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把她丟床上,沉野說到做到。
柔軟的床墊彈了幾下,舒杳還沒反應過來,沉野動作流利地脫了身上的黑色衝鋒衣,裡麵隻剩下一件黑色T恤。
他順手脫了,俯身而下,繼續那個在車裡被打斷的吻。
吻落在脖頸處的時候,他突然開口:“還記得看日出那天,在海灘上,你問我為什麼睡不著嗎?”
舒杳腦袋懵懵的,點頭。
“回房間之後,我做了個夢,夢裡,是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場景。”他的右手搭在她的毛衣下擺往上卷,雙唇輕吻著她的耳垂,“像這樣,慢慢脫掉你的毛衣,然後,是裡麵的……”
舒杳因他的話而麵紅耳赤。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你要……就要,少說話。”
沉野輕笑一聲,右手熟練地往下探,指尖用力,指甲和牛仔褲上的紐扣相碰,發出微弱的聲響。
一種陌生的酥麻感,讓舒杳整個人像是漂浮在海麵上,她伸手抓住床單,才感覺自己不會溺死在這浪潮裡。
沉野的左手手指靈活鑽入她掌心,強迫她鬆開。
她的右手漸漸放鬆下來,十指緊扣著,被他壓在身側。
空氣裡水聲曖昧作響,舒杳把頭埋在他肩膀上,一陣陣顫抖。
沉野貼在她耳邊,嗓音暗啞到了極致:“可以嗎?”
舒杳的臉比喝了酒還紅,末了,微微點了下頭。
沉野的右手拉開抽屜,往裡摸了摸,卻突然頓住。
舒杳懵懵抬頭:“怎麼了?”
沉野:“套呢?”
舒杳陡然想起來,許久之前,她無意中打開抽屜,看到了裡麵那幾個隨意扔著的套。
一方麵是看到一次,就想起一次之前打牌的事,尷尬至極,另一方麵也是覺得都拆開快落灰了,反正也用不到……
“我扔了。”舒杳心虛地把腦袋埋回他肩膀,低低問,“要不……你點個外賣?”
就是不知道這個點,送過來要多久。
沉野身軀僵硬,拿過手機,還沒來得及看一眼,手機就響了。
顯示的是周景淮。
他埋頭冷靜了一會兒,才撐起上半身,麵無表情地按下接聽,甚至沒有開口問一句怎麼了。
那頭,周景淮倒是喋喋不休,沉野聽了許久,偶爾才應個一聲。
舒杳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隻聽到沉野最後問對方有沒有事。
見他掛斷電話之後,臉色就有些凝重,舒杳擔心地問:“怎麼了?”
沉野無奈歎了口氣,身體裡那點躁動,因為這個電話,褪去大半,他扔下手機,翻了個身把舒杳摟在懷裡:“明早要臨時要出趟差。”
“出差?去哪兒啊?”
“南城,遊戲產業峰會,周景淮急性腸胃炎,去不了了。”
舒杳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啊?是吃壞東西了嗎?”
“嗯。”
“那他還有精力說這麼多話?這個峰會很重要嗎?”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毅力,舒杳不禁想,難怪驟雨科技短短幾年就發展到了現在這個規模。
“那倒不是。”沉野神色懶懶地撫摸著她的發絲,“說腸胃炎是因為吃了今晚的狗糧,所以在電話裡罵了我五分鐘。”
舒杳:“……”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沉野已經出發去南城了,給她留下了早餐,以及床頭櫃上一張讓她把牛奶熱一下再喝的便利貼。
舒杳吃完早餐,就去了工作室。
臨近中午,黎穗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不好意思啊,杳杳姐,我沒遲到吧?”
“沒有。”舒杳給她遞了張紙巾,“下午才開始直播,遲一點也沒事,不用這麼急。”
黎穗擦著額頭上的汗:“我今早還是以往的點醒的,結果……呃,我家狗生病了,我就帶它去看獸醫,然後就晚了點。”
狗……
舒杳看破不戳破:“這樣啊,那你需要請假嗎?可以給你批。”
“不用不用,他就是腸胃弱,誰讓他總喝酒……”
舒杳撲哧一笑:“你家狗還喝酒啊?”
“……”黎穗摸摸耳垂,不說話了,低著頭一會兒摸摸手機架,一會兒又想起關窗,看著忙碌異常。
下午,直播照常開始,也順利結束。
舒杳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身後的黎穗津津有味地關注著微博上的觀眾反饋,欣喜地跟她說這次直播居然上熱搜了。
雖然最近幾次直播熱度都還不錯,但上熱搜,還是第一次。
有點奇怪。
舒杳拿起手機,正想看看是什麼原因,黎穗急匆匆跑到她身邊。
“杳杳姐!你看這個!”
舒杳定睛,瞳仁微微顫抖了一下。
手機屏幕上是一個名為“想拍啥拍啥”的賬號在#江岸直播#這個熱搜裡發的微博。
【#江岸直播#前段時間本來想拍拍水鄉庭院,卻沒想到拍到了一位美女,結果今天刷到江岸的直播,好像對上了?】
第一張配圖是她的側身照,是從窗外往裡拍的,當時她正在專心直播,完全沒有注意到。
第二張圖,則是她今天的直播截圖。
兩者從桌上的工具擺設能很明顯看得出來,是同一個人。
“這人什麼時候拍的啊?我完全沒注意到外麵有人啊。”
“看穿著,應該是上個月。”舒杳放大照片看了看,“看起來不像是人拍攝的,大概是無人機,就是我們看到的那次吧。”
這段時間,網上對於江岸的討論度雖然有所下降,但依舊不低,這條微博一經發布,就引起了不少人的評論和轉發。
【最早聽說這個名字的時候,都說是男的,結果直播證明是女生,已經夠讓人驚訝了,居然還是個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