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原來不是誰都可以(1 / 2)

謝家叔侄倆坐了不到十分鐘就走。

謝憂君有點不想走,他過來一趟好遠的,想跟顧安安一起吃個午飯下午再一起逛。但謝謹行很忙,在回完下屬的信息後,抬頭掃了他一眼。

輕飄飄的看似沒有威懾力,賴著不走的謝憂君卻瞬間不敢再嘰歪,麻溜地坐直了身體。不過屁股還是沒有離開沙發。

“小叔……爺爺說我暑假可以多找安安姐姐玩。”謝憂君雖然怵謝謹行,但關鍵時候不慫的。

謝謹行對他的一腔孤勇不為所動,點評道:“不要做沒品的事。”

“啊?”謝憂君有點懵,撓了撓後腦勺。扭頭看向顧安安。顧安安穿著小熊圖案的白t,沙灘褲,白嫩的腿到腳丫子都是赤著,腳趾頭透著健康的粉。也不是很懂,懵懂地與他對視。

謝憂君心裡疑惑,他這算正常追求女孩子吧……怎麼就沒品了?

“起來。”

謝謹行嗓音冷冷清清,卻有一股極其強烈的威懾力。謝憂君下意識地站起了身。

謝謹行淡聲道:“那麼,我們就先走了。”

顧安安啪嗒放下夾人字拖的腳站起來,傻呆呆地‘哦’了一聲點頭。

謝謹行人站起來,個頭太高,陰影落到牆上特彆巨大。像什麼大型未知生物。他那雙價值昂貴的皮鞋就整齊地放在出租屋玄關的鞋架上。

他走過去,慢條斯理地換了鞋。而後立在那裡,回頭靜靜地看著謝憂君。

謝憂君不想走又不敢違背他的意思,一步三回頭地看顧安安。

謝謹行走到門外,西裝外套掛在胳膊上。臨關門時,目光不經意瞥一眼還眨巴大眼睛看著這邊的顧安安,客氣地點點頭。

小姑娘毛絨絨的頭發被光照的金黃色,發色由深到淺,給人增添了一股稚氣。

他又瞥了眼依依不舍的侄子。心道,真沒出息,人家有男朋友。賴著不走還不夠沒品?

叔侄倆離開,樓下汽車引擎聲遠去。顧安安才疑惑地抓了抓後背。然後,單手一個撐沙發跳,翻過去開禮物。

謝憂君拎了好多零食來,不知道都有什麼。剛一湊近就聞到一股噴香的肉乾味。

打開來一看——哦豁~真的是好吃的!全手工自製點心!

顧安安快樂地拆了包裝嚼肉乾。這種東西一嘗就是老宅那邊廚師伯伯親手做的,健康又好吃。心裡超級感動,感動老爺子的千裡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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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不像高中,課業任務沒那麼重,學校氛圍基本是輕鬆的。上課點名答道,下課到處瀟灑,考試周熬夜臨時抱佛腳。

度過痛苦的那幾天,大學一學期就基本結束了。

今年也一樣,六月份月底考試周一過,馬上就放暑假。不過各個係的考試時間有先後,學生離校也陸陸續續。原本體院該是放假最早的一批,今年卻最晚。

因為學校今年要舉辦一場八校籃球聯賽。

等八校籃球聯賽

結束,才會徹底宣布全校師生放假。

這場比賽雖然沒有專門的賽事組織支持和人證,學校方麵卻非常重視。全校師生配合相關部門社團,都動員起來。校長提前跟體院的老師打過招呼,屆時賽場會邀請諸多體育界的重要人物來現場觀看。運氣好的話,可能會被好的教練和好的戰隊看上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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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往職業方向發展的,當然不能錯過這次的好機會。

顧安安是導演係的,本人身高才163,跟籃球沒啥關係。本來期末考就剩最後一門,考完就可以走。但很不幸,原主大一時為了追隨陸星宇,腦抽地加入了學生會和籃球社。

目前是學生會宣傳部的基層乾部,兼任校籃球社的乾事。

通俗來講,就是負責打掃更衣室擦地板擦籃球買水打扇的籃球社長工。

:)

原主消失以後,顧安安一次學生會和籃球社都沒去過,但不代表忙的時候還能不去。

這段時間,她的手機都快被社團的人打爆。同為苦逼長工的林嫋嫋堵了她好多天,終於在學校後門的小食一條街把她給堵到。然後以死相逼,讓她回來乾活。

“顧安安,你再不來,明天早上我就一根繩子吊死在你家門前!”

顧安安掙紮不開,她抱得忒緊:“……你放開,你放開。”

“八校籃球聯賽,彆人都能走,你不能走啊。沒有你回來搬水,我們真的要乾不下去了啊啊啊啊……”她一隻胳膊死死摟著顧安安另一隻手舉著,小雞仔似的細胳膊在顧安安眼前晃,悲憤地喊:“你看看,你看看!我肱三頭肌都練出來了!”

林嫋嫋同學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搞得顧安安都不好意思了。

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重要過。

這種拉拉扯扯你追我趕圍追堵截一直持續到籃球賽前期。

顧安安服了,彆看這幫人雞仔子,粘人起來就是超強502。顧安安一度懷疑這幫人有超衛星定位係統,不管她躲哪裡都能被發現。

籃球社的女成員也是人均金剛芭比。籃球社的女金剛們人手兩桶水,從學校後門拎到籃球場都拎得虎虎生風。比跟在她們屁股後麵柔弱的兩個人抬水還嫌重走三個台階要歇一分鐘的男生們要生猛的多。

顧安安本來覺得自己力氣是女生中少見的,現在看來,在籃球社當苦力比健身房舉鐵都管用。

大熱天的籃球社苦力們來回上下樓梯拎水桶,熱的小臉通紅。林嫋嫋咚地丟下一桶水,叉著腰站在樹蔭下。一邊呼哧呼哧地拿手扇風一邊挑眉看著一手一個水桶的顧安安,予以嚴厲批評:“就這?你不行啊安安,躲懶這幾天,你都退步了啊。”

顧安安低頭看了看她左手的20升的桶裝水,右手同樣20升的桶裝水,就這還退步?

“你以前一手拎一個,肩膀上還扛一個。跟舊社會三年抱倆五年抱三的小媳婦似的,跑十圈都不帶喘的。陸星宇他那幫兄弟三天兩頭頂著大太陽打球,你每次哼哧哼哧的給他千裡送水。現在就隻能拎兩

還累得跟條死狗似的,嘖嘖嘖……”

顧安安:“……”

你聽聽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怪不得她舔陸星宇舔得全校聞名呢,這他媽不出名都對不起‘馬爸爸’劃時代的努力。合著陸星宇打一次籃球她就去丟人現眼一次。還三年抱倆五年抱三,這已經不是傻叉戀愛腦舔狗的範疇了,是特麼陸星宇的奴隸吧!

深吸一口氣,顧安安安慰自己,要勇於接受不完美的自己。

傻叉的事乾過就忘了吧,反正她也換發型了。

“往日不可追,施主,老衲已經改邪歸正了。”顧安安掐住林嫋嫋的胳膊,瘋狂地搖晃。要把這些不堪的過往從她的腦髓裡搖出來!

“你快點把這腦殘的記憶從你腦子裡挖掉!快!快說那不是我!我那時被魔鬼附身了!”

“嘻嘻嘻嘻,怕啊什麼!烏哦麼恩是愚蠢的大學死恩啊~~”

林嫋嫋被她晃得聲音都帶波浪線,她還不忘撞了撞顧安安的胳膊,擠眉弄眼的:“你也彆擱我這裝了,快給你家親親寶兒送水去吧。心疼壞了吧?你家寶兒快被太陽曬成鹹魚乾了。麻溜的過去,給他快燒乾的內心送上一陣及時雨~”

顧安安:“……”淦!

烈日炎炎下,風都帶著火辣辣的熱度,籃球場外圍的塑膠跑道都被曬得翹皮。陸星宇領著一群大長腿小麥皮的體院大長腿在繞著籃球場跑圈。

紅色的無袖籃球服排成隊,隊伍最前麵,陸星宇吹著口哨,拉著臉帶隊伍跑。

所有人都很重視這次的比賽,平時打打鬨鬨垃圾話亂飛的籃球隊員今天都安分得不得了。滿頭大汗,籃球隊服都擰出水。粗氣直喘,胸口跟破風箱似的,也沒人有任何怨言。

不談戀愛,陸星宇看起來人模狗樣的。

來回跑了四趟,成功練廢一批人。

同樣放假了不能回家隻能苦逼地來打工的籃球社奴隸有三個,此時都一致認為自己當時大一剛進校時選了籃球社,必定是腦子被僵屍吃了。

林嫋嫋已經搬了三筐水,累得跟死狗一樣。

她丟掉最後一隻冰袖,大字型倒在樹蔭下麵咻咻喘氣:“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這水誰他媽愛搬誰搬去!我宣布上一秒我已經死了,靈魂長在這片土地上,誰也彆想讓我離開它……”

顧安安搬完最後一筐也不乾了。

齜牙咧嘴地看著大太陽,手裡的扇子快被她扇出火星子。

“你說他們是不是有病?”顧安安真心不懂,“學校難道就沒有室內籃球場嗎?非得大熱天在外麵跑太陽搞活動,不怕被蒸成鹹魚乾?”

“有是有,但他們在不是搞特訓嘛!”林嫋嫋翻白眼,呼哧呼哧地扯衣領扇風,“高溫跑圈鍛煉耐力。”

“有用嗎?”

“不知道。據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但操作起來看著挺像‘中暑、倒下、送走’套餐的。”

顧安安看了會兒,很難不讚同。

聯賽的比賽模式是兩兩對戰,八校分成四組先進行初賽。等初賽決出四強,再抽簽決定新的對戰組。第二程序決出前二。最後前二再進行最後決賽,決出最後的優勝組。

下午兩點就是籃球賽正式。第一場對戰的是京大和科大。

京傳作為主場學校,校方領導給學生會宣傳部下達了不小的壓力。領導老師挺著啤酒肚,要求宣傳部務必要將會場布置的大氣又欣欣向榮,要全方麵展示學校的精神麵貌和莘莘學子的熱血上進。最後再要求經費不能超過三萬,發揚樸實無華的艱苦奮鬥精神。

宣傳部長隻能頂著壓力,陰陽怪氣:就這點錢,他還想要求五彩斑斕的黑呢!他咋不上天!?

雖然不參與第一場,校籃球隊訓練卻更刻苦。除了研究戰術和對手資料,還要抓緊時間鍛煉體能。他們跑完圈就走,剩下籃球社和學生會的成員布置好賽場。

其他學校的籃球隊已經到校了,正在學生會女生的帶領下參觀學校。

顧安安以為,這種學校組織的比賽,謝謹行會在最後一天決賽出現。畢竟是時薪以億為單位的超級霸總。沒想到第一天就在校門口看到了他的車。

黑色的加長賓利安靜地停在學校大門前的梧桐路上。車頭前方的標誌在散發著金錢的光。不算顯眼,不仔細看,就隻有陽光透過梧桐葉灑落到車上的光斑發射出光,才會隱隱的被人察覺。

顧安安拎著半隻西瓜,猶豫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雖然謝謹行讓她喊小舅舅了,對她也算有長輩的關愛。但顧安安一看到他就想到沉海喂鯊魚。對見他多多少少帶了點抵觸。不過兩人都是加過微信好友的關係了,不懂禮貌好像很不好。

糾結了一分鐘,她一咬牙,拎著半隻西瓜就衝上去。

咚咚兩下,敲了敲後車廂的窗戶。

黑色的防窺玻璃窗緩緩降下來,一股冰涼的夾雜冰薄荷味的冷氣撲麵而來。謝謹行一身嚴謹的高定正裝坐在車後座上。腿上擺著電腦,修長的雙手正在快速打字,應該是在高效地處理工作。

他微微偏頭,然後看到車窗上方一個眉眼彎彎,嘴角彎彎的笑臉。

逆著光,臉頰的側麵能看到細小的絨毛。那頭初看李尋歡再看步驚雲的法式羊毛卷,經過一段時間的野蠻生長,慢慢發展出了一種獨特又野生的生命力。

小姑娘笑得太開心,嘴角和眼底都是旺盛的感染力,連額頭上細小的汗珠都仿佛散發青春氣息。

“小舅舅,籃球賽還沒開始,你怎麼這麼早過來?”

謝謹行愣了一下,沒說話。

他的車子停在這是湊巧,上午正好在隔壁京大談合作項目,正在敲定合作細節。

跟專注搞學術的人打交道就是比較累。這些人有能力但做事不懂變通,某些事情一根筋,一旦決定就特彆固執。他手底下雖然有專業的談判團隊和法務,但對付軸的學術大佬,真誠永遠比技巧管用。所以,這部分的工作他一直是親力親為。

在談完,正在做最後的審核。他沒刻意挑選地方,隻是讓司機將車子就近停在這條林蔭小路上。

為了蹭冷氣,顧安安整個人都趴到了車上。

“順便過來,”謝謹行瞥見漏進車廂正在左右晃蕩的西瓜,“你這是要回去?下午沒課?”

“啊,沒,我下午還得給部門乾活。”

顧安安注意到謝謹行的眼神,驚悚地發現手裡的西瓜差點砸到霸總的臉上。麻溜地把塑料袋扯出來,顧安安好尷尬:“小舅舅你吃飯了嗎?剛切的西瓜,你要吃不?”

謝謹行手指在電腦鍵盤上點了下,屏幕一切,變成一條吐泡泡的小魚圖案。他瞥了眼西瓜,矜持地拒絕:“不了,謝謝。”

謝謹行拒絕得十分禮貌,仿佛並非因為他不吃開過的食物。

顧安安心裡撇嘴,嘴上卻甜蜜蜜地把籃球場的地址告訴他。讓他可以等不那麼曬的時候再過去,現在操場上全是人,熱的要命。

謝謹行‘嗯’了一聲,目光又落到她拎的西瓜上。

西瓜雖然是新鮮的,但切開了還被她拎著一路撞來撞去,塑料袋上有黏糊糊的汁液。現在這個汁液,在塑料袋底部彙成了紅色的一小團,有滲透出來的意思。

臨近中午,太陽尤其的烈。就算什麼都不做都非常有可能會被曬中暑,強行打籃球就有點為難。校方領導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們是要搞一場熱血籃球賽,不是要搞死熱血籃球員。所以在看到天氣發布高溫預警時,臨時發消息給學生會,要求換地點。

籃球社布置了一上午,好不容易將看台和後勤準備到位,校方又臨時改地點。

顧安安還巴在車窗上。想走又覺得結束語說的不到位,再說兩句,又找不出好的話題。絞儘腦汁地想怎麼跟謝謹行結束這次寒暄,她掛脖子上的手機突然跟犯了羊癲瘋一樣不停地震動起來。

心裡一喜,她趕緊舉起手機,“小舅舅,我接個電話。”

謝謹行電腦屏幕已經黑屏,看了她一會兒,估計是她一腦門的汗實在狼狽。

頓了頓,矜持地施恩,“你上車接吧。”

剛剛接通電話‘喂’了一聲出去的顧安安聞言驚悚地扭過頭,看向車裡的人。雖然是最新款但依舊漏音的話筒,裡麵傳出宣傳部長十萬火急的召回令。

嘰嘰喳喳的,特彆熱鬨。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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