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情慵懶的往椅背上靠了靠,語氣冷淡的說道:“能猜到。”
徐亦楊笑笑,斂了斂神,麵色恢複了平日裡嚴謹肅穆的模樣,直言道:“既然如此,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你的那幅《山水》在圈子裡引起了不小的動靜,你能和我們說一下在畫《山水》這幅畫時的內容嗎?”
雲情聽到這一番話似笑非笑的揚了揚眉,她倒是猜到了徐亦楊想說什麼,但他沒有明說,她也不好拆穿。
隻好跟著他的套路走,“有關的內容作品上已經展示出來了,其餘的無非就是突然想到了青少年美術大賽,畫的有點著急。”
徐亦楊神色微微一頓,偏頭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老者,那老者給了他一個眼神,他微微抿了抿唇,心中已經有了些判斷。
坐在徐亦楊身旁的老者正是國手孫老先生,在畫展開始之前,他和孫老先生就研究過《山水》這幅畫。
《山水》畫的的確不錯,他也沒看出什麼毛病。
但孫老先生卻說這幅畫畫的有些倉促,孫老先生的畫功已經超過了五十年,自然比一般人熟悉這些。
沒想到雲情剛開口談論這幅畫就直接說出了這件事。
看來,這幅畫很可能就是雲情本人畫的,但也可能是雲情托熟悉的人畫的,了解這個人的畫風。
徐亦楊想了想,又問了雲情一個問題,“你感覺這個問題在《山水》這幅畫上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嗎?”
雲情緩緩搖了搖頭,“並不會,畫的急,說的隻是時間,草書想必徐館長一定了解,這幅畫和草書其實是一個概念。”
具體的雲情也沒有多做解釋,反而語氣帶著點玩味的又說了一句,“畫的太連貫了,用在青少年美術大賽上反而有些不太合適,容易引人誤會,你說呢徐館長?”
徐亦楊沒想到雲情竟然看出他的意思來了,隻得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這幅畫我們判斷作畫的人畫功高超,的確不像是隻有十幾歲的人畫出來的,畢竟少說這個人也得有20年的畫功。”
雲情並沒有否認他的話,淡淡的點了點頭,“不過還有一種人,徐館長可能沒有想到,就是天賦異稟的人。”
換言之就是天才。
已經聽出這個意思的徐亦楊嘴角一抽,沒想到雲情這個人還挺自信的。
徐亦楊又偏頭看了一眼孫老先生,但孫老先生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雲情的身上,他也不太確定雲情究竟有沒有說謊,畢竟他們沒看到雲情現場作畫。
徐亦楊斟酌了一下,又說道:“我們藝術館缺個首席的位置,你有沒有興趣來這裡?就是掛個名,不耽誤你的學習。”
一般人聽到要當晟翼藝術館的首席一定會同意。
畢竟這種不僅有麵子而且還有前途的美事想來也沒有不會答應的。
而徐亦楊也篤定了雲情會歡天喜地的應下來。
沒想到,雲情隻是疏淡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冷淡,十分乾脆的就開口拒絕了,“沒興趣。”
無比果斷的三個字,直接讓徐亦楊噎在了原地,就算他還有打算再說點當上首席之後的好處,也說不出來了。
雲情拒絕了當首席這件事之後,估計也沒她啥事了,就乾脆離開了會客廳。
雲情走後,徐亦楊轉頭看向孫老先生,一臉深沉的說道:“孫老先生,您怎麼看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