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職場狀態和私人情緒攪在一起,那叫什麼事。”韓致遠沉著道,“既然他履曆過硬,就讓他進團隊吧。”
“好的。”
賀哲一邊應聲,一邊腹誹起來,嘴上說是合約婚姻,果然還有私人情緒?
真要不在乎,都不用這句。
韓致遠:“不過有件事,你安排一下。”
賀哲忙道:“您吩咐。”
他語氣平靜:“技術總會那天,我要見他一麵。”
*
“皓然,你居然真來了,要我說純屬大材小用。”
會場內,眾多國內前沿技術團隊齊聚一堂,都在等候跟恒遠負責人首次洽談。儘管恒遠項目給的報酬豐厚,但張力堅持認為,程皓然出現在此,著實有些離譜。
難怪對方露麵後,各地的技術人員,全部跑來打招呼。
程皓然溫聲道:“這裡不是有很多老熟人嗎?”
“但你的級彆還是不同。”張力嘟囔,“這東西要的技術,連我都可以應付!”
雖然有些人不願承認天賦差距,但科研工作者都很清楚,技術突
破跟年齡無關,尤其是科技研究領域。
1994年,中國獲準加入互聯網,即便不斷湧生突出成就,但也僅僅過去二三十年,不可能單靠老研究員。
無數後起之秀在夜幕中閃現,而程皓然也是閃亮的一顆。他在科研係統裡積累夠研究和工作經驗,未嘗沒有機會跳出來,建立自己的科技公司。
但他今天來這兒L了。
程皓然隨意道:“你就當我積累人脈吧。”
“……行吧,這也挺重要的。”
程皓然見同伴被說服,找了個靠前的位置,注視著會場的門口,等待負責人的到來。他清楚對方不一定露麵,集團老板都事務繁多,沒準會找個秘書來代勞,根本不會出現在技術總會。
隻是他想碰碰運氣,能不能見那人一麵。
實際上,楚弗唯婉言規勸,那天又出示婚戒,態度決絕到將他擊潰。
程皓然回家後,他黯然神傷好一會兒L,都決心放下這件事情,不再打擾對方的生活,研究人員的理性卻複蘇了。
或許是挫折過大,他的神經變得麻木,再也不會被悲傷衝刷得起起伏伏,反而能客觀地看待問題。極致的崩潰後,就是極致的冷靜,研究者開始不斷提出質疑。
為什麼她會突然結婚呢?
程皓然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楚弗唯分手後不再談戀愛,但寥寥數月就辦完婚禮,放在她身上簡直不可思議。
不管是楚弗唯和韓致遠早就暗生情愫,還是楚弗唯的家庭要求她儘快成婚,程皓然打心底裡都不太能接受,他熟知她的人品和性格,沒有人能強迫她辦事。
事出蹊蹺,必有原因。
程皓然懷揣探究之心,想看看韓致遠的樣子,要是當真郎情妾意,那他也就徹底認栽。
感情裡輸就是輸,沒什麼好多說的。
正值此時,門口進來一人,他走向程皓然。
“您好,請問是程老師麼?”
賀哲小聲詢問:“您現在有空嗎?我是韓總的助理,方便出去聊聊麼?”
程皓然一愣。
“哎呦喂,要我說級彆就是不一樣,還私底下有小會。”張力連忙拍拍程皓然,幫腔道,“快去吧,程老師!”
*
貴賓休息室就在會場隔壁,卻有獨立私密的談話空間。
程皓然進門後,打眼就看到氣度不凡的冷峻男子,領悟對方是誰。
楚弗唯當年戲稱她發小板著死人臉,拽得像所有人欠他五百萬一樣,實際上韓致遠五官俊美,舉手投足浸潤上位者氣勢,不像楚弗唯那般散漫,身上帶著嚴苛家教的禮儀痕跡。
賀哲將程皓然帶來,簡單地介紹一番,便給二人添茶水,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間。接下來,他會在房門外嚴守,不讓閒雜人等闖進屋裡。
韓致遠上下審視來人一番,他嘴角微揚,客氣地伸手:“你好,我是韓致遠。”
程皓然回握,說道:“請問韓總找我有什麼事麼?”
“不用這麼喊我,故意用公司稱呼,如果你不知道我,隻能代表你和唯唯就沒熟過。”
韓致遠率先落座,悠然道:“我們都是同齡人,朋友般交流就好。”
這話連起來和煦,但每個字都帶刺。眼前人自視甚高,就算語氣禮貌,卻藏不住高傲,帶著渾然天成的盛氣淩人。
偏偏韓致遠還說得沒錯,隻要跟楚弗唯相熟的人,都或多或少聽聞他的事,誰讓她大學前的回憶都繞不過這個人,像藤蔓般牢牢地糾纏在一起。
程皓然得知楚弗唯家世後震撼,更多是源於失落和愧疚,沒能力給她該有的一切。愛總讓人軟弱,害怕付出不夠,變得唯唯諾諾。
但他麵對韓致遠卻沒有感觸,即便對方是精英富二代,跟自己也沒什麼關係。
高知家庭的出身,讓他頗具學者涵養,從小就不慕名利,更不為權貴折腰。他靠自己學識見解吃飯,又擁有遠超常人的科研天賦,還真不覺得要比韓致遠矮一頭。
“但我也不能用她的方式來稱呼你。”程皓然笑意盈盈,“比如‘那個惹人煩的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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