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琰便隻得強忍著開門,把孩子抱回床,崔姣果斷抱著玲瓏拿背對著他,娘倆好的仿佛他是個外人。
苻琰厚臉皮的睡上去,像在她孕中時那樣,自後抱著她,貼緊人占便宜。
崔姣受著他的蠢蠢欲動,氣鼓鼓的,又怕把女兒吵醒,轉過頭悄悄道,“玲瓏才睡著,陛下能不能不要這樣得寸進尺,忒沒個阿耶的樣子!”
苻琰臉一拉,輕鉗著她的下巴轉過來,讓她看著自己,“她懂什麼?▲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正說著,懷裡玲瓏就醒了,瞪圓眼睛看著他們兩個,旋即扯起大嗓門嚎哭起來。
崔姣便打開他的手,光顧著去哄孩子,苻琰落寞的連通身燥熱消了大半,等她把孩子哄睡了,他才低低的說,“她將來是皇太女,你如此溺愛,隻會讓她不成器。”
崔姣心想他說的是,便問道,“那依陛下的意思,是要如何?”
苻琰垂了垂眼睫,一本正經,“身為皇儲,就不該和父母再睡在一起,朕做太子以後,就入住了東宮。”
崔姣乍舌道,“陛下是不是瘋了?玲瓏才幾個月大,讓她一個人獨居東宮,你放心,我可不放心,怎麼也得再大些才分開吧。”
苻琰也很體貼,“這甘露殿內多的是屋舍,不必要讓她睡內室,教養孩子得從小就培養,若是跟我們睡慣了,以後大些,更離不開人。”
崔姣猶疑他這話裡有幾分是為玲瓏考慮,有幾分是為他自己考慮,權衡了一番,還是覺得他有道理,便叫了木香進來,去把偏殿暖室收拾出來給玲瓏住,傅母也抱著玲瓏離開,這內殿就剩他們夫婦了。
苻琰便又把崔姣抱懷裡,正想親人,崔姣懨懨道,“我實話跟陛下說了,我現在對陛下沒那些非分之想了,我想睡覺,陛下總纏著我,我嫌煩。”
苻琰一滯,猛然放開人,直繃繃的躺著,片時崔姣都快入夢了,聽他僵硬的問道,“……不是最喜歡朕疼你麼?”
崔姣迷迷糊糊嘟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懷孕的時候總想的厲害,現在就不想了,陛下也彆想了,這事也沒什麼好想的。”
苻琰就看著她睡著,身體繃得如青石,是記得醫師說過,婦人生完孩子,又會變得像之前一般脾性,隻是這變得太快,他一時無法適應。
他翻身下床,進更衣室換了衣物,回兩儀殿去奮筆疾書,將這通體撒不出去的燥氣全用在處理公務上了。
翌日崔姣早起不見身邊有苻琰,她睡得香,也不記得他什麼時候走的,用過了朝食,便如常練練體型健術,可以讓她的體態保持好,晌午時再聽南星彙報這些時日宮裡的庶務,這般就到了午時,苻琰也沒過來用午食,崔姣便一人吃了,到晚間他也沒來。
崔姣這才意識到苻琰是不是置氣了,想想是有些過河拆橋,但她
是不太想那檔子事情了,她跟苻琰老夫老妻,本來就不必總惦記這些,況且他那麼忙,還有閒心要睡她,不就半年沒同房,有那麼急不可耐麼?
這晚她去偏殿陪玲瓏睡覺,這麼點大的小娃娃,一個人睡覺也不哭不鬨,比她阿耶老實多了。
這時節才過完年,正是料峭春寒,長安入冬後下了好幾場雪,開年春又開始下雪,早起時,外麵的枝頭瓦上都是雪,木香紅撲撲著臉對崔姣道,“皇後殿下,陛下在外麵舞劍呢!”
崔姣便讓開窗,果然看到苻琰身著單衣,不懼嚴寒,在這冰天雪地裡將一套劍法練的極出塵淩厲,他身上穿的玄色勁裝,眉眼極深,膚色如雪,撇開他帝王的身份,他也是極俊美的郎君,換成普通人,早被丟帕子了。
崔姣不由想起來那時他非要娶她,就在新居裡,也這樣練武勾引她。
崔姣若是在孕中,也一定春心蕩漾,定想著跟他不出屋,讓他把那身力氣全使到自己身上,可現在她看著,也不能說沒心動,但她今日得麵見宮外的命婦,無暇再廝混。
崔姣到窗前,衝苻琰道,“陛下彆舞劍了,我還得見命婦,沒時間看你的。”
苻琰當下一停手,板著臉走了。
崔姣把嘴撇撇,她也沒說錯,今天本來就是見命婦的日子,她總不能放著那些命婦不管,看他舞劍吧。
崔姣梳洗打扮後,朝食用儘,便命人將命婦們請去內宮金水河邊的彩絲院,那邊園景秀美,這雪天正適合賞景。
崔姣隨後往彩絲院去,沿途過千步廊,走著走著身後的宮女們卻不見了人,她才想喚人,忽見前方站著苻琰,苻琰陰著神色瞪她,不等她開口再說話,就先把人給擄進了一旁的廡房裡,張口就咬人。
崔姣錘了他好幾下,直說命婦在等著,越說苻琰越不放,後麵崔姣也看得出不給他點甜頭,他怎麼也不肯鬆開,便輕輕張開唇瓣,回吻他,吻了幾下,他不如意,單手把她托抱著抵在牆上,她挺著腰任另一隻手解腰帶,不滿道,“看在陛下舞劍給我看的份上,隻給一刻鐘,再多不給了,堂堂大梁天子,成日想著睡自己皇後,陛下眼裡就剩這點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