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畫的景象是在心理谘詢室中,似乎就是前幾天司擎深幫她進行心理疏導的那一幕。
但在畫中並沒有他以及雲情本人,隻有司擎深一個人。
畫中的司擎深慵懶的靠坐在椅子上,雙手隨意的搭在腹部,看起來的確有司擎深本人的幾分氣場,隻看一眼就把他鎮住了。
司擎深偏頭看了一眼楚熙元,“你說什麼?”
楚熙元還在幫他分析著,“如果雲同學不是暗戀你的話,那她為什麼畫你的畫像,還把你畫的那麼入神,可見當初在心理谘詢室的時候她一定在仔仔細細的打量你。”
司擎深深邃的眸子淡淡的落在一處,即便楚熙元分析的條條是道,也沒讓他產生半分的波動。
他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袖,平靜的說道:“回吧!”
楚熙元推著司擎深的輪椅往外走,邊走邊說道:“老大,你說雲情是不是和那小子約好了一起跳牆的?怎麼咱們剛剛準備去找他,雲情就冒了出來,恐怕現在他早就走遠了。”
司擎深不急不慢的轉著手腕上的黑曜石佛珠,低沉的嗓音有點冷,“雲情和他應該沒有什麼關係。”
楚熙元點點頭,心想也是,那個人警惕性很強,身邊根本沒有朋友,雲情這樣的小丫頭片子根本走不到那人的麵前去,“老大,那你說,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校外找他?”
司擎深的語氣有些不耐,“不必。”
……
雲情出了校外之後,叫了個出租直接去了晟翼藝術館。
今天是青少年美術大賽的最後一天,而現在距離報名截止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她到藝術館的時候,準備接待參加比賽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
一個年輕的男工作人員見這個時候竟然還來了一個人,立刻問道:“是來參加青少年美術大賽的嗎?”
雲情點點頭,將提前準備出來的作品遞給了這個人,說道:“雲情,十八歲。”
工作人員把雲情的基礎信息登記好之後,又問道:“你這次參加是代表哪個學校?”
雲情語氣平淡的說道:“代表個人。”
在過來之前,她簡單了解了一下這次的青少年美術大賽的規則。
雖然這次的比賽大多數的參賽者都是學校保薦的,但實際上參賽者卻是向全社會征召的,隻要年齡合適,便沒有多大問題。
雲情把作品交上去之後,便離開了藝術館,轉頭去了另外一個方向。
因為是逃課出來的,雲情準備在外麵吃完午飯再從正門回去。
她到了一個小餐廳,坐在座位上等著服務員上菜,順便擺弄著手中的那根紙棍。
她的確把參賽的作品放在了紙棍中,不過卻不是司擎深抽出來的那一張。
那一張司擎深本人的畫像完全是巧合,她不過是昨天晚上想到了他,所以順手就把他畫了出來,她也沒想到今天就會遇到司擎深。
關鍵是這幅畫還被司擎深本人看見了。
不過也好,雲情勾了勾唇角,緩緩開口輕聲喃喃了一句,“不知道他看到這幅畫的當時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