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回理智堪堪站定,視線牢牢鎖在她身上:“有什麼事?”
扶諾答非所問:“聽說究極窟很久都沒人敢去了。”
現在這些魔修都忙著在人界大肆作亂,加之誰也不願意被主上屠殺,那早就死氣沉沉的了。
“你想去?”宣闕卻沒有想其他,招招手讓淩烏進來,“本座現在就
讓人回來,你想要什麼樣的?”
扶諾說:“我想讓你跟我去。”
宣闕露出一個十分輕快地笑來,好像自己跟扶諾之間從來就沒有發生過其他事一般:“好,都聽你的。”
在去究極窟的途中,淩烏早就不見了身影,但扶諾卻不在意。
她走在前,宣闕走在後。
他沒有問她為什麼要去,也沒問她為什麼不跟自己說話,能在魔界再次看到她他就什麼都不在乎。
就像他不在乎她究竟到底愛不愛自己,隻要她在身邊就夠了。
宣闕近乎癡迷貪婪地看著前麵這個背影,從虛到實他都一直看著。
他所求所想,不過就是一個可以與自己平坐之人,這人從不顧及世俗那些眼光,將他當做一個普通人看待,給他最大的理解。
恰好扶諾就是。
有時候他想自己痛苦這麼多年,或許就是為了等她的到來呢。
到了究極窟,扶諾還沒走進去就聽到了裡麵的歡聲笑語,再看到旁邊的淩烏她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想必現在整個白崇島的魔修都被他抓來了,動作也是挺迅速的。
她走進去,這些魔修好像跟當初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宣闕也在這時候走上來:“如何?你這次想玩什麼?”
扶諾回頭看了他一眼,緩緩啟唇:“生死擂。”
“好。”宣闕點頭,讓淩烏打開了地下擂台,“我這就讓人去。”
他話音才落下,就見眼前的人影一躍而下,過去她隻是坐在樓上當一個事不關己的看客,可現在她卻站在了擂台之上。
整個究極窟那些被迫過來的魔修頓時陷入了謎一般的安靜。
要是下去跟主上打,那還勉強算是你情我願,可要是真的傷了少主一分,那可就不好說了。
一個個都噤若寒蟬。
宣闕臉上的笑意也消失殆儘,他走到擂邊低頭往下看:“你想做什麼?”
扶諾抬起頭:“宣闕,你跟我打一局生死擂。”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知道。”扶諾說,“你得不到我不放棄,我也說過,除非我死,現在我們做個了斷。”
“好了斷。”宣闕冷笑著蹲下,“真以為你在歲沉魚那裡學了幾個月,有個卦清卷就能比得過我了?”
“不試試看誰知道呢?”扶諾笑了笑,“最壞不過你得到我的屍體,咱們兩也算都各自了了心願,我不必看著你,你也不必再想方設法將我帶來。”
宣闕看著她從未動搖過的眼神,忽然想到自己初見貓崽的時候,將她帶到魔界。
那時他本是想利用完這隻貓就將她的卦清卷取來,她為了活命眼珠子整天轉來轉去大呼小叫,揚言要在他的地盤上拉屎。
可現在那雙一直都很清澈的眼睛,在看著自己時卻全然是冷漠。
她一點都沒有動搖。
宣闕沉默很久,才啞聲說:“你知道我不會傷你。”
“做個了斷吧。”扶諾說,“我不想再跟你糾纏下去了。”
糾纏?
宣闕低笑幾聲,瞧著她的身形,忽然站起身來。
“好。”他一躍而下,直勾勾地看著她,“要麼愛我,要麼殺了我,挺好。”
“你想如何?”
扶諾拔出自己劍:“沒有那麼多規則,隻兩個答案,要麼生,要麼死。”
宣闕看著她的動作,指尖有些戰栗起來。
他從不知扶諾修為的深淺,因為她從未對自己動過手。
可他知道自己的,這麼多年來他真就沒弱在誰的手下過。
他果真要殺了她嗎?讓這世界歸於平靜,讓她像是沒有出現過,此後隻留在自己的想象世界裡,帶著她的屍首。
又或是……
讓她殺了自己。
那自己會不會永遠從這個世界消失,還是說再次回到原點?
好像沒有哪一個結局是他想要的,沒有好的選擇。
宣闕眼眶通紅,為什麼就一定要逼著自己走到這一步呢?
他還沒從自己的世界拉扯出來一個想要的答案,對麵的扶諾卻忽然就持劍衝了過來。
那一瞬間周圍的靈氣四溢,她是真的要下死手。
得到這個答案的宣闕眼前像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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