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他還有心思把禮物強塞給你,他不會有事。”
樂瞳:“……”
嚴科:“哈哈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對。”
樂瞳拍了一下額頭,大步往前走,把他們倆甩在身後。
秦嘉加快速度跟上,嚴科則悠閒地背著手又看了一眼石碑群的方向。
明鈺會不會有事他們無法確定,但那個大師肯定是好不了的。
嚴科手裡捏著幾枚銅錢,年紀輕輕的一個人,卻走出了退休老乾部的步伐。
到了停車地方的時候,樂瞳意外地看見了胡甜。
“甜甜?”
她驚訝地走過去,胡甜也正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背後。
“我怕不是大白天見鬼了吧?那是秦嘉?”
秦嘉:“……”
他沒死,白天出現為什麼會是鬼。
胡甜一把拉住樂瞳護在身後,瞪著他:“你來乾什麼?你還想招惹瞳瞳?我告訴你我真的會動手!”
作為樂瞳的閨蜜加同學,胡甜當然對他們的事了如指掌。
分手後這一年多時間裡,秦嘉不會知道樂瞳經曆了什麼,有多痛苦,但胡甜全都知道。
她看見秦嘉就恨不得上去給他一腳,越想越生氣,她還真就這麼做了。
秦嘉沒躲,倒是被追上來的嚴科拉開了,這才沒被那一腳踢中。
“彆彆彆,有話好好說,咱彆動手,姑娘您那高跟鞋得有十幾公分了吧?這一腳下去我哥們得廢了。”
胡甜頓時臉紅了,她開車時是穿運動鞋的,下來找樂瞳才剛換好高跟鞋。
……確實是有十二公分,可她又不是朝著秦嘉某個地方踹的!
她轉而瞪向嚴科,滿心的羞惱和憤怒,但對上嚴科笑意盈盈的丹鳳眼,突然有些無所適從。
“彆生氣,他做了人渣的事,咱們可以言語上批判他,但動手就不占理了對吧?”
嚴科話說得公正溫和,動作上卻完全是向著秦嘉,確保他不被胡甜碰到。
秦嘉其實不需要他這樣。
從胡甜的反應就能看出,當初分手後樂瞳肯定過得很不好。
不然作為閨蜜她怎麼會那麼生氣?
一想到自己讓樂瞳多難受,他倒是很希望她可以肆無忌憚地朝自己發泄。
這都彌補不了當初造成的傷害,但隻要可以讓她心裡舒服點,他怎麼樣都可以。
秦嘉繞過嚴科走到樂瞳麵前,認真說道:“你要打我嗎?”
他早上出門在車上換了件藍白色的連帽衛衣,這會兒直接大方地把衣擺掀開了。
“你想怎麼打都行,隻要你高興。”稍頓,他加了一句,“也讓我送你生日禮物。”
“……”
您還沒忘掉禮物這事兒呢??
樂瞳表情複雜,盯著秦嘉若隱若現的腹肌,腳上的運動鞋沒什麼殺傷力,於是直接用手使勁掐了一下他腰側。
你猜怎麼著,居然找不到軟肉,難掐極了!
不過效果還是有的,秦嘉眼尾抽搐了一下,可見還是疼的。
胡甜見樂瞳出手了,心裡平衡不少,踩著高跟鞋如履平地地走過來:“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在這兒?”
樂瞳抱住胡甜的手臂:“沒什麼,有些事我沒跟你說,一會我再告訴你,這兒不太方便。”
她話音剛落,工地裡應該是正式開始起壇做法了,因為她看到晴朗的天空突然一道驚雷,接著烏雲滾滾而來,陽光被遮得一絲不剩,暴雨傾盆而下。
有高調的聲音遠遠傳來:“拿傘給貧道遮好了!”
聽這得意洋洋的語氣,應該是一切都儘在掌控。
胡甜不明就裡,茫然道:“天氣預報說今天大晴天啊,怎麼突然下雨了?”
大雨讓他們無法在車外說話,幾人就近鑽進了秦嘉的大眾汽車,樂瞳在副駕駛,秦嘉在駕駛座,嚴科和胡甜在後座上。
胡甜一身白色連衣短裙,精致漂亮,被雨淋了顯得很狼狽。
她正苦惱著,嚴科遞來毛巾,笑著說:“秦嘉買的,全新沒用過,借花獻佛,姑娘就彆對他那麼大敵意了,他和你姐妹的事兒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前麵的話還好些,後麵的胡甜直接不高興了:“我想的簡不簡單不重要,重要的是瞳瞳一遇上他就沒好事。”
樂瞳聞言,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這倒是。”
秦嘉靠在車椅背上,眼睛一閉,手往臉上一捂。
看他這副樣子,胡甜其實已經消氣了,要說當初樂瞳追秦嘉,她還是很支持的,也出謀劃策來著,所以最後樂瞳被秦嘉分手,她才那麼生氣。
她覺得是自己看走眼,沒及時提醒閨蜜,才讓她遇人不淑這麼傷心。
如今大家又聚在一起,她其實心底裡也不覺得秦嘉會是個渣男,可是怎麼說呢?
是他自己要回家繼承百億資產的,就那麼不要樂瞳了,還能有什麼其他解釋?
胡甜看看車裡的環境,沒忍住擠兌了一句:“呦,秦少爺回家繼承百億資產,就隻開邁騰這麼低調啊?”
邁騰對於普通家庭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代步車,但對於百億資產還是不夠看的。
“您怎麼也得換輛庫裡南啊?”
胡甜音調拔高,勾的樂瞳也想到了當初在喪葬店的再遇。
她慎重地說:“庫裡南他應該也不是買不起,隻不過得是紙糊的。”
秦嘉嗓子發癢,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然後轉過頭來低聲下氣道:“我不再提禮物的事了,你也彆再提那個借口,我們扯平,好嗎?”
話音落下,驚雷再現,比之前更甚,駭的車裡三人都顫抖了一下,唯獨秦嘉一動不動。
他眼神暗下來,凝著楊樹之後石碑群的方向,低聲說了三個字。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