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小舅舅嘴唇好軟啊啊(2 / 2)

現在要麼在外麵甲板上吹海風,要麼就是在休息室裡吃晚飯。

顧安安想了想,掉進海裡的劇情已經完成,該發生在喂鯊魚之前的下藥環節應該也已經過去了。時間順序上是這樣的,總不能劇情還打亂了來。

想想,她還是看了眼沈珊。

沈珊蔫頭蔫腦的,這個樣子是不太可能再做出那種失智的行為。她緊繃的心弦也鬆弛下來。

小命保留下來,顧安安就想去謝謝人家江森。

總不能他救人沒有得到眾人的褒獎,連被救的人也不感謝他吧?

“我去看看江森。你有什麼話要我帶一下嗎?”

顧安安覺得沈珊未必喜歡江森,就像她未必喜歡陸星宇一樣。她這個人,好像就是單純的喜歡長得好看的人。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啊?”顧安安震驚,“現在?你確定你的行為不是火上澆油?”

“那怎麼辦?我爸媽那樣對他,我也很抱歉。”

沈珊早就先走了,她覺得自己跟江森之間清清白白,是那些人自己戴有色眼鏡看人才會想法齷齪。

既然都沒那麼多奇怪的事,她憑什麼心虛?!

“我想跟他當麵道個歉。”

顧安安:“…………我幫你道歉不行嗎?”

“我不想一個人在這。”

扭頭看了眼指指點點看這邊的其他人,確實有很多人在捂嘴偷笑。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她從來沒乾什麼對不起陸星宇的事,她才不用畏縮!

顧安安其實有點後悔在她麵前提江森,早知道自己偷偷下去道謝了。但沈大小姐不管,她拉著顧安安,興致勃勃地往船艙跑。

……行吧。

真*沒心沒肺*快樂大小姐。

兩人偷偷摸摸到江森休息室,門是關著的。

她們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

,顧安安先走上前去敲得門。

門打開,江森大概是剛洗完澡。身上隻穿著單薄的酒店式浴衣。

胸口開的有點低,露出了精瘦又健碩的胸肌。他皮膚很白,卻一點不顯陰柔,反而有種又貴又漂亮的男子氣概。水珠從淩亂的濕發上一滴滴滾落,順著修長的脖子滑進衣領。

顧安安還沒什麼反應,旁邊傳來很大一聲咕咚吞口水的聲音。

顧安安死魚眼:“…………”

沈珊你個死丫頭要死啊!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彆在這時候丟人啊啊啊啊啊啊!!!

沈珊也很尷尬,她之前就覺得江森身材絕。親眼看到還是覺得好他媽誘啊!!

吞口水真的是意外,剛才風灌到喉嚨裡了,她不是故意的。

顧安安一把扯住企圖往裡麵鑽的沈珊,尷尬地笑:“不好意思,我是來跟你道謝的。謝謝你把我救上來。”

江森話特彆少,目光淺淺地在兩人身上沾了沾,就克製地收回去。

“不用,順手而已。”

他的休息室,是沈珊安排的,跟沈珊的休息室一樣。

沈珊也跟他道了歉,表示自己爸媽的事,她以後會想辦法給補償。

江森對此並不在意,很麻木的樣子。

顧安安猶豫了下,不知道說什麼,就表示以後江森有困難可以來找她。她不定能幫什麼大忙,但小忙肯定是沒問題。

江森安靜地站在門口,淺淺地看了顧安安一眼,什麼都沒說。

顧安安廢了好大力氣才把沈珊從裡麵拽出來。沈珊被扯上樓的時候還很不滿:“乾嘛啊!反正上來也會被人嘲笑,咱還不如在下麵跟江森聊天呢!”

“聊聊聊你個大頭鬼!”顧安安服了,“你忘了你是主角嗎?未婚妻不在,等下陸星宇跟誰訂婚?”

沈珊鼓著腮幫子,突然覺得訂婚也沒那麼好玩了。

“安安啊,”沈珊其實從上船之後就開始在想,她難道一定得嫁給陸星宇嗎?風從窗戶吹進來,拂動了她鬢角的碎發,“我覺得我好像也沒那麼喜歡陸星宇。”

顧安安驚悚地看向她:“???”

“就那個,陸家答應訂婚以後,我的那個一定要嫁給陸星宇的執念就突然沒有了……”

顧安安:“…………那怎麼辦?不訂?”

“不訂是肯定不可能。”沈珊再荒唐也知道走到這一步,是沒路退了。她敢這時候跑,那不是在結親,是在結仇。會讓陸謝兩家都下不來台。他們沈家雖然有錢,還不至於跟謝家對著乾都不虛。

顧安安歎了口氣,這也不是她操心的範圍啊:“那你喜歡誰?”

沈珊懵了下。

她皺著眉頭想了很久,腦海中閃過很多張臉,一張一張都浮動了。

很久,突然定格在楊躍,就不動了。

沈珊的腦子嗡地一下空白了,整個人都茫然了。

顧安安不知道她想到什麼,拉著她去餐飲區域坐下,給她

拿了杯橙汁。

與此同時,音樂聲響起,樓上社交的大人們也從樓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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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士們戴著半截麵具,衣冠楚楚地走出來。走到這邊同樣裙擺華美的女士身邊,伸手做邀請狀。邀請女士來跳開場舞。半截麵具根本擋不住臉,熟悉一點的,看下巴和嘴唇就能認出來。

來邀請沈珊的,當然是她的未婚夫,陸星宇。

隻不過陸星宇走到兩人的麵前,定定地看著顧安安很久很久。顧安安以為他要大放什麼厥詞,他卻將臉轉向了沈珊。

沈珊愣愣地看了陸星宇很久,才遲疑地將手搭上去。

陸星宇摟著她的腰肢,帶著她滑入了舞池。

顧安安對跳舞沒興趣,她是學過一段時間交誼舞,但並不熟練。不過她站在這,來邀請她的人卻不少,一下子四五雙手伸到麵前來。

分彆來自謝憂君,路人甲A,路人甲B,路人甲C,以及楊躍。

顧安安:“…………”

謝憂君可以理解,楊躍你是怎麼回事?

楊躍異常的沉默,顧安安看了他好久,最終把手搭在楊躍的手上。

楊躍帶著她滑進舞池,就貼著沈珊和陸星宇跳舞。在轉圈的時候,突然兩個人交換了舞伴。顧安安被他給甩到了陸星宇手上,沈珊也被陸星宇甩到了楊躍這邊。

兩人轉著圈對視一眼,麵具下,沈珊的嘴角都翹起來。

顧安安心想,算了,今天她是主角,隨她去。

陸星宇抱著顧安安轉了幾圈,忍不住紅了眼睛。好久,陸星宇才貼著她問:“安安,你喜歡小舅舅嗎?”

顧安安差點沒被他憑空一句話給嚇死。

腦袋嗡嗡的,太緊張一下跳錯了舞。狠狠踩了陸星宇幾下腳,也不管這一曲沒跳完,她就以頭暈不舒服,一個人跑去角落裡,然後溜了。

陸星宇站在舞池,耳邊是人聲,目送她跑遠。

心裡明白了,顧安安也喜歡小舅舅。

舞池裡,沈珊又被甩到了陸星宇這邊,雙手交疊,跟陸星宇翩翩起舞。楊躍又退回到圍觀的人群裡,從經過的服務員手中端起一杯香檳,轉頭目光深深地注視著最中心的兩個人。

顧安安臨走之前瞥了他一眼,心想,難道楊躍是喜歡沈珊的?

樓上宴會廳音樂聲悅耳動聽,下麵被攔著不讓上來的蘇軟卻氣得眼珠子都紅了。

她不懂,她也是受邀上船的客人。憑什麼彆人都可以在大廳跳舞,享受美食。而她就隻能在船艙的休息室裡不能出來?

她跟沈珊打的那一架是不對,但不是沈珊先動手的嗎?!

難道就因為沈珊出身豪門,她就算欺負了她,也是天經地義的嗎?

蘇軟不服。

可規定就是規定,服務人員不允許她進去。

蘇軟在入口處徘徊了好久,衝破不了安保人員的阻礙,氣呼呼地跑去甲板上。

深夜,海上的風涼得像深冬。其實,已經是深冬,隻

是低緯度地區沒那麼冷而已。

經過甲板上慘烈的對打,係統大概是感受到蘇軟失去光環以後麵臨的窘境。為了能儘快完成任務??[,將流逝了一半的氣運再拿回來。係統隻能耗費自己僅剩的能量去修補蘇軟破碎的光環。它花了大量的能量去屏蔽她的痛覺,修補蘇軟的傷口,讓她可以更方便做事。

【宿主,先下去找江森。】

蘇軟知道,她被驅逐了,江森也沒好到哪兒去。

他倆作為不被上流社會接納的異類,都可笑地被攔在了宴會廳之外。蘇軟心裡冷笑,裡麵的喧囂和音樂統統不屬於他們,他們就隻配在船艙裡吃點剩菜剩飯。

【找他有什麼用?】

【他已經不聽我的了!我去了隻會被他趕出來!】

蘇軟真的怨恨江森,他每一世都幫她做了,為什麼這一世就不能?難道非得拿十五年的壽命去換,才能指使得動江森嗎?!

【不用。】

係統冷漠地給出指示:【謝謹行在下麵。】

蘇軟一愣。

轉而驚喜道:【他怎麼會一個人在下麵?他不是在樓上嗎?】

【你不用管那麼多,你假裝找江森,去偶遇謝謹行。】

蘇軟心跳的要從胸腔飛出來。

她為了得到謝謹行,付出了太多太多的東西。隻要能夠得償所願,她都不在乎係統想要她做什麼。

【我給你一杯飲料,你讓謝謹行喝下去。】

係統出品,沒有差品。

係統給的飲料,肯定是有特殊作用。

蘇軟拿到琥珀色的酒水時,既興奮又犯難。拿到飲料不是難事,難事是怎麼給謝謹行喝下去。

謝謹行身邊的人沒那麼好糊弄,外人的飲料他不可能喝。

正在蘇軟犯難怎麼把飲料送去謝謹行的手裡。一個推著餐車的人從走廊儘頭走過來。他的托盤上蓋子蓋了一個大盤子。還放了一杯酒。

係統告訴她,就趁現在,將酒水放上去。

蘇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還是選擇了相信係統。

然後果然,很快從樓梯上就下來一個人。

正是跟陸星宇跳完舞,被那幫八婆嘲笑的眼神給弄得沒精神的沈珊。

沈珊正穿著超大的中世紀禮裙,裙撐撐著很大的裙擺。腳上的高跟鞋踩在走廊上,發出很細微的腳步聲。她走的比較隨意,跟推著的服務員蹭了一下。

那服務員立即給她道勤,蘇軟就是這時候將上麵的飲料給調換了的。

沈珊心情不好,但也沒有為難服務人員的興趣。她興致缺缺地擺擺手,讓服務人員先走。

謝謹行不在休息室,正在下麵的娛樂棋牌室裡跟豬朋狗友賭牌。

他們玩的德州.撲克。

雖然謝謹行沒有賭博的愛好,但年少的時候也是什麼都玩過碰過的。他智商奇高加上過目不忘,心算能力又非常強。一般人都不願意跟他玩這種遊戲,會被他贏得傾家蕩產,褲衩子

都不留。

但今天例外。他們實在沒有興趣跟小年輕湊熱鬨,一群老狐狸自然就玩起來。

服務人員推著小餐車過來,謝謹行剛好就把位置讓了。

“你們玩。”謝謹行一上桌,那就全贏。這家夥靠的不是強運,而是腦子。通常靠腦子玩的人,輸的概率太小了。玩不到一小時,有的人都已經輸了幾千萬。

他不玩可太好了,立馬就有人頂上。

謝謹行扭頭看了眼餐車上的食物,有些意外紅酒換成了香檳。

一般來說,謝謹行吃牛排是必喝紅酒的。但今天竟然是香檳。他扭頭看了眼服務員。服務員沒走,就在旁邊等著,正耐心地幫他把食物切好。

謝謹行也沒有太疑心,就坐下來慢條斯理地吃。

……

與此同時,顧安安一個人跑到夾板這邊吹海風。頭腦越吹越混沌,轉了一下身,突然就頭重腳輕。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其實摸不太出來,但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發燒了。因為她覺得身上好燙,熱的出汗。之前醫生就說過,她晚上都有可能會發燒。本來覺得自己體質好,沒想到還是中招。

顧安安皺了皺眉頭,時間已經快接近淩晨。

宴會還在繼續,裡麵的人已經玩起了遊戲。不得不說,這幫二世祖真的很會玩。一點小花樣,加上大籌碼,都玩得興致勃勃。

現在,他們正在比誰拿出來的東西價值最高。一個小時,現在回去找自己最貴的東西出來,放到宴會廳上擺著的那個圓盤中。誰的東西最值錢,誰就贏了。

贏了以後,彩頭是一個粉色鴿子蛋那麼大的純天然鑽石原石。

二世祖們鬨哄哄的,統統跑下船艙,翻箱倒櫃地要拿自己最貴的東西上去。顧安安趴在欄杆邊上,琢磨著自己要不然回去睡一覺。

本來沈珊希望她也參與一下,她可以拿她的東西給顧安安用。

反正隻是要求拿出來的東西最值錢,沒有說拿出來的東西必須是自己所有。到時候,她可以幫顧安安證明,這個東西就是顧安安的。

但顧安安對這個沒興趣,鴿子蛋粉色鑽石她看了也很喜歡,但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

作弊沒意思。

沈珊玩的眉飛色舞,已經有人為了贏得勝利,故意去找自家爸媽要東西。

顧安安迷迷糊糊地回了休息室,卸了妝準備睡覺。

但非常不巧,她忘了帶卸妝用品。

帶妝睡覺是護膚大忌,顧安安就算困得要死,也得把這個妝容卸掉才能睡。沈珊那邊什麼都有,顧安安給沈珊打了個電話。

沈珊正在她爸的房間翻箱倒櫃,找她爸最貴的名表,接了電話讓她自己去拿:“密碼是我生日,你自己開門。對了,裡麵的化妝品套盒和護膚品套盒,你都帶一份回去。”

顧安安默了好久,對大小姐這份信任,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不過她也確實不會拿人家東西就是。

謝過了她,顧安安數著門牌號,找到了沈珊的休息室。

她的化妝品都在桌子上,找起來很容易。

顧安安隨便挑了個貴婦牌子,拿了一套就走了。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旁邊的走廊裡,聽到有人在說話。

顧安安一愣,小碎步的湊過去。

沒辦法,聲音太耳熟了,除了蘇軟沒有彆人。

她好像在自言自語,對著空氣說話:“你說謝謹行喝了,但是他人呢?位置在哪兒?你給我個精準的定位,模糊的定位我找不到人。”

……精準定位?什麼東西??

顧安安湊過去,蘇軟還在嘀咕:“在休息室?哪一間?”

顧安安:???

本來以為她在自言自語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不是腦子瓦特了。但電光火石之間,顧安安想起了原著中,謝謹行中藥的事。

等等,這一趴還沒過去呢?

她都已經掉水裡了,謝謹行還得喝一回藥?劇情怎麼不按照時間順序來!!

想到謝謹行中了那什麼X藥,一個人渾渾噩噩地在船裡遊蕩。

顧安安就覺得汗毛都全部豎起來。

小舅舅太可憐了,要是遇到什麼女流氓,他不得交代了啊!!!

顧安安一激靈,睡意都被擊散了。

她連忙開了門,將東西丟進屋,掉頭就去找謝謹行。

這麼大的船,小舅舅會去哪裡啊!

顧安安著急,她是真的不清楚謝謹行的動向。這人做什麼都挺神秘,她也沒有精準定位。等等,精準定位?顧安安想起來,偷摸地跟著蘇軟。

蘇軟有定位。

隻要跟著她,就能找到謝謹行。

顧安安跟著她精準地避開了亂七八糟玩遊戲玩瘋了的二世祖們,從一個沒人看著的入口上了樓。

她走的很慢,也很注意。

顧安安跟在她身後,不知道是被她發現了還是怎麼。剛到樓梯口,蘇軟就消失了。

顧安安:“!!!!!!!!!!!”

草草草!

蘇軟真的有係統嗎?還是有隨身空間老爺爺??

急得團團轉,顧安安隻能憑直覺跑上了二樓。

二樓也是有休息室的,隻不過不是那種讓人睡覺的休息室。裡麵有簡單的行軍床和沙發。為了給宴會中不小心弄臟衣服或者需要單獨說話的人,準備的聊天室。

顧安安一間一間地推開門。

沒看到蘇軟,她的冷汗開始往外冒了。腦子裡已經在幻想小舅舅神誌不清地抱著蘇軟進行生命大和諧。雖然這是這本最後的結局,但顧安安想到謝謹行抗拒的模樣,心裡突然有點酸澀。

堅持住啊小舅舅,顧安安慌了。好慌啊。

二樓現在也是亂糟糟的,大概是化裝舞會進行到後半截,有的人喝酒喝嗨了。說笑變得放肆,走動也隨意。就在她亂七八糟地亂踹門時,突

然一個滾燙的胳膊從背後摟住了她的腰肢。然後她整個人就淩空而起。顧安安緊張之下都發不出聲音,驚悚地抱住了眼前人的脖子。

誰啊?!!!!

顧安安嚇得嘴唇都白了,等聞到熟悉的氣息,她瞪大了眼睛。

“小,小舅舅……”

“噓。”

謝謹行的樣子看起來太慘了,又慘又欲。

雙頰駝紅,那雙總是很幽沉的眼睛裡仿佛洋著混亂的水色。昏暗的燈光下引起森森然又波光粼粼。他鼻梁上和額頭上全是虛汗,眼尾是胭脂一樣鮮紅的顏色。

整個人像是一顆突然開了花的超級霸王花,散發出馥鬱的荷爾蒙,表情妖孽的過分。

到底給小舅舅吃了什麼東西,蘇軟你真的該死!

此時,顧安安身上還穿著超大的裙擺拖到地上,對方一隻手從咯吱窩伸過去抱住了她肋骨,另一隻手抱著她的膝蓋窩。謝謹行抱著她就踹開了隔壁休息室的門。

顧安安:“????”

等,等等……

“小,小舅舅,你你還好嗎?”顧安安心臟要跳停擺了,緊張得吞口水,“你有沒有事?你身體好燙,我帶你下去找醫生吧?”

昏暗之中,謝謹行將顧安安抵到了門板上。

這破門是金屬材質的,大晚上還挺冰涼。顧安安後背突然貼上去,汗毛一瞬間炸裂了。

房間裡沒開燈。月色透過船艙的窗戶照進來,半明半昧。房間的沙發仿佛披上了一層白紗。修長的男人背對著窗戶站著,身上的西裝外套早已脫掉了。隻剩下單薄的黑色襯衫,領口開到了第二粒扣子。高大的身形和強勢的男性荷爾蒙,隨著熱氣蒸騰出來。

他微微靠近了一點,頭發因為這個動作有一絲落下來,恰好遮住了左邊的眉眼。半擋住的眼底,有細碎的光中,全是跳躍的引誘和蠱惑。

顧安安像一隻被困住的小動物,嘴唇半張著。紅潤的嘴唇在細微的光下像一顆飽滿的果實。

“小舅舅,你,你清醒一點!醫生在下麵!”

顧安安慌張地小聲喊:“我叫醫生來。”

“不用醫生。”白皙修長的手指順著顧安安的側臉摩挲,輕輕掐著下巴抬了起來。清冽的氣息混雜著炙熱的呼吸,他低頭就吻了上來:“安安,這次,小舅舅來真的了……”

炙熱的唇貼上來,嗓音含在交疊的雙唇之中。

顧安安的心臟一瞬間爆表,腦袋都空白了。

隻剩下小舅舅嘴唇好軟,還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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