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林沫雨隔壁。
司擎深操控著輪椅緩緩從大門出來,裡麵的屋子仍半點聲響都沒有,安靜的有些不同尋常。
而在這個時候,從大門側麵走出一個身穿黑色西裝、體格健碩的男人。
這男人麵容剛毅,目光銳利,迎麵給人一種鋒不可當的冷冽氣勢。
他不動如山的站在司擎深麵前,恭敬的開口說道,“先生,現在是否回去?”
司擎深輕輕點了點頭,鬆開了操控輪椅的手,將雙手搭在腹部,用清冷的語氣說道:“鬆山,安排一下學校,高三開學的時候把人帶去帝都。”
鬆山的臉上明顯的閃過一抹意外,有些擔憂的向大門裡望了一眼,“他已經好多年未曾出來了,突然上高三恐怕跟不上。”
而且高三壓力大,時間緊,並不太適合那個人的情況。
萬一吊了車尾,丟的可是他們先生的人。
司擎深冷笑一聲,“跟不跟得上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鬆山點點頭,推著司擎深的輪椅往外走,又問了他一句,“先生,您打算讓他進哪所高中?”
“最好的高中。”
鬆山頓了頓,跟隨先生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先生對哪個人這麼上心,而且這個人跟先生更是一點瓜葛都沒有。
讓一個常年不曾與外界有過接觸的人去帝都最好的高中,也不知道是對這個人的期待太大,還是乾脆破罐子破摔。
鬆山沒再說什麼,推著輪椅平穩的往前走。
直到視線中看到石子路的儘頭,公路上正停著一輛加長版布加迪。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西下,昏黃的陽光斜射在石子路上倒是和上午的感覺完全不同,隨著陣陣習風拂過,偶爾也能聽到麥浪翻滾的聲音。
司擎深深邃的目光掃過遠處的麥田,像是突然想到什麼,開口說道:“鬆山,調查一下今天上午的事情。”
“先生,上午那女孩可是有問題?”鬆山的臉色猛地變化了下。
上午有一個女孩主動提出送先生過來,雖然他一直在暗處觀察著這女孩,並未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但保不齊她在暗中做了什麼。
“不過就是個傻女孩,能有什麼問題?”司擎深毫不在意的說了一句。
他來過這裡幾次,幾乎每次都能看到上午那女孩出現在隔壁,傻傻的,特彆容易被人騙。
今天看來果真傻的可以,東西被搶了還一聲不吭,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還敢主動提出送他。
司擎深這樣一說,鬆山立刻明白了先生的話。
那女孩東西被搶他也是知道的,聽先生這意思,是想幫那個女孩一下。
司擎深被鬆山推上了車,隨後在公路上停了半晌的布加迪揚長而去,沒留下一點痕跡,就像不曾出現過一般。
……
次日一大早,雲情再次接到了雲博禮的電話。
雲情掛了電話走到大門外的時候,陳玲慧和胡成哲都在,兩人有些拘束的站在門口。
見她出來後陳玲慧立刻走到了她跟前,“雲情,你大哥今天過來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昨天雲博禮給雲情打電話她就在場,雲情還和她說沒啥大事,結果今天一早雲博禮就到了,他們一點準備都沒有!
“也不是啥大事。”雲情依舊如此回複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