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喝了那瓶罐頭後,倆人之間關係似乎又拉近了些。
就像好朋友之間互相不嫌棄對方,並且明確告訴了對方一樣。
交換第一次時,宋青還有些遲疑,他能喝她剩下的,但好像不太想讓她喝他剩下的,第二次交換時,他手稍微快了些,第三次時,已經像是習慣了,沒多少異樣了。
南枝很滿意,在他屋裡巡視一番想,她以後還要用他的肥皂,用他彆的東西。
她用了他的,主動找他拉近關係,他就好意思用她的了,至少不會那麼彆扭,客客氣氣的,她不喜歡。
該做的都做了,南枝上樓,躺在床上時才想起來,她擱好醫藥箱後,打算告訴宋青,明天不要給她熬湯了,起太早了。
今天又是趕稿,又是突發犯低血糖,折騰的太晚,這個點明天能不能起來還是個問題,對她來說是的,對宋青來說也是個挑戰吧。
自己做不到的事,她從來不勉強彆人。
南枝是刷過牙洗了臉之後才躺下的,不確定樓下宋青睡了沒,怕剛睡著就被她吵醒,在微信上發的。
發完沒等他回消息,已經因為太困睡下。
大概因為今天賺到了錢,還超額完成了金主爸爸的訂單,三千塊到手,南枝難得睡得很香,中間沒有夢也沒有波折,一覺到天亮。
還出奇的在鬨鐘沒有響的時候已經睜開雙眼,一看時間,七點半,可以起床了。
南枝也沒有含糊,尤其是在聽到樓下有些動靜的時候,爬起來,竟然沒有多少困難。
往日早上都昏昏沉沉的,感覺腦子裡塞了霧似的,今天一片清明。
南枝知道,是有效睡眠較多的原因。
平時雖然早早躺在床上,但睡不著,腦海裡像上演連續劇似的,往日委屈一層一層往上湧,到半夜時自己把自己想哭,大概能折騰到三點多才能睡深。
今天一點多左右就睡了,有效睡眠六個多小時,還行。
南枝刷完牙,洗完臉,紮頭發的時候發現頭繩不在,才想起來,在宋青那裡,宋青說今天給她紮頭發。
*
樓下,南枝發的消息昨天晚上宋青就瞧見了,本來想回的,但是考慮了一下還是沒有,等今天早上起床給她熬好小米粥,才回說‘剛看到,但是粥已經下鍋了’。
他隻有一隻手受傷,用另一隻手還是能很輕易做飯的,而且她廚房有一種厚的一次性手套,裹好不怕碰到水。
宋青早早下完小米粥,也刷過牙,洗過臉,沒事做,推著輪椅溜達到入戶門口,想像平時一樣,看看有沒有遺漏的東西待洗。
昨天她換下來的那身衣服自己洗了,和新給他買的那身一起,晾的人也是她,但他記得南枝入戶門口掛了好幾個帆布包,有一個邊角應該碰到了什麼,有一點臟,他想拿去洗洗。
剛到那邊,拿到帆布包的時候,發現她經常背的那個布包鼓鼓的,有些不正常的被撐起,裡麵好像塞了
什麼。
宋青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是她的護士服,上麵有點點黃色的東西,一股子濃烈酒精的味道,還有些不太好聞的氣息。
酒精味似乎是為了遮那股味道噴的。
和南枝一起吃飯幾天,經常聽到她說,被吐了一身,血濺到身上,沾染了病氣、細菌等等,護士服要麼送去科室一起洗,要麼帶回家手洗。
她不太喜歡和彆人的一起混洗,一般都帶回家自己用熱水泡泡,再消消毒等等,昨天沒有和其它衣服一起洗,應該就是準備自己找個空單獨手洗的吧。
因為太忙忘記了,正好宋青現在有空。
他將衣服抽出來,帶去洗手間,拿了下麵折疊的盆,倒上盆裡本來就有的消毒液之後,再弄點熱水,泡了一會兒,帶上手套洗的乾乾淨淨。
等南枝換好衣服從樓上下來,他已經擰乾水,撐了衣架,打算掛起來。
剛下來到處找他沒找到,在洗衣房看到掛衣服的人。
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