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溫鬱又想起那晚的事,又羞又氣:“我說了,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我看著寶兒,寶兒想死也死不掉的。”
看來慕容斐鐵了心要殺穆青,但是他舍不得自己死。溫鬱突然急中生智:“不是我想死!是因為我跟他都被下了母子蠱,母蠱在他體內,子蠱在我體內,母子連心,如果他死了,我也馬上會死。”
這是穆青告訴他的,傳說中淄洲國有這種蠱。
“有這種事?”慕容斐有些狐疑。
“要不你殺了他看看,我還能活嗎?”
慕容斐當然不會拿溫鬱的生命冒險。
“既然母子連心,那麼我打他的時候,寶兒會痛嗎?”
溫鬱點點頭:“會啊,感同身受,不過沒有那麼痛罷了。所以你們不能打他,必須要好好對他。”
不能死,也不能打殘了。
“那寶兒現在痛不痛?”
“……”
溫鬱哪兒知道穆青現在有沒有在挨打。
“寶兒撒謊,不乖。”
“痛是假的,但是會死是真的!你也不想我死吧。我知道,你還對我的身體感興趣,是不是?”
溫鬱要在慕容斐對他膩掉之前把穆青救走。
“不隻是身體。”
“就是身體,你隻是把我當成玩物罷了。”
慕容斐皺眉:“不是的。”
“不是的話,你就讓我見他一麵,問問清楚。難道你連這個都不能答應我嗎。”
慕容斐不想讓溫鬱多想,橫豎隻是見一麵:“那我便讓他跟寶兒見一麵。”
關押穆青的地牢陰暗而潮濕,溫鬱進去時,穆青正被釘在架子上,兩個人正拿著鞭子抽他。穆青低垂著頭,渾身是血,看起來慘不忍睹。
“住手!”
“住手。”
直到慕容斐發了話他們才停下來。溫鬱走過去,托起穆青的臉,拍了拍:“喂,你怎麼樣?”
“我沒事。”
這對穆青來說不算什麼,都是皮肉傷,死不了無所謂,他更擔心溫鬱。
想起昨日看到的,他俊朗的麵容因為憤怒而變得猙獰,又因為自責而變得扭曲。他遭了幾天毒打,又沒進食,這會兒罵慕容斐的聲音依舊鏗鏘有力:“畜生!”
“舌頭不想要了嗎?”慕容斐冷笑。他嬌貴的寶兒怎麼能跟這麼個蠢狗生命相連。
溫鬱怕穆青激怒慕容斐:“彆罵他了,要不是我們身上有母子蠱,他早就把你給殺了。”
穆青瞬間明白了溫鬱的意思。
他雙目猩紅,但他知道現在發泄情緒毫無用處,他必須冷靜下來。
溫鬱問他:“你為什麼要救月上飛啊,你跟他是什麼關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月上飛易容成了女子,我誤以為有人強搶民女,才出了手,我跟他根本不認識。”
原來如此。溫鬱對慕容斐說:“你聽見了吧,他是無心的,他不認識什麼月上飛,快放了他,你們冤枉好人了。”
“我如何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就算是真的,我也不能放了他。”
“為什麼?”
“他死了寶兒也會死,我當然得把他放府裡照看著,養著他的身體,保著他的狗命。什麼時候我找到了能解蠱的人,自然會放他走。”
溫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隻能對穆青說:“彆死,養好身體。”
慕容斐不喜歡寶兒關心彆人。他握起溫鬱的手腕,把手上沾染上的血跡跟汙漬擦乾淨:“好了寶兒,走吧。他死不了,彆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