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給你!”
這個包是香奶奶家限量版。
之前原主陪沈珊做臉時刷到了圖片,心心念念看了好久,跟沈珊說了幾次好喜歡的包。沈珊就算不耐煩,聽多了也記住了。雖然不是很喜歡這個係列的配色,但看在稀有的份上全都收藏了一個。這次特意拿來給她,就當是補償了。
沈珊沒直說,顧安安卻懂她的意思。她表情是有點懵逼的。
香奶奶的標誌她認識,但她不識貨。這個鱷魚皮的什麼,要不是周圍塑料姐妹團羨慕的眼神給了她提示,她看不出價值。
“四十幾萬呢……”不知道誰小聲地嘀咕說。
五個字,倒吸一口氣。顧安安瞳孔地震。
一個包!
四十幾萬!!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
突然感受到了給大小姐當狗腿的魅力。現在想想,腦子這東西必要時候也可以不要。如果給大小姐拎包可以三年拎出一套小公寓,她也是……不願意……小命更重要。
“謝謝啦,沈大小姐~”但不妨礙她高興。
“嗤——”
陸星宇不知什麼時候不打遊戲了,啪嗒按滅了屏幕。手機丟進沙灘褲的口袋。他長腿伸過來,踢了踢顧安安的椅子腿。
見她抬頭,斜了眼看她說,“瞧你這出息。”
顧安安贈送他一對大白眼,多一個字都不想說。
窗邊成年人不知道達成了怎樣的肮臟交易,淡淡的煙味從開著的窗戶被風送進休息室。不難聞,卻足夠氣氛僵持,沒人敢再吵鬨。
陽台那邊成年人的氣氛從一開始冷漠疏離,到突然的相談甚歡。
謝謹行逆著光靠在圍欄上,一雙幽沉的眼睛微微彎起。
看不清臉,但這一雙眼睛足夠顏值霸淩任何人。
瞥了眼蘇軟,她眼神都癡了。
顧安安:“……”
不一會兒,陽台的對話結束。金絲邊眼鏡男率先走出來。在人群中看了一圈,找到了顧安安,誠懇地跟她道了歉。而後扭頭就踹了一腳周嘉譽。
臉上儒雅的笑容收的乾乾淨淨。與周嘉譽八分相似的秀美臉上浮現出一絲狠戾。
踹完,瞬間變臉,“走了。”
不可一世的周太子竟然沒暴怒,看了一眼蘇軟,慢吞吞地站起來。
眼鏡男沒錯過他這個眼神,目光若有似無地也瞥了一眼蘇軟,然後,扭頭又踹了周嘉譽一腳。冷著臉走了。
周嘉譽一句話沒說,跟在他身後。
氣氛,一瞬間死一般的寂靜。不僅僅周太子狗腿團瞳孔地震,陸星宇都有點瞠目結舌。
周嘉譽臉色不好看,估計是覺得丟臉,陰沉沉的。
他一走,周太子的黨羽就橫不起來。頭兒都不在,烏合之眾不敢跟陸星宇硬碰硬。於是推推搡搡地站起來,找了‘我家貓要生了,我得去看看’,‘我媽叫我回家吃飯’,‘我爺爺今天做手術’等諸多借口,一個接一個走了。
陸星宇懶散地窩在椅子上,頭也不抬。
人走一大半,休息廳的氣氛一點一點嚴肅起來。
那金絲邊眼鏡男踹周嘉譽那幾腳有點嚇人。抬腿乾脆利落,那聲音,他們聽得都牙疼。這會兒有人倒是想起周家有黑色背景了。穿上西裝,周家人骨子裡還是狠人。
陸星宇的太子伴讀團後知後覺地心有戚戚焉。一個黃毛小聲喊了幾聲‘宇哥’,懟了懟身邊人胳膊。
“都滾吧。”陸星宇給了特赦令。
其他人跟著站起來。
沈珊不想走,看了眼走過來的謝謹行和梁程理,欲言又止:“小舅舅……”
陸星宇頭都不抬:“你也走。彆在這賴著,看得我心煩!”
“你說誰賴著!”沈珊本來還很擔心他,畢竟謝謹行的臉色不好看。此時聽他這樣不識好人心,火氣又衝上來。她指著還坐在沙發上的蘇軟不服氣地吼,“讓我走,你怎麼不趕她!”
蘇軟突然被指,有點受到驚嚇的樣子。
一雙大眼睛閃閃的,肩膀又要往裡縮。語氣倒是很平靜,仿佛在講一個大道理:“我是度假村的工作人員。我在這裡打工,不能走的。”
“她是工作人員,走了你給發工資?”
兩人異口同聲,沈珊要被這兩人一唱一和氣死。她憤怒地站起來,抓著顧安安的手腕扭頭就走。
突然被抓手腕的顧安安也很懵逼,顧安安好特麼無助,顧安安好特麼迷茫。他倆吵架,乾嘛帶她?她現在連話都不敢插了,吃瓜都不行?
陸星宇抬腿擋了一下,顧安安差點沒摔個狗吃屎。
她踉蹌了一下,往後倒退了兩步。沒站穩,撞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懷裡。淡淡的草木冷香襲上鼻尖。顧安安感覺一隻手扶了她腰,一觸即離。
但被手碰的地方跟長了燎泡似的,一瞬間火燒了起來。
謝謹行筆直地立在陽台與休息廳的通道處,沒有看顧安安。目光平靜地看向陸星宇。雖然沒說話,但眼神的壓力卻讓陸星宇不好意思與他對視,默默扭了過頭。
謝謹行剛才扶顧安安腰的那隻手插進了兜裡,手指無意識地蜷了起來。
“又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