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確實心智比較堅韌,很難被人動搖。
瞥了一眼暗暗誇讚他的顧安安,謝謹行不那麼愉快的心情稍微愉悅了一點。
“如果她兩種都有,解決掉她也不難。”
顧安安:“…………”
可以,霸總心態還是那麼穩。_(:з」∠)_
顧安安抬手做了個stop的動作,然後快速掏手機,點開自己剛發的求助帖。
不愧是閒到每天的煩惱隻剩‘早上要不要趕早八,中午吃什麼,晚上吃什麼’的大學生們。她的主題帖才發一小時,已經蓋樓一千層。
除去罵她腦子有病,看看瘋魔了開始懷疑人生。
實在不行,隔壁京醫大正好有妄想症臨床實驗,讓顧安安真的瘋魔了可以考慮去京醫大申請當個小白鼠免費治療的。還真有人提出了建設性意見:
【我覺得樓主可以根據人設特征設置針對性的特點實驗。
比如,你覺得這個人有上輩子的記憶。那這裡就涉及到一個預見性的可能。這個人對未來發生的事情有記憶,她的一舉一動會表露出來。或者她表現出預知的能力,舉個例子,比如彩票啊,賭球啊,她如果提前知道結果,必定會有針對性動作。
又比如,你覺得這個人有外掛,可以通過設置障礙。以她目前的能力無法解決的障礙。看看她最終應對的結果。如果明明靠她的能力不能解決的問題,她偏偏解決了,這就是有外援。】
這個人說了很多,顧安安看著覺得很有道理。
細想想,蘇軟的情況好像也能看出來一點東西。
如果她擁有上輩子的記憶,她不該這麼窮的。彩票號碼,股票基金,甚至是今年的世界杯賭球。隻要蘇軟花點小錢,就完全可以擺脫窮困的狀態。
而且,上次謝謹行花了大價錢做局,把蘇軟跟她媽趕出京市。蘇軟表現出的惶恐不像是假的……
這麼一點,顧安安立即就想到了。
“其實要處理也簡單,一般人得到什麼就得付出點什麼。係統不會讓她白白得到好處。蘇軟肯定在某方麵失去了很多東西。”顧安安覺得一些穿越帶係統的書裡,係統給人感覺怪怪的。
什麼不照著這樣演就抹除。什麼不照著係統指示的程序去走就電擊懲罰,什麼沒有完成任務目標就不停地循環等等等等,這哪裡算外掛,跟天降奴隸主一樣,不經過你同意就給你打上了奴隸標簽。這種行為就是奴隸修長城,監工揮鞭子……
“也就是說,本質上是一種契約關係。”
謝謹行總是這麼一針見血:“隻要打破了契約平衡,那麼,契約關係將不複存在?”
顧安安想了一下,好有道理啊!
她默默地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小舅舅牛批!”
謝謹行輕飄飄地瞟了她一眼,對她的稱讚不以為意:“如果是契約,得看是什麼類型的契約。抵押契約,還是合作契約,又或者是賒銷契約,這裡存在很大的區分。”
他雙
腿交疊,緩緩地靠在了椅子上。半張臉隱沒在黑暗中。
昏暗的光色之中,謝謹行一雙眼睛半明半昧,莫名有一種鬼魅又撥弄人心的邪氣。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點動了幾l下,發出清脆的篤篤聲音。
頓了頓,他其實了解的比顧安安知道的要多的多。
在很早發現不妥時,他就已經調查了蘇軟的生平。蘇家的人從蘇軟展現出獨特的魅力之後,都在以各種悄無人息的方式去世了。調查的人懷疑這家人要麼是招惹了瘟神,要麼是祖上攜帶不可治愈的疾病基因。
謝謹行之前覺得怪異,現在卻覺得有了解釋。
或許,他們都被蘇軟拿去做交換了呢?
是不是也有這個可能?
而且概率比較大?
謝謹行若有似無地勾了勾嘴角,給對麵顧安安硬生生嚇出一身雞皮疙瘩。
她默默地搓了搓胳膊,膽戰心驚地看著小舅舅。
瑪德,要不是早就知道謝謹行是這本書的男主角,看他的樣子,真的會以為是本文最後的反派boss。這表情,他媽的也太變態了!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謝謹行眉頭揚了一下。
“沒,”顧安安吸了吸鼻子,保持著小輩的乖巧,“小舅舅,你剛才沒想違法犯罪吧?”
“嗯?”
“就……”顧安安眼一閉,大聲地說,“就那種,既然她就是源源不斷製造麻煩的人,那麼為了一勞永逸解決問題,乾脆花點小錢做了她!然後作為有錢有錢很有錢的金主大佬,在京市一手遮天,攪弄風雨。為了逃脫罪責,夥同官場的蛀蟲,官商勾結從而湮滅罪證。讓這一樁懸案掩埋三十年,多年以後被福爾摩斯一樣的人類發覺真相,你又花錢雇凶殺人,從此走上了法製欄目。”
謝謹行:“…………不是讓你降智的電視劇少看?”
顧安安:“………………”
“行了,這件事我會處理。”
他頭疼地捏了捏眉心,揮退幾l哇亂叫的小狗一樣擺擺手:“沒彆的事就回去睡吧。”
“哦……”
顧安安有種被卸磨殺驢的失落感。
明明是她先想到的,她先提出來的。小舅舅這搞得,跟她作用到此為止,應該退場似的。
顧安安站起來,慢吞吞地往外走。
走了兩步,又蹬蹬的跑回來。她半個身體巴在書桌上,兩隻大眼睛亮晶晶的盯著眼前拿起平光鏡,打算繼續工作的人:“小舅舅,你心裡就沒點彆的感覺嗎?”
女主哎!官配的女主!
就算覺得她不符合審美有點智障拉低了自己的檔次,也多少會有點命中注定的錯覺吧?
“沒有。”一股清甜的茉莉花香襲上鼻尖,謝謹行的嘴角抿直了。
“一點點都沒有嗎?”顧安安不死心,不知道腦子裡都在想什麼,鬼頭鬼腦的猥瑣一笑,“就比如心跳過速,看到她就腎上腺素激增。然後晚上做夢,會對她有那種奇奇怪怪的
澀澀夢……”
謝謹行:“…………”
他伸出兩根手指曲成微勾的弧度,對準她的腦袋就來了一下子。
顧安安被敲得‘嗷’一嗓子叫出來,捂著腦袋悲憤:“……乾嘛打我!問一下都不行啊?你不會是真的無性戀者吧?還是雌雄同體自花受精?對一切異性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謝謹行冷笑了一聲,丟掉平光鏡湊近了。
突兀地貼的很近,近到鼻尖跟顧安安的鼻尖相碰,呼吸相聞。
他一雙眼睛幽沉沉的,仿佛能拖著眼前的人卷下去吃掉。嘴角卻冷漠又高傲的翹起來:“隻有彆人肖想我的份,我想要誰,還不至於悲哀到靠做夢。”
說完,他那若有似無的視線掃向顧安安的唇瓣。
隻輕飄飄一眼,壓迫感十足。這強烈的侵略氣息,讓早已經紅成了煮蝦子的顧安安,頭頂像開水壺的蓋子,嗚嗚嗚嗚地尖叫著冒煙……
顧安安一個猛地後退。
腳被地上鋪好的地毯絆了一下,狼狽的往單人沙發上倒插蔥地栽倒下去。她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還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臉紅到爆炸。
謝謹行靜靜地凝視她這一套組合群打下來,許久,難得放肆地大笑出了聲。
那笑聲能盤旋在套房裡,把顧安安的臉皮都給揭下來煮熟!!!
顧安安幾l乎屁滾尿流地逃出來,一邊逃一邊將門狠狠甩上。
謝謹行!
我跟你勢不兩立!
總有一天,我會報這個一箭之仇!!!
顧安安悲憤地撲到了床上,狠狠打了幾l個滾,悲憤地睡著了。
安靜的總統套房裡,隻剩下門被狠狠摔上的餘音。
謝謹行嘴角愉悅地翹著,腦海中浮現方才顧安安崩潰逃奔的背影,又笑了起來。想想,他給遠在京市的梁程理打了個電話。
梁程理剛睡下沒一會兒,最近在忙一個惡性連環殺人案。他已經好幾l天沒合眼了。
深更半夜電話詐屍,死人都能被氣活過來!
“你最好有說得過去的理由,不然我不管現在是幾l點,立馬坐飛機去你那把你這小子給宰了!”梁程理頂著碩大的黑眼圈,咬著牙齒地發出咯吱咯吱的警告。
謝謹行對他的怒氣不以為然,仿佛一個隻會吩咐彆人乾活的周扒皮:“幫我查點東西。”
……
梁程理氣得都要變異了,還是任命地從床上爬起來。
謝謹行在掛斷電話後,又給遠在南城隔壁荔城的重病患者療養病院的人發去了指示。彼時在京市時,蘇軟還沒有精準定位他的能力。現在,她應該是具備了這個能力。
做生意要懂得複盤,找問題也應該從根源開始捋。蘇軟身上發生的變化,是從離開京市之後開始的。
那麼蘇軟離開京市後經曆的最大的變化是什麼。
謝謹行手指手指桌子,神情冷漠又平和,半邊身體隱藏在黑暗中。
——她母親的尿毒症治好了。
那麼,是不是可以從她母親這裡入手呢?
亦或者她母親是否可以作為一個條件,讓蘇軟離他遠一點呢?
謝謹行丟掉了鋼筆,抓了睡衣去浴室洗漱。很晚了,應該休息了。
當天晚上,淩晨四點。
謝謹行一臉木然地掀開了被子,低頭看了一眼,表情閃過一絲猙獰和詭異。
他赤著腳下床,重新去衣櫃裡取了一套睡衣進了浴室。
十五秒鐘,浴室響起了刷刷的花灑水聲。
素白的手往後倒梳了一下額發,他任由溫熱的水衝刷著臉頰。
謝謹行在昏暗的浴室中吐出一道氣息,暗暗咒罵了一句什麼臟話。果然不該睡前跟小姑娘亂說什麼胡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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