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臉上帶著麵具,倒不如說那是這些魔修內心最真實放肆的寫照,在這裡他們永遠不會被拘束。
“彆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罵我。”扶諾瞪他一眼,“你們是你們,我是我,你們自己心思深,為什麼一定也要我跟著有城府呢。”
宣闕愣了一下,覺得極其有趣:“沒有城府被彆人吃乾抹淨呢?”
“沒有城府不代表自己蠢。”扶諾白他一眼,“你猜我為什麼在你手裡活到了現在?難道就是因為我身上有你需要的東西?”
“難道不是?”
“你可以需要我。”扶諾指指底下的知白,又指指這一整層的食物,“但你也可以讓我跟知白一樣,單純當做工具貓,而不是跟皇帝哥哥攀比想要得到我的認同。”
宣闕眸色微深。
這一瞬間他承認扶諾的確說得不錯,他有一萬種方法讓扶諾老老實實留在魔界,過去馴服的那些東西都是如此。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想讓她心甘情願留下來。
他挑眉:“就這麼給本座了交代了?”
扶諾語調微揚:“或許也沒有,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怎麼能完全知道我在想什麼呢。”
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人敢在宣闕麵前這樣說話。
像是交代了自己的軟肋,卻又像是給自己穿上了盔甲。
宣闕不得不承認這貓崽並不是隻會吃吃喝喝睡睡,她比自己想象的要聰明得多,也出奇的沒有讓自己厭惡。
至少現在他一點都沒有生氣,相反格外的愉悅,至少現在他覺得,若是以後扶諾化形還願意與自己一道,那他甚至可以暫時不取她的姓名將卦清卷據為己有。
他很需要一個不討厭的人或者其他東西待在身邊。
片刻後他斂起思緒,看著這一桌的美味佳肴:“怎麼不吃?”
“吃人嘴短。”扶諾從儲物戒裡取出一塊點心,“你先說說我留下來有什麼好處?”
“本座不是說了?想要什麼拿去就是。”
“什麼都可以?”扶諾狐疑:“我還以為你要開出比皇帝哥哥更好的條件呢。”
“自然,一個公主罷了。”宣闕不在意道,“便是這所謂的魔主之位,你想要本座都可讓給你坐。”
“?”扶諾驚悚道,“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這有什麼。”宣闕見她這麼害怕,樂了,“本來也沒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還做!
扶諾想了想:“權利地位金錢?”
“權利地位不過是讓其他人對你俯首稱臣罷了。”宣闕嘲諷道,“那些人與本座有何乾係?本座不稀罕。”
“至於錢麼……”他
想了想,“本座似乎也沒那麼需要,那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留放屁。”扶諾環顧四周,“這些什麼不要錢?”
馬雲式發言:我真的很不喜歡錢。
被她罵了這麼一下,宣闕臉上笑意更深:“跟你說實話你卻不信,怎麼說本座不坦誠?”
“錢我還是要的。”扶諾不管他,自己可是還有預想的旅遊大業呢,低聲說,“在你這裡打工,時薪總不能低於皇帝哥哥吧?”
她想過了,這個宣闕不比其他人好說話,若是自己非常果決地拒絕他,他下次還會想方設法要把自己綁回來,萬事有一有二沒有三,誰能保證下一次他不會發瘋呢。
還是要先穩一穩。
沒想到這麼容易,宣闕默了好幾秒,忽而笑道:“想要多少都給你。”
“跟皇帝哥哥一樣就行。”扶諾舔舔唇,得寸進尺,“隻是我還想再要一點東西。”
宣闕眸色幽幽地望著她,要笑不笑:“你說。”
“那個……”扶諾悄悄指了指底下那些在舞池搖擺的男男女女,輕咳一聲,“我能摸一摸嗎?就輕輕摸一摸,隻用爪子。”
像是沒聽懂她在說什麼,宣闕默了幾秒,確認了一遍:“???”
扶諾隔著他的衣服,輕輕戳戳他的肚子:“這個。”
“……”
許久後宣闕歪了下腦袋,匪夷所思地笑出了聲:“兩個月的小貓,色膽倒是不小。”
扶諾理智氣壯:“這會兒貓貓公主又是十八歲了。”
“本座知道了,多少歲是看你現在想做什麼是吧?”宣闕捏著她的臉,“還挺有原則,知道十八歲才能看這些東西。”
扶諾摸著鼻子嘟囔:“你知道的,我們山裡出來的沒見過世麵。”
在其他地方也難有這種機會了。
如果是在人界那種煙花之地,扶諾是萬萬不會進去的。
注視她許久,宣闕忽然喊了聲:“淩烏。”
底下舞池中原本正在群魔亂舞的魔修全然散去,中間的地麵轟的一聲陷落,四周的喧鬨聲頓時更大,像是在歡呼,扶諾心下一緊抓緊看熱鬨,伸長脖子一看頓時呆了。
原來究極窟不止十八層,還有地下場所呢!
所謂的地下場所更像是一個大型的角鬥場,此時角鬥場中央緩緩升起一座圓台。
宣闕隨便拍拍手,原本喧鬨震耳的十八層究極窟頓時就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扶諾跟著疑惑地轉過頭。
“都聽好了。”宣闕目光於她對上,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跟她說還是跟所有的魔修說,“本座的貓今日想看些不一樣的,衣服都脫了。”
“今晚這台上誰要是讓她看滿意、摸滿意了,隻管來找本座拿賞。”
話音才落,四周的尖叫聲幾乎要將這究極窟掀翻。
有些魔修直接從十八層一躍而下直接跳到了角鬥場的看台上,一個個擠著上台,最後有個好不容易擠上去的,豪邁將自己上半身將遮未遮的外衫一把撕開,直挺挺地躺在那兒:“先摸我!”
“主上,褲子需要不要脫?”那個魔修看過來,“但是要加錢。”
宣闕看著懷中的貓:“問你呢,要不要脫?”
還沒從震驚裡回神的扶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