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真覺得慚愧了,心想:做錯了事就得認賬。我還是給孝莊她老人家抄三卷經書祈祈福吧。
兩天後,化身為貓時,發現她又悄悄的給皇祖母抄經供經了,康熙心裡很是欣慰,醒來後不禁就自語道:“……如玉之真,也隻有朕的玉兒配得上玉真二字。”
一旁的梁九功聽得一口牙都發酸,就瑜主子那麼活潑的性子,居然叫玉真……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啊。
直到進了五月,琳琅的大姨媽才終於來了。這一來,可把她樂壞了,生孩子果然能改體質,和去年她懷孕前那大姨媽一來,血又多肚子又疼的情況一比,現在這樣簡直就是灑灑水了。
來得溫柔不說,大姨媽走得也痛快,四天一過,琳琅也就解了月事帶,清清爽爽的和萬歲爺滾起床單來。
素了這麼久,瑜嬪和萬歲爺兩個全都性致勃勃,胡天胡地的鬨了七八天,把漱玉軒的書桌都使了兩回後才開始修身養性了。
為子嗣計,萬歲爺的房事都得在敬事房那邊留檔,於是很快的,瑜嬪一出山,皇上的眼裡果然就沒彆人的話也就無聲的傳遍了紫禁城。
再無聲,這話也過了,貴妃知道後,立馬出手派人連打帶罵的把話風給壓了下去。
覺得她做得好,該賞,康熙也就連著兩天往翊坤宮賞了菜。到了第三天,還讓才滿四歲的十阿哥下午時去上書房旁聽了半天。
皇上這麼給貴妃母子麵子,沒兩天功夫,宮裡宮外就都對正苦心籌備端午節的貴妃好評如潮了。
而負責協助貴妃操持宮務的四妃,榮德宜三妃本就各有短處,沒想和貴妃爭鋒,見狀自然表現得越發的信服,至於惠妃,她見勢不妙,也徹底熄了小心思,也開始擺出俯首聽命的姿態。
鹹福宮裡,琳琅已經得了信,知道滿宮裡全在傳她的豐功偉績,正擔心,然後就發現這事立馬就被貴妃和萬歲爺聯手給滅了。
想了想,她先給萬歲爺寫了張甜甜蜜蜜的便條,好好的肉麻了一番,然後就備了份厚禮,讓張小桂送去了翊坤宮。
她的禮物送到的時候,貴妃正帶著四妃商量端午節那邊的座位安排——今年,因為太皇太後的病情,科爾沁那邊的蒙古王公裡進京的多。這些人說來都是土包子,要是座位安置得不好,還不知道會鬨出什麼笑話來。
正說著話,見琳琅的厚禮到了,宜妃先開口了,“這可好,還沒過節,貴妃娘娘可就有進賬了。”
惠榮德三妃見狀也跟著說了幾句俏皮話,把貴妃逗著掩嘴直笑。
等商量好座位,送走了四妃,貴妃一邊看著提前去了一趟上書房就樂得這會還在蹦躂的十阿哥,一邊自覺手裡的宮權徹底穩當了。
她笑著心道:佟佳氏要是早知道萬氏能這麼合皇上的心意,還敢對她動手嗎?
貴妃知道宮裡麵有不少人,比如惠妃,背後都在嘀咕她,覺得她為了討好皇上也太給萬氏作臉,可她們怎麼明白她被什麼都不如她的佟佳氏壓在頭上這麼多年的感覺……
既然萬氏扳倒了佟佳氏,那就是再給她幾分臉麵,貴妃心裡也樂意。自己樂意,還能討皇上的好,貴妃這段時間心情那是真的好,好得身子骨似乎都沒那麼難受了。
康熙二十六年的天熱得格外的早,還差兩天才是端午節,紫禁城裡就徹底熱起來了。各處都開始用冰。
顧忌著福寶,琳琅在鹹福宮裡卻是不敢怎麼用的。
她一邊饞肉粽子,一邊就想起二月時小許氏和她說的端午節前裕豐行那邊要盤賬的事兒,就叫張小桂拿著腰牌去接她進宮。
小許氏的五品宜人在宮外體麵,進了宮也就不算什麼了,按規矩,還是得走著去鹹福宮。偏偏隔天又出大太陽,琳琅怕小許氏曬中暑了,就讓李文和帶著傘去宮門口接他倆。
饒是這樣,等來了鹹福宮,小許氏也是熱得一身是汗。
琳琅沒想到她這麼怕熱,也不管她要和自己客氣,一邊笑著說,“小姨,你就聽我的話洗個澡吧,福寶現在就是個狗鼻子,等會聞到汗味,準就不讓你抱了!”一邊就叫茴香去準備洗澡的東西。
小許氏這才去洗了。
等她洗完澡,琳琅帶她去嬰兒房看福寶咬腳丫子玩——這可是十四阿哥才開發的新技能,兩個小腳丫子裡,他最喜歡咬左腳,估計覺得自己左腳丫的味道比右腳丫的味道好吧。
小許氏看得心裡歡喜一片,等出了宮,拉著從國子監下學的阿林保足足說了兩盞茶的功夫。
可是讓阿林保一眼都還沒見過他金尊玉貴的小外甥,心裡就有了一個想法:就愛咬左腳,十四阿哥怕不是個左撇子吧?
宮裡麵,琳琅可不知道自己的便宜弟弟這麼會聯想,她正樂滋滋的把小許氏給的一疊銀票放進她的錢匣子裡。
許家二舅還是那麼給力,這小半年裕豐行又給琳琅賺了三千兩銀子,小許氏這次全給她帶進宮來了。
雖然琳琅現在不缺錢花,可錢再多也不燙手啊。何況,她還得為小玉瓶攢錢了,誰知道哪一天它的小宇宙就燃燒殆儘了。
唉,這就叫人無近憂必有遠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