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小舅舅是會咬你嗎?(2 / 2)

沈珊:“…………”

……算了,要不然等陸星宇留學回來再說?反正就兩年,她才二十歲,等得起。

兩年而已,突然不想哭了。

沈珊啪嗒掛了電話,思考了一分鐘。

然後,扭著屁股,妖妖嬈嬈地進去抱男模happy。

……

顧安安去廁所洗把臉出來,腳步還是很虛浮。她覺得自己一直很清醒,意誌和精神都很清醒,就是有點克製不住的神經亢奮。

比如洗完臉後,應該回去包廂繼續。但她現在就想去樓下服務員更衣室。

在這乾的服務員小姐姐們,好幾個還是上次跟顧安安一起招進來的。

她們在夜色乾了一段時間,發現夜色的老板確實很不錯。除了審美略奇葩,非要求她們穿jk短裙外,對員工的保護做的很到位,基本不會發生顧客騷擾女服務員的情況。

最重要的是,錢真的給的很多。一個月來半個月,工資加小費,兩萬不在話下。

顧安安到更衣室的時候,小姐姐們都不在。

她往裡麵張望了幾下,又轉頭出去了。

一個人在後台轉悠。

走得頭暈了,就靠著更衣室旁邊的樓梯坐下來。

腦袋空空的,但感覺很舒服。這大概就是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喝酒的原因,喝完了煩惱都沒了,飄飄然的懶洋洋的。她掏出手機,拿出單機遊戲一個人在角落裡玩。

不知道玩了多久,頭頂突然落下一道影子。

昏暗的樓道燈並不亮,昏沉沉的。那道影子穿著夜色統一製式的男服務員工作服,手上還套著白手套。長相非常突出,如果非得用本書男性角色顏值排行榜排名的話,他是介於陸星宇和謝謹行之間,可以排到第二位的高顏值帥哥。

此時這位陌生帥哥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深深地盯著她。

顧安安緩慢地眨了眨眼睛,不清楚這人乾嘛:“……你誰啊?看著我乾嘛?”

大概是酒精麻痹了腦神經,她遇到陌生人沒覺得怕,竟然還質問彆人為什麼看著他。

還在對方也沒動,安靜地站著。

謝家生日宴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多月。顧安安的胳膊已經差不多都好了,吊帶早就拆掉了。雖然偶爾動的角度不對,胳膊還有點疼,但基本與正常人無異。

好了傷疤忘了疼,顧安安早就忘記自己斷過手這件事。

說到這個,謝氏酒店那邊當天就調查了全部監控,快速地排查了老爺子壽宴當天進出過謝氏酒店的所有人員。篩查的很仔細,最後隻找到了一個叫梁衡的男人信息是假的。

他們追著提供的信息往下查,除了查到老城區做假.身.份證的小作坊,沒能揪出當天動過秋千的人。

謝謹行的人排查過顧安安身邊接觸過的人——主要是謝老爺子非常關注這件事。要求謝謹行必須調查清楚,不給人渾水摸魚傷害顧安安的可能——他查過顧安安得罪的人,除了之前為了陸星宇跟陸星宇的粉絲後援會乾過太多次假,她的人際關係堪稱清白如水。

唯一一個有過罵戰,但吃虧不討好的得罪對象——蘇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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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謹行在排除了所有的乾擾項後確定,極有可能就是蘇軟的追求者為了給蘇軟出一口氣。故意來謝氏的宴會上做些上不得台麵的小動作,讓顧安安出醜。

追查這個就有點費時費力,蘇軟身邊的男性來來去去,太多了。要查還真不好查。

最後顧安安基於沒有太致命,這件事暫時放下了。

十月份的京市,夜裡其實已經開始冷。

晝夜溫差的快速變化,讓人經常誤會是兩種季節。但也有不怕死的,你冷任你冷,我就穿裙子。顧安安就屬於這一類,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低領裙子。

但還是知道收斂,外麵罩著一件略厚的卡其色仿真皮草。

因為此時的坐姿過於豪放,皮草是敞開了穿的。露出修長白皙的脖子和仿佛一捏就碎的肩膀。喝了酒,那雙大眼睛水蒙蒙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呆。

江森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她,顧安安。

他覺得很奇怪,明明自己的大腦不擅長記憶人臉。大部分他見過的人,或者應該說,打過的人,基本都是見過就忘。但顧安安這張臉,卻一直深刻地印在自己的腦海中。

向來對美醜分辨不太明晰的人,心裡卻特彆清楚地判定出,這個女孩長得很漂亮。

江森沒有跟她說話,隻是安靜地看了她一會兒。乾澀的嗓音在沒人的樓道裡,聽著有點怪異的森冷和警告意味:“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彆在這裡坐著。”

顧安安被他的嗓音給嚇出一身雞皮疙瘩,昏沉的腦袋也一瞬間清醒不少。

她很聽話地站起來,唯唯諾諾地收起手機:“哦哦,我馬上就走。”

這男的看起來能一拳打死她。雖然看起來消瘦,身形卻有種黑暗中藏身的野豹子的威脅感。

危險場景下,不做無畏的爭辯。

_(:з」∠)_

在苟命這方麵,顧安安一向特彆能屈能伸。非必要,從來不作沒必要的死。

她說走就走,乾脆的令人咋舌。原以為要花一點口水才能把這位有點醉意的千金大小姐勸走的江森愣了一下。俊美到堪稱漂亮的眉頭皺起來,感覺到疑惑。

跋扈的有錢人家大小姐都這麼聽話的嗎?

顧安安很快消失在樓道,江森目送她背影離去,又覺得自己有點太閒了。管人家有錢人家大小姐乾什麼,隻是又抬頭看了一眼快步離開的女孩。腦子裡有什麼奇怪的念頭一閃而過,但又很快被他壓下去。

他撿起地上一個紅繩,上麵寫了‘暴富’兩大字。

隨手揣進口袋裡,端著托盤從員工通道回到了酒吧前

廳。

當天晚上,江森結束了夜場的工作。去男更衣室換衣服。剛打開更衣室的衣櫃門,放在口袋裡的電話就發瘋地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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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幫蘇軟教訓過顧安安以後,他就從蘇軟的家離開了。

蘇軟又哭又哀求地讓他留下來,說自己一個人住在這個空蕩蕩的房子裡害怕,希望江森可以陪她。

江森都沒有答應。

他不交朋友,也不需要朋友。所有跟他建立關係的人,都隻能是債主或者老板。蘇軟被他歸類為債主一類。因為欠她一次救命之情,所以幫她處理一次麻煩。在江森的概念裡,他教訓了顧安安,就已經還了蘇軟的人情。如果蘇軟嫌不夠,還可以再幫她做一件價值等同的事。

蘇軟沒有辦法說服他改變主意留下,不過,她當場要求保留江森的私人聯絡方式。

理由是,將來如果遇到困難了。怕找不到他。

江森沒有猶豫,將自己的私人號碼給了蘇軟。

現在,這個名叫蘇軟的女孩子,又一次在不恰當的時間,出現在他的手機頁麵上。

手機平躺在儲物櫃,正在瘋狂地跳動。

江森蹙了蹙眉,伸手接通。

蘇軟不出所料地又一次在電話裡哭了,江森絲毫不會關心外人的大腦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但很快就甩出去。他用平直的口吻問她,什麼事。

蘇軟在電話裡哭了大概五分鐘,江森一直耐心地沒有掛斷。

大概在蘇軟哭到哭不出來,沒有等來江森的安慰,才抽噎地將自己的情況說給江森聽。關於捐腎做手術的事情,她說的很含糊,隻是重點強調自己被人趕出了京市傳媒大學。

她問:“江森,你能幫幫我嗎?”

江森有一瞬間的懵,頓了頓,很平靜地回複她:“不好意思,我能力有限,大概幫不上忙。”

“不是不是!”蘇軟立馬否認,“我被退學,肯定是學校那幾個討厭我的富二代做的!尤其是那個顧安安!她肯定在背後找家裡人出手整治我了。我知道她討厭我,背後一直詆毀我。可是我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學,就這樣被弄沒了……”

江森想起剛才安全樓道裡坐著的少女,問她:“所以你想要我做什麼?”

“能不能……能不能……”

蘇軟好像難以啟齒,“讓她付出一點代價?”

江森立即懂了她的未儘之意,但是,他覺得不劃算:“你想要她的命,支付的代價不夠格。”

蘇軟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被他毫不留情的話說的麵紅耳赤。

許久,她怯生生地說,“那除此之外呢?我不要她的命,你能不能出手?讓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一點點代價?就一點點?”

江森想了一下,好久,才冷冷地說:“可以。但這是最後一次,之後我不欠你了。”

蘇軟那邊沉默了。

好久,才說:“我們不是朋友嗎?”

“不是。”江森的語氣冷漠又直白,“你是

債主。”

……

顧安安縮著脖子從夜色出來,已經淩晨十二點。學校宿舍這個點估計已經鎖門,隻能回出租屋。她付了一年房租呢,不能白付錢。

感覺再過幾天就入冬,她哆哆嗦嗦到路邊打車,被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擋住了去路。

黑晶石一樣的車子隱沒在黑暗之中,路燈照著車窗戶放下來。露出裡麵一張白皙的臉。消瘦的下頜線與優越的骨相,在黑暗中像白玉石一樣耀眼。

不知道是不是顧安安的錯覺,總覺得車裡的人看起來有點不太高興。

謝謹行眉頭皺起來,表情有些嚴厲的樣子:“喝酒了?”

顧安安眨了眨眼睛,沒想到在這都能碰到謝謹行,嚇得瞌睡都醒了。她小雞崽子似的縮了縮脖子,唯唯諾諾:“小舅舅?你怎麼會在這?”

謝謹行沒說話,目光在她凍得發白的腿上快速一掃,飛快地挪開。

京市的十月末跟彆的地方可不是一個季節,往年不是沒有過十月末下雪的狀況。這麼冷的天,小姑娘穿得這麼單薄。

他一隻手啪嗒鎖了屏,手指輕輕扣了扣屏幕,發出嘟嘟的聲音。

顧安安站著沒動,試探地問他:“……小舅舅,你心情不好啊?”

“嗯?”

“你那個,沒有這樣!”說著,顧安安學著謝謹行的樣子皺緊了眉頭。

謝謹行確實有點不太高興。

今天他有點事過來談,不巧,在夜色的頂層包廂。夜色是趙家人的,某種程度上,謝謹行也占了一點股。算半個夜色的主人。談話進行到一半,謝謹行就聽下麵人說,沈家的小姑娘在樓下舉辦歡送會,點了一堆男模。

謝謹行平時對這些小姑娘玩樂不關心,但沈家那小姑娘眼看著跟陸星宇要成。拐彎抹角的,也算謝家的晚輩。正好聊到一半,談話不太順利。他下去抽根煙,就過去瞧瞧。

結果一眼就看到坐在一堆男人中間的顧安安。

這小姑娘平時見他唯唯諾諾,跟他張個嘴就把她吞了似的。離了視線,居然在一幫男模中點兵點將,頗有點指點江山的派頭!

謝謹行都瞧笑了,這倒是會玩。

本來還想點一下幾個小姑娘,彆玩的過火。結果莫名其妙的失了興致。當時他就站在門外,冷漠地將咽掐滅了按在包廂外的垃圾桶上,轉身回了樓上。

雖然本來不打算管了,任由這小姑娘胡鬨瞎玩。原本隻是基於都是家裡晚輩還都是女孩子就關心一下,又不是真的長輩。難道還有必要管教她不成?但,看到小姑娘一個人哆哆嗦嗦站在風裡,兩條細白的腿被風吹得直打顫。

他猶豫了幾秒,還是叫司機將車停到她麵前。

顧安安還傻站著沒動:“冷,小舅舅你這個點還在這消遣,誰惹到你了嗎?”

消遣?

謝謹行氣笑了,她還懂消遣呢?

“有點事,過來談一下。”

“哦。”

四目相對,車內車外就是一片安靜。

“怎麼?”許久,謝謹行學著顧安安平時歪腦袋的表情,那張不太愛笑的臉此時突兀地笑了一下。他用一種平靜又有那麼點怪怪的語氣問顧安安:“小舅舅是會咬你還是怎麼地?你怎麼每次見到小舅舅都跟見到鬼一樣?”

西裝革履的BOSS安靜地坐在車裡,半張臉隱沒在黑暗中,眼眸深邃。

想到在樓上時自己膽大妄為的對比,看小舅舅,本人更絕色了。

顧安安心虛地移開視線,倒不是害怕啦……

“上車?”

“哦哦,好的。”顧安安吐了一口氣,麻溜地爬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