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野說:“他老婆懷孕了。”
“啊。”舒杳點頭表示理解,“那你晚上又會很晚回來嗎?”
沉野:“應該。”
舒杳猶豫片刻:“不然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是不喜歡這種嘈雜的地方?”沉野輕聲安撫,“我儘量早點回。”
“不是。”舒杳的語氣宛如說今早吃了三明治一般平淡,不像曖昧話,而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我上次發現,確實會想你。”
沉野突然刹車,右手臂本能地擋在她麵前,避免了她往前衝。
他無奈地偏過頭,笑:“下次說這種話,彆在大馬路上,危險。”
舒杳“哦”了一聲,很快就發現他把車調了頭,那是去“再遇”的方向。
到的時候時間還早,酒吧裡人不算多,舒杳坐在專用包廂裡,安安靜靜地窩在沙發一角和趙恬恬聊天。
沉野躺在她大腿上,翻著一本書,這段時間來,他的書目已經從《花絲鑲嵌基礎》進化到了《花絲鑲嵌進階學習手冊》。
不知過了多久,樓下的音樂聲愈發震耳,門突然被人推開,撞在牆壁上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響。
倆人同時偏頭看去,一個看起來和沉野差不多年紀的男人帶著醉意,笑眯眯地拿著酒杯走來,身
形微微晃動。
“沉哥!好久不見,我就看著像是你!”他站在茶幾對麵,朝沉野伸出酒杯。
沉野坐起身來,拿起桌上的杯子,輕輕相碰,淡然地喝了一大口,心裡卻想著,遲早有一天要把這門上的玻璃卸了。
男人看他杯子裡的透明液體驟然減了大半,抬手比了個讚:“沉哥果然好酒量!”
舒杳:“……”
如果礦泉水也算酒的話,她也可以千杯不倒。
對麵的男人像是這才注意到她,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她一會兒,帶著些大舌頭,磕磕絆絆道:“這就是嫂子吧?還是和上次在尋、尋餐廳見到的時候一樣漂亮……嗯?就是怎麼漂亮得不太一樣了?”
他滿臉酒意,樂嗬嗬問:“嫂、嫂子最近走溫柔淑女風了是吧?”
舒杳眨眨眼,看向沉野平靜地問:“你還有其他老婆啊?”
“……”沉野也沒明白。
即便酒勁上頭,這一來男人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轉身正想溜,就被沉野一手揪住了後領:“怎麼回事兒?”
“啊?”男人一臉懵,求饒似的,“我、我不知道啊,我聽我前女友說的,你老婆不是封大小姐嗎?”
?
他和封雲挽什麼時候有的這種傳言?
景延知道了不會想殺了他嗎?
沉野眉頭緊鎖:“你前女友誰?”
“陳珧。”
“……”
沉野沒聽過這名字,但舒杳卻懂了。
她起身拍拍沉野的手臂:“我知道怎麼回事兒,讓他走吧。”
“謝謝嫂子,謝謝嫂子。”男人見勢不妙,尷尬笑笑,立馬端著酒杯遁了。
“你知道?”
“陳珧,是我高三同班同學,上次同學聚會的時候也在。”舒杳無語地笑了,“還不都是你自己惹的,非要在聚會上說什麼同級不用班,你走了之後,他們就猜你老婆是封小姐,估計一傳十、十傳百,就傳出這種謠言了。”
“……”沉野沉默片刻,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舒杳掃了眼屏幕:“你乾嘛?”
沉野:“發朋友圈。”
舒杳猜到了他的意圖,但不知道他具體會發什麼,於是偷偷把手機拿了出來。
一刷新,手機屏幕上就跳出了沉野剛發的朋友圈,配圖是翻開的結婚照。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拍的。
文案簡單粗暴:【誰再給我安錯老婆試試。】
*
深夜,舒杳側躺在床上再次點開了微信,屏幕下端果不其然又出現了小紅點提醒。
自打剛才,她被沉野用眼神強迫,在他那條官宣朋友圈下留了個愛心以示支持之後,但凡有共同好友點讚或留言,她這兒都會收到提醒。
偏偏她在這方麵又有點強迫症,看到之後就必須點掉。
舒杳點進去看了眼,底下有不少人的評論:
徐昭
禮:【已經把這條朋友圈印成傳單,準備在酒吧分發!】
錢曼青:【媽呀!我兒媳婦可太美了!旁邊那個也是個男的。】
舒美如:【長長久久。】
周景淮:【明天不太想看到你,請假一天。】
而最新評論,是一個她完全不知道是誰的共同好友。
大河向東流:【恭喜啊!】
這是?
舒杳點開這人的頭像,朋友圈三天可見,一點信息都沒有。
應該是自打加了好友就沒聊過的老同學,或者是行業內點頭之交吧,舒杳一向不是在意這些的人,想不起來,也就算了。
她轉頭開始思考起,自己是不是也該表示表示,但結婚證他都發過了,她再發也沒什麼意思。
翻了會兒相冊,關於沉野的照片不多,舒杳一眼就看到了之前拍的那張,他和小餅乾蹲在保安亭下避雨的照片。
舒杳幾乎沒有猶豫就把它發到了朋友圈裡,配文隻有兩個emoji表情:[狗][狗]
發完不多時,就有人點讚評論了。
幾乎還是那幾個。
舒美如:【長長久久】
錢曼青:【媽呀!小餅乾好可愛!旁邊那個也是個男的。】
徐昭禮:【恭喜你終於看透了他的本質!】
趙恬恬:【靠!朋友圈最不可能撒狗糧的人也淪陷了!】
舒杳被評論逗笑,連沉野掀開被角躺了上來都沒發覺。
他很自然地把她摟進懷裡,視線在掃過她的手機屏幕時停頓了一下,隨即又很利索地把手機抽出放在一旁。
身軀覆下,他親了親她的唇:“偷拍我?”
“不行嗎?“舒杳挪了挪身子,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角度,故意逗他,“兩隻小狗排排蹲,多稀奇啊。”
沉野的吻從唇角,慢慢下移,經過下巴、脖頸,最後落在她鎖骨處。
一小塊軟肉,被他用牙齒輕輕磨了一下。
還以為他要咬她,舒杳本能地往後縮,卻被他按住後背阻了動作。
他的頭埋在她脖頸處,細碎的頭發貼著舒杳的耳朵,癢癢的。
不知道他在乾嘛,卻隱約感覺到吮吸的力度,等他退開,舒杳低頭一看,鎖骨下多了一個淡淡的紅印。
她笑著推他:“你乾嘛?”
沉野抬起頭,雙眸漆黑如墨,帶著得逞的笑意。
“小狗,占、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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