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堵住他的狗嘴。”
穆青很快接過溫鬱的帕子,看了兩眼後才團成團塞進墨子軒嘴巴裡。
這可是陛下貼身的帕子,竟然用來塞一個蠢貨的嘴,穆青有些不舍,覺得實在是暴殄天物。
那帕子上全是沁人心脾的好聞香氣,和墨子軒今日在武場上聞到的一樣,很明顯是昏君的貼身之物,含在嘴裡就好像連衣帶肉咬了昏君一口似的。
墨子軒被這詭異的感受衝得頭腦發熱,本來被打紅腫的臉這下更紅了。
劇情要求是未遂,溫鬱不可能真的把墨子軒那個了。不過是虛張聲勢,做做樣子,讓墨子軒對他恨之入骨就行。
正當他發愁怎麼接著嚇唬墨子軒時,魏殳終於來了。溫鬱故意沒鎖門,好讓魏殳推門即入。
魏殳一進門就看到墨子軒堂堂皇子被人綁在柱子上,臉都被打腫了。
他神色微變:“陛下!”
溫鬱冷睨他一眼:“怎麼,你要忤逆朕嗎?”
接下來
隻要魏殳違背他的命令,強行救下墨子軒就能完成任務了。溫鬱盼著他出手救人,好下班睡覺去。
魏殳皺眉思慮再三,終於開口了:“先前是臣不對。今夜陛下儘興便好,臣會替陛下善後的。”
墨子軒已經被打了,不管如何都會嫉恨陛下的,再阻止也是於事無補,沒必要再為了他掃了陛下的雅興。
魏殳話畢便退出去,貼心地合上了門。
溫鬱:“?”
這跟劇本寫的不一樣啊!
不過沒事,他是皇帝,找個理由自己停了不就行了。反正999說了,劇情大體對得上就行。
溫鬱正要以沒了興致為由結束這場鬨劇,卻聽得門外響起激烈打鬥聲,以及魏殳的嗬斥聲:“蕭長陵!你不能進去!”
皇叔怎麼在這個節骨眼回來了?攝政王算是昏君在南楚唯一忌憚的人。
溫鬱下意識緊張,想把墨子軒放了,可是他轉念一想,這不正是證明他荒淫無道的好機會嗎?一次就能完成兩個任務,不好嗎?
於是他命令穆青扒了墨子軒的外裳上衣,然後直接坐等攝政王撞破。
不多時,隻聽得一聲巨響,魏殳被人踹飛,破門倒地,蕭長陵走了進來。
他穿著簡練緊身的箭袖黑衣,俊美無儔,肩寬腰瘦,跟魏殳打鬥許久,還氣息平穩。
蕭長陵目光略微一掃,大抵知道發生了什麼。
魏殳的臂膀被摔脫臼了,他咬咬牙,忍痛按回原位後起了身,又同蕭長陵打鬥起來。
魏殳武力高強,但蕭長陵久經沙場,明顯更勝一籌。幾個回合下來,魏殳已然招架不住,而蕭長陵目光冷峻,毫不留情,再次把魏殳踢倒在地。
這倆人不對付是天下皆知的事,但是溫鬱沒想到他們會明著打起來。
在蕭長陵又要動手時,溫鬱及時出聲嗬止,鏡花跟水月趕緊把魏殳扶了起來。
“皇叔!你乾什麼!”
蕭長陵冷峻的目光落在溫鬱身上時柔和了許多:“不如小九先告訴我,你在乾什麼?”
“朕……”
溫鬱本就乾了壞事,雖說是故意給蕭長陵看,真正麵對時還是有些緊張,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
蕭玨沒有追問,隻抬手示意,他的侍衛立馬上前解了束縛墨子軒的繩子。
墨子軒拿出了嘴裡的手帕,攥在了手裡。他看出來了,這昏君似乎非常害怕他的皇叔,一副緊張得不行的樣子。
原本他應該狠狠控訴昏君的罪行讓昏君被好好收拾一頓,但他握著柔軟的帕子,心中旖旎的心思揮之不去,忍不住就想幫昏君兜底:“我跟他鬨著玩呢,你隻是一個臣子,莫要多管閒事了!”
他紅腫著一張臉,還赤著上身,說出這種話真的很沒有信服力。
溫鬱沒想到墨子軒會這麼說,他怕蕭長陵真以為他們在鬨著玩,於是朗聲道:“不必遮掩。朕一國之君,玩個男人怎麼了。倒是皇叔你,不僅壞了朕的好事,還打傷了魏殳。”
蕭長陵聞言有些無奈,冷冷瞥了一眼魏殳:“你就是這麼教導他的?”
玩玩男寵也就罷了,彆國皇子都惦記上了。
當年溫鬱登基兩年,突然讓他去鎮守西北。因為覺著魏殳這人還算可靠,他才放心去了,可眼下溫鬱已然被魏殳給慣壞了。
這次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是萬幸,下次呢?
嬌縱點是正常的,但不能這般無法無天。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不想溫鬱哪天把自己給作死。
魏殳啐了一口血,沒有說話。今日之事本不該發生,確實是他這個臣子沒看好陛下。隻有保住帝位,陛下才能高枕無憂。他太在意自己在陛下心裡的分量,沒有第一時間阻止,確實是他的錯。
【999,任務完成了沒有?】
【任務完成了,到了100積分,任務②的積分沒到賬,所以還沒完成。】
【難道我表現得還不夠荒淫無道嗎?還不夠讓人心寒嗎?】
【可能需要更過分一點?】
溫鬱突然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