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舒杳看著他帶笑的眉眼,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腦海。
在這種時候,她聽不得任何數字。
“一個。”她伸出食指,嚴肅保證,“就一個。”
“哦?”沉野的右手伸到她後背,指尖輕動,“哪一個?”
皮膚被他的頭發刺得有些微發癢,舒杳的右手溫柔地搭在他腦後,笑道:“現在像小狗一樣啃來啃去的這個。”
被他輕輕咬了一下,舒杳不受控地溢出一聲悶哼。
室內很溫暖,再加上他的肆意作亂,舒杳不僅沒有感覺到任何涼意,反而隻覺得身上溢出了一層薄汗,整個人像離了地似的,找不到一個支撐點。
白色的牆壁上,倆人的身影如一部默片在放映。
天花板上吊燈刺目,舒杳閉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浸其中,不知今夕是何夕。
直到澎湃的心潮漸漸恢複平靜,舒杳依稀聽到了抽屜被拉開的聲音。
她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到沉野一股腦拿了三個。
她一愣:“隻有一個,不該就一次?”
“誰跟你說印象深刻的有一個,就隻一次?”沉野欠欠地俯身吻她的唇,“不能是一夜?”
舒杳:?
這對文字的理解力,真是超凡脫俗、驚世駭俗。
舒杳痛心疾首:“你的道德底線呢?”
“什麼東西?”沉野帶著囂張的笑意,俯身湊到她耳朵邊,“從來沒聽過這種玩意兒L。”
*
不過雖然說的強勢,但沉野在這方麵向來很尊重她,幾乎無條件尊重她的感受和取向,
而在感覺到她真的累了的時候,他就算自己忍著去洗冷水澡,也不會再過度強求。
但即便如此,舒杳看著抽屜裡那一大盒已經用了一半的套,依舊忍不住反思。
他們是不是太頻繁了些?
雖然倆人都年紀輕輕,但還是不能如此沒有節製吧?
於是幾天後,吃早飯時,舒杳突然放下筷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木盒,一臉鄭重地朝他推了過去。
沉野一看就知道,這大概是她給他做的第三個戒指。
要做一百個戒指這件事,本就是開玩笑,沉野一直以為到小狗戒指這兒L就結束了,沒想到她居然還記在心裡。
他眉頭輕挑,打開一看,有點疑惑:“蓮花上麵放個梨?”
“……”舒杳指著那“梨”說,“這是佛!”
沉野點頭,但還是沒明白:“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舒杳以一種學術科普的嚴肅姿態說,“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不能過度,過猶不及,如果克製不住,你可以看看這個戒指,想想佛家所提倡,清心寡欲,再不行,就跟媽學習,抄抄佛經。”
“行。”沉默兩秒,沉野把盒子關上,低頭喝了口粥,“留著等我八十歲再戴。”
“沉野。”
“……”
口嫌體正的,沉野最終還是把這戒指戴上了。
正好當晚要去酒吧,徐昭禮看到他手上的戒指,欲言又止了一晚上,最終還是忍不住湊到他身邊好奇發問:“你這戒指,蓮花上麵放個梨,什麼意思?”
沉野想,不愧是一起長大的。
沒文化都沒到一起去了。
“意思是——”他悠閒地靠坐在沙發角落,左手拇指輕輕轉動著手上的戒指,“遠梨(離)白蓮花。”
徐昭禮:?
沉野欠欠地笑:“我老婆擔心我被騙。”
徐昭禮:“……”
沉野:“沒辦法,太愛我。”
徐昭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