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錄像,溫聽瀾執劍,穆青執刀,二人在院中打鬥,溫聽瀾身輕如燕,招招致命,穆青處於下風,隻防不攻,他手臂已被砍傷,正汩汩流血。
溫鬱沉默了,劇本根本不是這麼寫的。
事已至此他不能看著穆青被砍死,正要出發去阻止,卻聽得有人來報:“啟稟陛下,茹妃娘娘同魏督主一起來看望陛下了。”
這二位不能怠慢,他隻好吩咐下去,讓鏡花去把穆青跟溫聽瀾帶來,又讓水月去找太醫。
而他靠坐在椅子上,很快進入狀態,恢複了高嶺之花的人設。
魏茹由宮女簇擁著走了進來,而魏殳緊跟其後。
魏茹是京城第一美人,追求者無數,樣貌有多出眾自不必多說。她穿著深紅
色宮裝,挽著華麗的發髻,裙擺迤地,滿頭珠翠。
她一見到溫鬱便眉眼彎彎,笑意明媚,快步走到他身旁,貼著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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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茹太熱情了,溫鬱每次跟她接觸,都特彆緊張。他不太理解魏殳這般權勢滔天,為什麼要把親妹妹嫁給他這個斷袖。
“陛下真討厭,臣妾不來找你,你就不來看臣妾。”魏茹把身體靠在溫鬱身上,摸著他的臉撒嬌。
溫香軟玉,媚眼如絲。
溫鬱的臉蹭地一下就紅了,但是按照斷袖人設,他隻能生硬地冷哼一聲:“你來乾什麼。”
茹妃歪頭看他:“想你了嘛。”
她說話時喜歡盯著人的眼睛,像是要把人給看透。溫鬱被她看得越發不好意思,隻好抬起修長手指半掩麵容,輕咳了一聲:“胡鬨。”
還好魏殳及時解救了他:“再有半月北涼三殿下會來訪,似乎有聯姻的打算。我朝沒有公主,可在大臣之女中挑選,屆時再由陛下進封為公主。”
“這種事你去辦便是。”
魏殳沉默片刻,欲言又止。
魏茹湊到溫鬱耳邊:“到時候攝政王也要回京,哥哥想提醒陛下,務必規矩些。”
聽到攝政王三字,溫鬱的臉色變了又變。
攝政王蕭長陵是異姓王,溫鬱得尊稱他一聲皇叔。他手握五十萬兵權,目前鎮守西北,是南楚境內溫鬱最害怕的人。
雖然魏殳在朝中一手遮天可以保他帝位,但攝政王卻有可以直接造反,弑君篡位的兵力。
“陛下把那些男人都遣散了,乖順些便可,攝政王自然不會為難陛下。”
“知道了。”
溫鬱神情不快,有些煩躁。他都一國之君了,還要被個攝政王約束著:“魏殳,你什麼時候替朕殺了蕭長陵。”
他說的是氣話,沒指望魏殳能做到。可魏殳竟然認真思索了半晌:“臣儘快。”
就在這時鏡花領著穆青跟溫聽瀾進來了。
穆青的傷口已經處理過,外裳破了好幾處,看起來有些狼狽,而溫聽瀾毫發無損,連發絲都沒亂,看起來清雅端正,有如玉樹。
魏茹看見溫聽瀾來了,不由嘖了一聲。
鏡花彙報道:“陛下,奴婢到那兒的時候,他倆竟打起來了,冷宮庭院的樹都被砍壞了。”
也許是出於同情心,水月補充道:“不是打起來了,隻是穆青在被他打罷了,幸好勸阻得及時,不然這手便廢了。”
溫鬱頭疼,這倆人不該看對了眼聊聊人生聊聊理想順便討論下怎麼逃出去再怎麼把他這個昏君給殺了嗎?怎麼會打起來呢。
他冷著臉,隻覺氣極。
“陛下莫氣,不值當。來,吃顆葡萄。”魏茹很貼心,把剝了皮的葡萄往溫鬱嘴邊送。
溫鬱神色稍緩,張嘴去含葡萄,卻沒咬住,濕漉漉的葡萄一下子滾進了他的領口。
他被冰涼濕漉的葡萄弄得一顫。
“哎呀,臣妾手滑了。”魏茹誇張地驚呼一聲,趕忙伸手去找那顆葡萄。
“臣妾幫陛下拿出來。”
她像是故意的,半天尋不著,又碰到奇怪的地方,把皇帝弄得悶哼了好幾聲,濃睫微顫,又羞又惱,眼尾都染上了濃豔的緋色。
直到魏殳厲聲嗬止,她才拿慢吞吞地拿出濕淋淋的手指和爛的不成樣的果肉,意猶未儘:“唔,臣妾不小心把葡萄擠爛了,請陛下恕罪。”
“……無礙。”
那清冷高傲不可一世的皇帝被人玩成那副樣子,一時間所有人的神色都有些怪異。大家各懷心思,卻隻能看著。
溫鬱被弄得沒什麼力氣生氣了,他聲音悶悶的:“發生了什麼,你們自己說。”
穆青抬著傷手,依舊恭敬下跪。在昏君身邊待了段時間,都有些跪習慣了,即便他根本就沒有錯:“陛下,奴隻是遵從您的命令調教他,他卻要殺了奴。”
“你為何不反抗?等著他殺了你?”
“他是陛下心愛之人,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