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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天氣,湖麵無風,精致的畫舫裡燒著爐子煮茶,因此很暖和,甚至有些熱,但是前提是有可以禦寒的衣服。
溫鬱剛才還有,但是現在沒有了。
其實並不是很冷,但因為某種原因,溫鬱一直抖個不停。
慕容斐點了他的穴道,所以他根本無法動彈。
檢查還在繼續。
慕容斐對情愛之事毫無興趣,他不喜歡活人,隻喜歡死物,醉心於收藏完美無瑕的奇珍異寶。
但溫鬱實在太過漂亮,讓他覺得那一屋子的奇珍異寶,相比之下都失了顏色。
他秉著鑒彆寶玉石一般嚴謹認真的心態開始了檢查,卻漸漸迷失,忘卻了初心。
還沒鑒賞出結果,就盤了起來。
溫潤美玉被他盤得滾燙,動人仙樂在他耳邊不斷響起,慕容斐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人間極樂。
然而盤到背麵,他忍不住皺眉。
慕容斐指著開滿紅梅的秀麗山脊:“寶兒怎麼撒謊呢,這是什麼。”
山脊處溫鬱根本看不到,他也沒有力氣去看了:“你……在說……什麼。”
慕容斐隻好按下讓他感知到自己指的是哪兒:“這兒。”
順著山脈往下,拍了拍雪丘:“這兒也有。”
“全是……”
剩下的兩個字他俯身在溫鬱耳邊說了。
夜色靜謐,穆青已經被十七打暈了,因此溫鬱聽得很清楚。
他說的是:“*痕。”
溫鬱暈暈乎乎的,半晌才反應過來。
不用想,溫鬱也知道是穆青趁他睡著時乾的。
罵他賤狗真是輕了!虧他還為了他的狗命在這裡忍辱負重。
慕容斐不喜歡被彆人染指過的人。但是,他很快又釋然了。
寶兒都這麼完美了,還苛求什麼呢。
這麼漂亮,走哪兒都會遭人惦記,有人捷足先登很正常。
他收來的那些寶貝,不也是經過很多人的手嗎?
他隻要成為最後一任收藏家就行了。
但是看著那些彆人留下的烙印,心裡總歸是不太舒服,慕容斐端起溫熱的茶水就潑了上去。
“給寶兒洗洗乾淨。”
溫鬱瞬間軟倒在地,被他氣壞了:“賤人,你才不乾淨……”
“我可沒這麼說。隻是我不喜歡我的東西上有彆人的氣味。”
他拿起白瓷茶壺,試了下溫度,就澆了起來。
“啊!”
茶水不燙,溫熱剛好。
他澆得很慢,邊澆邊觀察溫鬱的反應,得了趣兒後,便專門澆那兒兩處三處。
仙樂又響了起來。
一壺茶見了底,慕容斐意猶未儘,也隻好把溫鬱抱了起來:“好了,應該乾淨了。”
他拿起衣服,感受了下麵料:“真劣質,可惜這裡沒有寶兒能穿的衣服。”
底下的穆青要是能聽到絕對會被氣死,這件衣服價值五百兩呢。
但是慕容斐是越國首富,異姓王爺,就是慕容府下人穿的料子,也要比這個好。
“檢查好了,寶兒就是寶兒,很有收藏價值。”
這裡不怎麼方便,回去再好好盤盤。
溫鬱又恢複了體麵,但是那汗濕的鬢發、沾淚的睫毛、酡紅的臉頰,無一不在控訴著他剛剛經曆過的不體麵。
唯一給溫鬱安慰的是,顯示積分到賬5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