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諾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了,歲沉魚好像什麼都沒變卻又哪裡都變了。
他的確說過沉山的東西都是留給她的,可他過去的確說過要接她回家……他明明說過這世上隻有自己跟他是一樣的?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現在怎麼又改口了呢。
如果要說他生了氣又不對,因為過去他生氣時隻是不想搭理自己而已,可現在他對自己也是什麼都接什麼都答應。
一直回到沉山,兩人之間的氣氛都很沉默。
沒想到再回到沉山已經是兩個月以後的事了,這裡還是一樣,方圓十裡都沒有一個活物,洞外樹蔭遮天蔽日,像是在這裡留下了一個結界。
但還是有地方不一樣的。
洞口不再被雜草纏繞了,乾乾淨淨甚至還有牌匾,牌匾上印了一個貓爪,歲沉魚是怎麼弄上去的?
不僅如此,還多了一道鎏金大門。
看上去就富貴豪華。
歲沉魚走上前時那道大門就自動打開了,扶諾被眼前的景象驚得長大了嘴巴。
以前這洞內隻有寥寥幾盞燈,更多的是堆放在裡麵的那些金銀珠寶,可現在周圍石壁上都刻了燈盞的位置,要麼點著燭火,要麼鑲嵌著夜明珠,反著光照得洞內亮如白日。
不僅如此,那些彰顯富貴豪華的珠寶都被整理過了,裡麵的陳設跟界主府有得一拚,卻沒有那麼雜亂,比上宮裡那些陳設還多了幾分奢靡。
再往裡走,她還看到比界主府那張還大的床,上麵鋪滿了絨毯和羽被,看上去柔軟極了。
這才短短兩天,歲沉魚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事實證明,隻要他想,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事情。
“沉魚哥哥。”扶諾忍不住從他袖口跳下來,“你也太厲害了!”
身後的歲沉魚沒說話。
他掃了眼這洞內的陳設,心裡有股說不上來的悶氣。
他一向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在聽到陸懷朝一定要給貓崽準備什麼公主殿的時候就不樂意被比下去,反正以後自己也是要回來,自己跟貓崽住在一起那自然是要舒適一些。
等他反應過來時,洞府內已經是這般模樣了。
可此時此刻他卻才反應過來。
為什麼一定要比陸懷朝好?為什麼一定要跟貓崽在一起?
這世上他還能受到誰的約製麼?
過去的他難道不是想走就走?難道他真的要跟貓崽說的那樣,每七日一個輪回,就在這兒等著她的一時興起的臨幸?
如此想著,歲沉魚臉色越發不好。
“嗯。”他掃了周圍一眼,“我走了。”
原本還高興打量著周圍的扶諾頓時扭頭:“你要去哪?”
“不是說了?閉關。”
扶諾站在原地:“你是不想跟我玩了是嗎?”
“不是。”歲沉魚輕笑,“待我什麼時候有興致了,自然會來找你。”
那就是現在沒有興致了。
歲沉魚:“你之前不是問我,有什麼想做的事?”
扶諾點頭。
“現在有了。”歲沉魚勾唇,“閉關。”
可你不是說因為無聊才閉關睡覺的嗎?
依照歲沉魚現在的修為還有什麼閉關的必要?
“扶諾。”歲沉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也不知道是在跟她說還是在跟自己說,“我不是除了你就沒有彆的事情了。”
扶諾一愣。
這話的確沒錯,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追求,她好像有點過度解讀歲沉魚的意思了。
所以她在原地沒有動,隻是點點頭:“我知道了。”
歲沉魚原本還要說什麼,但卻又意識到不妥。
什麼時候他做事也需要跟其他人解釋了?
他幾可不察地皺眉:“走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洞府,扶諾在他身後下意識問:“那你說我每次回來都可以找你修煉,是真的嗎?”
“嗯。”
這下子扶諾才鬆了口氣,原來不是不理自己了:“那我在哪裡找你呢?”
歲沉魚聲音越來越遠:“到時候我自然有法子。”
大狐狸離開後整個洞府都安靜了下來,扶諾在裡麵轉了轉,卻沒有之前那麼高興了。
她坐在那張嶄新的大床上有些出神。
來到這個世界舉目無親,她真的很希望在這裡有自己能夠完全信任的人,親人也好,朋友也罷,她想找到一點可以寄托自己不安的人或者事。
歲沉魚是唯一一個對她沒有任何要求,沒有任何企圖的。
可她現在發現好像也是因為這樣,歲沉魚才能離開,就像他說的,他有自己要做的事。
如此一來好像隻有那幾個老板才不會離開一樣,因為他們對自己有所求。
可是在麵對那些人時她卻又要多留著幾分心眼,不可完全相信。
兜兜轉轉似乎又是自己一個人了,可前路還不知道在哪裡。
“原本以為公休的時間能有人陪著呢。”
她微微歎了口氣,在床上打了個滾沉沉睡去。
有了歲沉魚的承諾,扶諾以為他的閉關隻是暫時性的,每周還能見他一次,可是她發現自己想得還是多了。
每七天她從其他地方那個回到沉山都沒再見過歲沉魚的影子,九元界那邊也都說他閉關了,甚至不在界主府,沒有任何人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