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脫敏(1 / 2)

七夕節,趕巧又是周末,謝俞白提議大家一起去看電影。

裴璟學生會有事,忙不過來,剩下三人一起去了電影院。

溫鬱平時喜歡把頭發紮個馬尾,前麵留著碎發,淩亂好看,因此大家手上都會給他備個發圈。

兩人問溫鬱想看什麼,他說隨便,謝俞白就選了一部最近小有熱度的文藝片。

這片子表麵上搞權謀,實際上基/情滿滿。

他們主要是想試探下溫鬱到底是不是直男。

雖然那天溫鬱醒來後解釋了隻是拍照而已,但是他的表情很心虛,他們合理懷疑溫鬱是深櫃。

三個人的座位連在一起,溫鬱坐在謝俞白跟陸時澤的中間。

電影開頭挺無聊的,但是溫鬱看得很認真。

謝俞白跟陸時澤同時把爆米花喂到了他嘴邊,溫鬱下意識就偏頭吃了謝俞白手上的。

“彆厚此薄彼啊,我喂的也吃一下。”

溫鬱嘴裡還有上一顆爆米花,隻好張嘴又吃了陸時澤手裡的。

環境很暗,他沒注意嘴唇就不經意含了下陸時澤的指尖。

太嫩了,以至於陸時澤調侃:“你嘴巴好軟。”

“廢話,誰的嘴巴是硬的啊。”

“我的就很硬啊。”

“……”傻逼吧。

電影中間有男一男二的親密戲,兩個人久彆重逢,打著打著就打到床上去了。導演拍的很隱晦,沒有拍到下半身,而是通過他們的喘息、神情、肌肉的擴張收縮、衣服床單的破碎來體現。

謝俞白跟陸時澤沒空看電影,他們專心地觀察溫鬱對這個片段的反應。

溫鬱抱著可樂,看得很入迷,嘴巴微張著,眼睛亮晶晶的,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感的跡象。

以前因為溫鬱很討厭男同,他們都不敢選這種片子。現在看,溫鬱好像並沒有那麼排斥男同。

電影結束時,男一為了救男二而死,而男二為男一複仇後殉情了。

溫鬱還流了眼淚,鼻子抽抽,直呼太感人了。

他對這部電影的評價是:打戲很精彩,結局很感人。

謝俞白被他氣笑了:“美女,那不是打戲,那是船戲。”

*

學妹們給溫鬱拍的照片傳到了校園論壇上,一時間引起了軒然大波。

溫鬱一開學就以逆天的顏值成了論壇頂流,從大一到大四跟他表白的人數不勝數,男女比例對半,但他都拒絕了,因此也有個“千人斬”的外號。

這波女裝,無論是老公粉還是老婆粉,都覺得功德圓滿了。

但是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大家通過圖片扒出謝俞白跟沉言的朋友圈背景都是跟溫鬱的合照。

謝俞白是外聯部部長,又是著名企業的少爺,沉言是數學係天才,高官父母落網之事又人儘皆知,三個人都挺紅,這事一出,吃瓜者無數。

溫鬱跟謝俞白是室友,大

家能理解,可能是小打小鬨,但是溫鬱跟沉言,就有些曖昧過頭了。

不少人揣測溫鬱跟沉言在談。

在某個學妹爆出沉言說過有女朋友後,事情更加炸裂了。

溫鬱跟謝俞白從來不看論壇,因此也懶得管,隻有沉言,看著溫鬱坐在謝俞白腿上的照片出神。

論壇上罵他的人滿天飛,室友擔心地問他:“沉言,你澄清下吧,他們罵得太難聽了。”

沉言倒不是在意那個。

他從小情緒就很穩定,專注於學習需要很強的鈍感力,對周圍事物也不太在意,感情也遲鈍。

但是此刻他很清楚,他在嫉妒。

嫉妒那個能跟學長住同一間宿舍還能抱著學長拍照的人,學長抱自己的姿勢應該是他教的。

他思索片刻,撥通了溫鬱的電話。

“學長,你是不是,有渴膚症?”

那天吃完火鍋回去後他查了點資料,學長的表現很符合渴膚症的症狀。

溫鬱想著肯定是自己那天貼太緊了對學弟造成騷擾了,有些歉疚:“是的,抱歉,那天沒忍住。”

沉言唇畔浮了抹淺笑:“很困擾吧學長。”

“有點。”豈止是很困擾,溫鬱時刻都擔心自己會化身禽獸把四個受都給推倒了。

“需要我幫幫學長嗎?聽說可以用脫敏療法。”

“那是什麼?”

沉言耐心地編了一堆無懈可擊的專業術語。

溫鬱聽得頭暈,但感覺很有用的樣子,而且他對這位學弟還是很信賴的:“可以試試。”

“這個周末有空嗎,要來我家嗎。”

沉言討厭彆人的氣息,賺到錢後就在學校附近租了個房子。

“有空的。”

沉言想起溫鬱拒絕來看自己辯論賽的理由是沒空,但他並不生氣,隻覺得溫鬱可愛好騙:“學長晚上七點來吧,我來接學長。”

“不用,你把地址發給我就好了。”等會兒看到沉言,謝俞白他們又要質疑他不是直男了。

“好。”

*

那天看完電影並不能證明什麼,而且溫鬱跟沉言也沒有往來,所以宿舍三人對溫鬱還是像從前一樣,不想冒冒失失把現在和諧的室友關係都毀了。

很快到了周末,溫鬱不想讓渴膚症被室友知道,隨便撒了個謊,就在晚上六點多出了門。

Z大學生大四前都住老校區,宿舍跟教室離得很遠,幾乎人手一輛電動車。

沉言租的房子離學校很近,因此溫鬱沒騎一會兒就到了。

見到沉言,溫鬱才突然想起,今天對方有辯論賽。他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話語有些蒼白:“我今天上午沒空。”

溫鬱實在對辯論賽這種事不感興趣,陸時澤經常讓他去看他打球,他也一次沒去過,他更樂意宅在宿舍裡跟999打遊戲。

沉言並未在意,讓溫鬱坐著歇會兒,又給他倒了杯果汁喝。

溫鬱打量了下,房子的布置就跟沉言的人一樣冷冽簡潔,看起來有些性冷淡。

學弟應該挺純情的。

“你們贏了嗎?”

“贏了。”

“哦,真厲害。”

溫鬱客套地說著,語氣平淡而敷衍。

沉言是很想在學長麵前展現自己的,但是學長不曾給過他機會,總是很冷淡。

隻有成為最耀眼的存在才能讓學長看到,所以他一直很努力,大大小小的比賽,獎拿了個遍。

但學長好像從來都不會關注他。

溫鬱喝了口果汁,紅潤唇瓣被沾濕了些,空氣中複合著果香跟溫鬱身上的甜香,他坐在沙發上,穿著簡單的字母衛衣跟牛仔長褲,黑色棉布料把他的皮膚襯得越發白,幾乎有些透明。

學長就是披塊抹布也好看。

“開始治療嗎?學長。”

“嗯嗯,開始吧。”

“脫敏治療,需要學長慢慢接受會讓你興奮敏/感的接觸,先從牽手開始吧。”

沉言說著握住了溫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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