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情並不清楚司擎深為什麼要讓眾人都離開,心中正疑惑呢,就見他把胳膊放平了,也沒多想,直接將手指搭了上去。
“司先生,等這次針灸結束之後,您的雙腿應該在一段時間內應該不會壞死,但我建議您還是儘快祛除病灶。”
司擎深點點頭,表示對雲情這句話很讚同,他語氣平淡的問了一句,“你有辦法?”
雲情鬆開搭在司擎深手腕上手,斟酌了一下語句說道:“司先生抬舉我了,我現在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在校生,就算有辦法彆人也不會相信我的,司先生可以找找外科醫生看一看。”
司擎深眸色微深,雲情並沒有直接說沒有辦法,相反卻說了這麼一句話,可見她或多或少知道些什麼。
不過司擎深也並沒有多說,隻是淡淡點點頭。
雲情想到剛才診斷出來的脈象和司擎深在原著中的結果,她又說道:“司先生,我剛才給您診脈的時候,感覺您的身體內可能埋著其他的病因,最近一段時間多注意身體。”
司擎深的眸光微微閃爍了兩下,他看向雲情的目光晦暗不明,沒想到,雲情連這也能看出來。
他點點頭,再次看向自己被紮滿了針的身體,說道:“針灸時間是不是差不多了?”
司擎深記得他在昏睡之前,他的雙腿顏色暗沉,但是現在已經恢複到了原本的色澤,甚至在雙腿某個穴位處還流出一縷顏色比較深的血跡。
雲情看了看時間,站起來就想往外走,“嗯,時間到了,我讓楚醫生給你拔針。”
“等下。”
雲情被司擎深叫住,她偏頭,略疑惑的看向他。
司擎深伸出一隻手指了指身上,“楚熙元並不懂針灸,既然是你給我紮的,就還是你拔吧,比較安全。”
雲情抿了抿唇,不過就是拔個針,這有什麼安全不安全的?
不過她倒是也沒說什麼,既然這針是她紮的也的確應該她拔,不過現在司擎深醒了過來,她麵對司擎深的隻穿著一條短褲的身體,多多少少有些不適應。
雲情的耳畔微微有些發燙,但還是淡淡嗯了一聲,走到司擎深跟前,按照先後順序一一將針拔下。
她動了動司擎深的身子,正要拔針的一隻手不由得落在他的腰上,就感覺他腰上的肌肉猛地收縮了一下。
原本臉上比較冷淡,並沒有多想什麼的雲情臉色頓時有些發紅。
雲情:“……”
她清了清嗓子,裝作什麼都沒有察覺到的樣子繼續拔針,但卻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抬高了,避免和司擎深肌膚有過多的接觸。
等全部將針拔完之後,雲情默默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她感覺上的錯誤,拔針竟然要比紮針辛苦許多。
雲情將針消毒之後再次放進針灸包中,剛準備將針灸包放回去,又聽見司擎深說。
“雲小姐,我身體不便,你能否幫我穿上衣服?”
雲情腳步一頓,“……”
“咳,司先生,您的衣服是楚醫生脫的,我去叫他。”
“雲小姐,楚熙元幫我脫衣服也是為了方便你針灸,再者說,醫者眼中無男女,還是你幫我穿上吧!”
雲情聽到司擎深這一本正經的話,不由得在心中嗬嗬了兩下。
誰說她是醫者?
雲情斟酌了一下用詞,想到了一個比較合適的結果,“我並不會給彆人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