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1 / 2)

嬌妾薄情 火燒花果山 9302 字 11個月前

崔姣一時錯愕。

陸如意揩掉眼淚,似下定決心道,“牙牙,我不能用阿耶的官途換我的親事,殿試後,你叫他……彆來我家中提親了。”

崔姣頓時失落不已,分明陸如意與崔仲邕已漸生情愫,皇帝卻從中阻撓,到此崔姣已明了皇帝之意,皇帝這是心生忌憚,總是介意太子勢大,想借此讓陸令公退出朝堂,好像就能壓住太子的強勢,他還能安穩的當著皇帝,享極樂盛世。

目下崔仲邕與陸如意這門親事難成了,崔姣也不能勸她嫁給崔仲邕,陸令公也不能失了官位,雙方誰都沒錯,崔姣想安慰安慰她。

苻琰臉轉過來,冷聲道,“嫁不了,就讓崔仲邕入贅,也不算背棄對陛下的承諾。↓↓[]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陸如意乍愣。

崔姣有點結巴,“……這可行麼?”

“你那兄長軟弱無能,依孤看,給陸家做個贅夫正好,單憑他自己彆想在仕途上有建樹,有陸令公給他指點,多則七八年,少則三五年,必能有作為,他若是逞什麼男子氣概,覺得做贅夫丟臉,也活該沒出息,”苻琰陰陽怪氣道。

崔姣知道他對崔仲邕常有鄙薄,但他話是有道理的,可入贅了,往後子嗣就得從陸家的姓,從前崔仲邕過繼到她家裡,就是因為家中無男丁,稍有薄產都被族中惦記,現下他們已經脫離崔氏獨立,跟誰姓其實崔姣倒無所謂,就是不知道崔仲邕會不會不願。

“……牙牙,如殿下所說,他若願意,以後我們有了子嗣,可以有個孩子跟他姓,”陸如意紅著臉低聲道。

崔姣記下話,答應幫她去勸說崔仲邕。

陸如意便抬手朝苻琰一拜,道,“多謝殿下解圍,臣女感激不儘。”

苻琰還是倨傲的抬著下頜,等陸如意走後,才斜眼睨崔姣,崔姣不高興道,“要不是殿下,六娘一家也不會這麼倒黴,殿下還總看她不順眼,再怎麼說,以後她也是我的長嫂,殿下再對她沒好臉色,也彆怪我對殿下沒好臉色。”

得來苻琰一哼,當初他就猜測陸六娘是對崔姣有意圖,她還想幫崔姣私逃,他沒問責都是他寬容了,還想要好臉色,現在他也如願得了崔姣這個太子妃,他們也沒必要親近往來,看著煩。

崔姣見他哼,也哼哼,哼過後,道,“殿下還對我阿兄有失公允,我是不是也能說殿下是無恥之徒了。”

“你說少了?”苻琰黑臉反問她。

崔姣被他一懟,也是氣,“殿下本來就無恥。”

苻琰意味深長的覷著她,薄紅的唇抿翹,微微垂眸輕掃她的周身,看的她愈加泛濕,他卻沒回嘴,踱著步朝道觀的正殿去了。

崔姣便被女史扶去客房歇著,這裡是道觀,崔姣也不能和那些女史說自己和苻琰在草屋裡做了什麼,也沒換衣物,恐犯觀中忌諱,她犯起困了,靠著木榻淺眠,到用午食才被叫醒,昨晚沒睡好覺,倒在這道觀裡補了些回來,起身時,木香和玉竹一個勁誇她麵色紅潤,她們還將隨身的銅鏡拿出供崔姣照臉,崔

姣望著鏡中自己眼尾眉梢那藏不住媚氣,唇太紅了,經過事的人一看就知,她這是剛有的情纏,餘韻太重。

“娘子頭發裡的銀簪怎麼沒了?”木香問道。

崔姣記不得什麼銀簪,隻記得苻琰給她彆了朵海棠花,在他塗藥數次後,發裡的海棠顫著落到了相抵處,被他撿起放在她張開的唇舌間,他再一點點咬碎,花瓣又落回原處,都被他的手指揉碎了,再撫去。

她讓木香拿開銅鏡,軟著腰身倚在桌前,木香看她這樣,急道,“娘子是不是肚子疼?”

崔姣不疼,輕輕道,“你去叫醫師來給我看看。”

看看她這樣,就算出去了,會不會被醫師診出她和苻琰放縱過,若診不出她才能放心出去見人。

木香急忙跑出去請了醫師來看脈,醫師低著頭進來,看完脈就出去,崔姣一點事沒有,胎兒好的很。

是時家令過來了,在外送來一根銀簪,玉竹進房中跟崔姣笑道,“原來是被太子殿下撿去,還好沒丟失。”

玉竹給她梳好發髻,將銀簪斜斜簪在發中。

“帶了素粉麼?”崔姣問道。

素粉是用米碾造成的妝粉,可用來上妝,就是不如胡粉上妝後潤白,孕婦不能用胡粉,這素粉用著是無害的。

木香取出一小包素粉,崔姣將眉眼裡的媚氣都用素粉蓋好,再在唇上覆一層薄薄的淡心紅口脂,就顯得有幾分病態嬌媚,不笑時端坐著,也有了溫雅,誰也不會懷疑她這副身子才被疼愛了一個多時辰,仍舊還在不停的想念被疼愛的滋味。

玉竹和木香看她為自己施妝,還是覺得不如不上妝,剛睡醒時的容色她們見了都一酥,不過這下更有些身為太子妃的儀容了。

南星帶著人來上菜,說皇後體恤她辛苦,讓她不必過去陪著一起用午食,下午記得小睡,醒來去這邊的南殿聽道士講經。

苻琰也不過來陪她吃了。

崔姣不用想也知他是被皇後留膳了,看南星話裡的意思,皇後還留了其他貴女同食,他們吃在一起,她懶得過去掃興,叫南星去請了崔仲邕過來,他們兄妹一起吃,崔姣順便把陸如意的話告訴他。

崔仲邕有些糾結,說要考慮一下。

崔姣也不催他,左右還得等殿試過後,讓崔仲邕自己考慮清楚,以後才不會後悔。

一頓午食後,崔仲邕離去,崔姣繼續回榻午睡,午睡前想到那間草屋也是她從五公主與崔仲邕的對話裡聽到的,驪山裡半山腰的草屋,裝點了輕紗,是會私情的好去處,那在此之前,五公主都與誰會了私情呢。

崔姣不得而知,她舒舒服服睡著,睡足了覺,再被叫起,補好妝,便往南殿去。

南殿這裡確有人講經,也有人在問經,講經的是位老道士,問經的是那位在球場上做了苻琰副手的薛芸,殿中有皇後在,苻琰坐在她下首,都認真聽著他們問答。

崔姣悄步進來,皇後身邊的宮女提醒皇後崔姣進來了。

皇後便笑著讓崔姣坐到苻

琰身旁,崔姣落座後,苻琰沒看她,在翻閱手上的經書,崔姣看那上麵寫著《北鬥經》,薛芸和道士談的是《清靜經》,他裝的好像在聽經,其實根本沒聽。

她也隻看一眼,便收回眸。

皇後端詳她的臉色,說,“這麵色怎麼這般差,上山是累著了?也不見三郎告訴我,這是你以後的太子妃,三郎也不關心關心。”

苻琰和崔姣上山時落在最後,皇後知道的是苻琰有傷,所以走的慢,也想過他是等崔姣,但自入道觀,苻琰就一直在她身邊,也不曾離開,也沒問過崔姣,皇後是聽新居裡的傅姆說過,苻琰和崔姣時常因一點小事吵鬨,這新居裡未婚夫婦相處,芝麻點大的小事都不能叫小事,若小事都要吵,成婚了更不會舉案齊眉,像她和皇帝就是新居裡吃不到一起去,後來漸生怨懟,從此再沒和睦過,皇後樂的他們吵,這太子妃是太子自己要的,先前不給,他偏要,現在讓他得到了,便也就不稀罕了。

皇後早想通了,崔姣做不做太子妃都不會有壞處,她是太子妃,她那兄長將來成大器會幫到苻琰,皇後再挑幾個貴女做良娣良媛,東宮就美滿了,現在苻琰就沒對薛芸抵觸,趁著這次驪山之行,也讓他們多多了解,之後進東宮也就順其自然了,若一個月後,苻琰和崔姣因爭吵退婚,薛芸也能頂替崔姣入東宮做太子妃,橫豎都是路,且走著看看。

崔姣聽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皇後是不會知道苻琰關不關心她的,也不會知道,她被苻琰在日頭上去的時候抱進了深林中的草屋裡,苻琰關心了她無數次,每一次的關心,他都要她睜著眸看,被銜著舔,被揉弄,被不停的磨動。

最後到處都沾了他給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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