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謹行卻還是笑,他理所當然地拉起顧安安。徑自往外走。
笑話,他加班加點加了那麼多天班湊出來的訂婚旅行,難道是為了跟一幫人浪費的?今天一天已經足夠令人惱火了,晚餐為什麼不能跟自己老婆二人世界?
顧安安被他拉出了餐廳,重新坐在一家格調溫柔的西餐廳時,這位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兩個人吃飯的氛圍,確實比一幫人嘰嘰喳喳吵鬨要舒適得多。
不過謝謹行不喜歡吵鬨沒有用,顧安安可以一個人是一支嘰嘰喳喳的樂隊。
她吃著謝謹行時不時喂一口到嘴邊的切好的牛排,興致勃勃地往他身邊貼。迫切地想要知道梁程理和那個叫聶茴的女生的故事細節。雖然這時候吃瓜有點缺德,但是謝謹行給出的有限線索,就像一個不停騷動她腳心鬨得她心癢癢的羽毛勾住了她,顧安安太想知道內情了。
謝謹行無奈,沒有八卦的時候怎麼不見這麼粘他?
想了想,他搜羅了下腦海中留存的少年時期讀書的記憶。
說實在的,對於梁程理和聶茴的事,謝謹行記得不多。現在回想,也就記得幾個經
典場麵。畢竟謝謹行讀書的時候也不是個好脾氣,不喜歡紮堆。隻有梁程理帶著小尾巴來找他偶爾湊一起找點什麼樂子,他的大腦被動的存儲了關於這兩人的部分回憶。
比如,十八.九歲的時候,梁程理生日。帶了一個當時是校花的女生一起慶祝生日。估計當著小尾巴的麵跟當時女朋友接吻。後來因為某些野狗爭搶底盤的行為打了架,導致小尾巴走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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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程理帶著女朋友回了家,半夜想起來小尾巴沒回來,連夜衝出來找人。
又比如二十四五歲的時候,小尾巴跟著他去酒會湊熱鬨。被人灌多了酒,圈裡一個二世祖誆著占了小尾巴的便宜。梁程理氣得抓起酒瓶對著人家腦袋開了個瓢兒。
氣憤人家的嘴被親了,臟了,非拿自己那張嘴替人家洗掉味道……
……往事不堪回首。
雖然不是自己乾的,謝謹行回想起來都替梁程理丟人。
“……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顧安安聽得瞠目結舌的同時,不禁疑惑,“剛才也是,你第一眼就認出那個女生是誰。謝謹行,聶女士該不會是你白月光吧?兩大霸總爭一女?”
“你不給我安排點戲份就寂寞是嗎?”
“嘿嘿嘿……”顧安安拍拍他,扭捏地說,“彆這麼激動嘛!這不感覺劇情很眼熟嘛!這任勞任怨的小媳婦模樣,不就是被陸星宇洗腦之後的我嘛!要不是你添加了前置定語,我都感覺你在指桑罵槐……”
“你說呢?”
“……你還真指桑罵槐呢?”顧安安震驚地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謝某人。
“多吃點好的,少學人家挖野菜。”
顧安安心咚地一聲跳,這似曾相識的一句話,讓她驟然抬起頭看向他。
謝謹行將空盤子放到一邊。接過顧安安麵前的,慢條斯理地幫她切碎。
島上西餐廳是露天的,每一個位置都被植物巧妙的遮擋起來,形成一個密閉的私人空間。舒緩的音樂夾雜了海浪的聲音,柔和的燈光照著他的側臉,顧安安的心驟然變得柔軟了。
她嘟了嘟嘴,想說什麼,又沒說。
“……謝謹行,你是不是在不高興我沒追過你?”好吧,她還是問了。
顧安安心裡忍不住打字機嘴巴,她這張關不嚴實的嘴啊!
謝謹行確實是有點強迫症在身上的,牛肉粒愣是切得大小一樣。他將盤子推到顧安安的麵前,端起麵前的酒杯緩緩地抿了一口:“我不用你追。”
“?”
“如果非得追才能夠上,這本身就有點勉強。”對麵成年男士嗓音好聽得壓過了餐廳的音樂,清晰地流入了顧安安的耳朵,“我不需要你勉強,你隻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顧安安捏著叉子的手頓住了,張著嘴,傻呆呆地看著對麵突然說話好有深度的人。
她翕了翕嘴角,許久,乾巴巴地哦了一聲。
“感動嗎?”
“??”
“這是精明成
年人的標準答案。”
插了一塊牛肉塞嘴裡,這家餐廳的牛排確實做得非常好。肉質細膩,飽滿多汁。青檸的香氣混雜了一點點朗姆酒的味道,完美地融合在肉裡。顧安安鼓著腮幫子吃了幾塊,突然放下叉子。她歪了歪腦袋看著對麵注視著她的謝謹行。
謝謹行頓了頓,果然還是突出了一句不出意料的話:“我的話,我還是希望你稍微追求一下的。”
“我不帥嗎?”
“屁股不翹嗎?”他語調調侃,懶洋洋地發問。
顧安安:“……”
這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突然起身,一把捧住了謝謹行的臉,低頭啃在了他的唇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後,顧安安鬆開人又坐了回去:“你從哪兒學來的梗?”
懵了一瞬的謝謹行,濃如墨的眼眸閃了閃。
纖長的眼睫抖動了幾下,然後,默默地看向了顧安安放置在桌子上的手機。
顧安安:“………”
不管怎麼樣,對於謝謹行喜歡從她手機裡學梗這件事,顧安安惱羞成怒了。
她雖然對謝謹行已經坦誠布公了好多次,甚至彼此負距離也沒有少。但對於自己在網上瞎聊天,偶爾口吐爆言說的那些垃圾話被知道,還是有點破尺度。
顧安安麵紅耳赤地指責了謝謹行的變態行為,以至於上遊艇時,坐在一起,顧安安都要將臉扭到一邊去不看他。
謝謹行捏著她的下巴把她臉扭過來,拿自己的手機給她看都不能彌補這件事。
顧安安氣死,誰要看他的手機啊!除了文件就是文件,什麼都沒有!連瀏覽器裡一點破廉恥的東西都沒有,她看什麼看!
顧安安氣呼呼地回到酒店時,巧了,兩人在酒店門口跟衣衫不整的聶女士狹路相逢了。
雖然沒有做錯什麼,但顧安安見到明顯就是進行過生命大和諧的聶女士,下意識地攥住了謝謹行的袖子,讓到了一邊。
聶茴見到謝謹行也呼吸驟然一窒。
跟他是什麼要人命的大魔王似的踉蹌了幾步,然後,腿軟腳軟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顧安安:“……”
謝謹行:“…………”
顧安安看向他,用一種‘你真的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的眼神質問他。
謝謹行心裡無聲地歎氣。拉著顧安安就目不斜視地進了酒店。
那個坐在地上的聶女士直到兩人都越過了她,並沒有通風報信的意思,才恍然自己失態的舉動。一時間臉上通紅,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
倉促之下,鞋子都被踢掉了一隻。她拎在手上,匆匆往外走去了。
顧安安以為,跟這位聶女士的緣分就此為止了。
畢竟人民警察幾年不度假難得出門度個假就撞見了五年未見的人,都不敢寫這麼湊巧的事。現在發都發生了,總不能還三番四次的碰見吧?
這又不是一個劇組的演員,幾個場景切換就又眼對手戲……
但就是這麼巧,顧安安捧著半隻冰鎮西瓜從沙灘回來,又在棕櫚樹叢旁邊看到了這位逃跑的新娘。
她身上的衣服變了,不是那件紅裙子,變成了男士襯衫。袖子挽起,露出了白皙纖細的手臂。哪怕布料遮擋得很嚴實,也擋不住她耳朵後麵紅色的印記。
而她的身邊,梁程理的表情愉悅中又帶了一絲憤怒:“你還想往哪兒跑?跑得掉嗎?”
聶茴坐在吊床上,表情倔強又冷淡,不說話。
“說話!”梁程理一改平時笑眯眯的老狐狸模樣,脾氣明顯變得暴躁了很多,“以前不是話很多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不知道說什麼。”
她不開口則以,一開口梁程理生氣了。
啊這……
顧安安拿勺子舀了一勺西瓜塞嘴裡,蹲在棕櫚樹旁邊。
她掏出手機,對準了拉拉扯扯的兩人哢嚓哢嚓就是幾下子拍了照。收起來,咬著勺子不知道是裝作繼續路過,還是退回去。
不過很快,梁程理就帶人走了。
顧安安從灌木叢後麵走出來,回到了謝謹行旁邊。
雖然被一幫人盯梢,但老爺子還是低估了謝謹行的威懾力。這幫人根本就不敢跟他硬碰硬。尤其是頂著他冷冽的視線強行打擾二人相處,怕謝謹行以後會打擊報複,更不敢偷偷摸摸給老爺子打小報告。
接下來的時間,除了一些活動湊在一起玩兒,顧安安跟謝謹行都是單獨行動的。
“……這就是你給我拿的西瓜?”謝謹行裝好了帳篷,低頭看著被勺子挖走了中間芯的西瓜。
顧安安:“……”
剛才躲在草叢裡,她沒注意就把西瓜心全給挖吃了。
撲過去,抱著謝謹行的腰撒了嬌。
黏黏糊糊地哄了幾句,成功把某人安撫住。顧安安又說起了自己在那邊偷看到的情形。
謝謹行對梁程理那家夥的感情生活不感興趣。彆的他不評價,但在男女感情的事情上謝謹行對梁程理的認知一直堅定地停留在‘垃圾’這個層麵上。
梁程理會做什麼他都不覺得奇怪。
他現在唯一感覺到奇怪的是,自己對於潔癖這件事的底線,已經低到了一個什麼程度。
秦嘉樹拿著一個三明治邊走邊吃的走過來。
見兩人氣氛有點奇怪,過來問了一句。然後發現謝謹行的目光定在了他的三明治上。秦嘉樹猶豫了下,從上麵掰下來一塊,試探地遞過來:“吃不?”
謝謹行嫌惡地皺了皺眉,冷酷地拒絕。
“不吃。”
很好,潔癖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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