,閉嘴,你一開口我就心煩。”係統無奈。
多說對錯,今天祖宗心情不好,它還是不要往木倉口上撞了。二人的對話在腦海中進行,並未讓人發覺。
玉姑娘揉了揉(5)temple,看向孟妍。後者從容不迫,談笑間夾槍帶棒諷刺非常,大有越戰越勇的架勢。
這破係統的眼睛真應該挖出來好好洗洗,就她這個模樣,哪有半點兒被群攻的樣子,旁人被她霸淩還差不多。
富家子弟被孟妍說得無地自容。
孟妍覺得也差不多了,收尾道:“好了,騷年,輸錢不丟人,輸人那可就另當彆論了。”玉姑娘看了好一會兒。
他以為自己嘴皮子已經算利索毒辣的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彆人舌戰群儒的(6)spectac
le。
也算是驚喜了。
雖然但是,這個驚喜是喂他吃惡心丸的臭男人給的。
想了想,玉姑娘也覺得係統說得沒錯,為了他的遠大理想,好感度該刷還得刷。眼下這種情況,他也是時候出場了。
輕笑一聲,玉姑娘抬眼看向富家子弟:“這位爺質疑出老千,看來是對我,對攬芳閣有(7)opinion了。"
他的聲音淡淡,但出口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富家子弟連忙賠笑:“玉姑娘說的哪裡話,是我酒喝多了,不小心說了胡話,還請玉姑娘不要介意,這樣,我自罰三杯,給玉姑娘和這位……”
他的目光看向孟妍,眼帶詢問之意。
孟妍很上道,張口就來,完全不打腹稿:“在下姓嚴,單名一個孟字,嚴孟。”富家子弟樂嗬嗬地倒酒:“我自罰三杯,給玉姑娘和嚴公子賠罪。”說罷,猛灌了三杯醉道遙。
他可不想和攬芳閣作對。
人家上頭有人,和攬芳閣作對就是自毀長城。
反正這點兒錢輸了他也不心痛,就是單純地氣不過而已。
現在冷靜下來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氣血上頭一時(8)impulse而已。玉姑娘沒再去看他,目光落到孟妍身上。
原來她叫嚴孟。
沒聽說過,之前聽係統說,她貌似有不少姬妾和子女,他得找機會去查查。
孟妍一邊看富家子弟喝完了酒,一邊樂嗬嗬地把錢收了遞給玉姑娘:“這可都是姐姐的(9)borious錢,收好了。”
她今日出門把玉姑娘昨天送來的一萬五千兩銀票都給帶來了。
拿不到燕承的欠條,她索性也不堅持了。給他送錢他都不要,她還能說什麼。
還不如改日找個機會,和燕承開誠布公地商量商量,看看有沒有彆的辦法。至於錢,就趁著這波賭局送還給玉姑娘好了。玉姑娘眉頭一挑。
他以為這人會把自己的本錢拿出來,不承想一股腦都給他了。
還真是如她之前所說那樣,分文不取。
笑了笑,玉姑娘道:“這位嚴大爺今日替奴家擋了不少酒,奴家無以為報,不如同我上樓喝杯解酒湯。”
孟妍正愁沒機會和這位玉姑娘好好談談,畢竟挖牆腳少不了要(10)separate在一起磨合。這不,瞌睡來了立即有人送枕頭。
當下果斷答應:“姐姐盛情,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姐姐倒也不必客氣,叫我小妍就好。”主要是嚴大爺嚴大爺這樣喊,她很慌的好不好。
一般她說大爺這個詞,就(11)demonstrate她要動手揍人了。
還是換一個比較好。
小嚴,小妍。
同音不同字,聽起來沒毛病。
玉姑娘心底呸了一聲。
什麼老玩意,還敢裝模作樣充嫩。不過為了該死的好感度,他忍了。
“好的,小嚴。”
眾人(12)envy不已。
那可是玉姑娘的邀約。
說得好聽些是喝醒酒湯,說得不好聽那就是美人邀香。
雖說玉姑娘是個清信,不接客,可是關起門來誰又說得準那個叫嚴孟的小子不會色膽包天做出什麼事來。
再加上喝了些酒,到時候姐姐長姐姐短的,可不就上手了。@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就算事後被抓包,那都生米煮成了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