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扒拉著係統商城,看著裡麵種類齊全的日用品,無奈歎氣,關鍵時候,這麼一個外掛也是屁用沒有。
現在自己失蹤的消息怕是已經傳了回去,姨娘怕是擔心的抹眼淚兒呢。
趙姨娘滿眼淚水的緊抓著趙國基的衣襟,指骨都泛著白,“你個蠢物!走的時候我怎麼吩咐你的,要你看好環兒看好環兒,你全當耳旁風!你還我的環兒!嗚嗚嗚嗚……我的環兒啊!你要是有個什麼,姨娘也不活了!”
趙國基垂首不語任由趙姨娘打罵,賈環不見了,他比誰都著急!可是他將整條街都找了一遍,卻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他當時就覺得不好,撒腿就跑回了府向賈政稟報。
王夫人看著趙姨娘當眾哭鬨皺起了眉頭,“夠了!今日是元宵節,街上人多,一時走岔也是有的。環兒年紀小,正是貪玩的年紀,許是一會兒就回了。”
賈政聞言心底的那一絲擔憂散去轉而變得微怒,“這個孽障!難道不知家中之人會擔憂嗎?等他回來,非要好好懲治一番才是。
趙姨娘聞言心頭不禁一涼,淚眼婆娑的看著賈政,哭道:“老爺,環兒雖然年幼,卻是懂事,不會亂跑的。老爺,環兒可是您的兒子,妾求您,派些人去找找吧。”
她的環兒雖然年紀小,可聽話懂事,絕不會貪玩亂跑。
王夫人瞥了趙姨娘一眼,語氣微重,“趙姨娘,環兒是老爺的孩子,府中的少爺,老爺又豈會不心疼!也是環兒此次太過頑劣,若是愛玩,明日再出去也不遲,實在不該這麼晚了還不歸家,平白惹得這一大家子不得安生!”
橘色的燭火搖曳著,照在王夫人慈悲的臉上明明滅滅的,莫名有些暗沉。
賈政越聽心中越怒,抬手就打斷了趙姨娘的話,“行了!那孽障此刻不定是在哪裡玩的儘興了,不必管他。”
說完又吩咐身邊的小廝,“告訴門子一聲,三爺回來不許他進門,權當懲戒,等明日一早再讓他回府。”
趙姨娘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知道賈政不看重自己的兒子,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狠心。如今雖然已至元宵,卻依然寒風凜冽,挨上一晚上的凍,沒病也要被凍出病了!
況且,她的環兒究竟是不是貪玩還不一定,若是真的被拍花子的綁走了,可怎麼得了!
王夫人見賈政甩袖離去,帕子掩在嘴角,厭惡地看著趙姨娘,“趙國基看不好三爺,罰三個月的月錢。”
等人走了,趙姨娘氣急打了趙國基一巴掌,眼珠赤紅的瞪著趙國基:“你還愣著做什麼,若是環兒找不回來,我也不活了!”
“我一定把環兒找回來,我一定找回來!”趙國基顧不得臉上的疼痛,轉身就朝外跑,還被門檻拌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趙姨娘悲從中來,忍不住大哭起來。
探春此時被侍書伺候著梳洗,翠墨就急匆匆的進來,“姑娘,奴婢得了消息,說是三爺到現在還沒回呢。姨娘剛和老爺鬨了一通,說是三爺被拍花子的綁走了,要老爺派人去尋。”
探春擦手的動做一頓,轉身看著翠墨,“老爺怎麼說?”
翠墨急道:“老爺說是三爺自己貪玩,過一會兒就回了,還讓門子不準放三爺進府,以作懲罰。姑娘,現在可怎麼辦?”
再怎麼說,三爺也是她們姑娘的弟弟,雖然她們姑娘說起這個弟弟也是怒其不爭,心裡卻也是在意的。
侍書扶著探春在床上坐下,輕聲道:“姑娘,今日是元宵節,這個時候人來人往的,若是三爺真的是遇見了不軌之人,那……”
探春抬手止住侍書的話,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不知道,環兒貪玩的緊,就是在這府裡,也總能找出個玩樂來。我看老爺說得對,環兒定是跑到哪裡玩樂,一時忘記了時間。”
她雖然和賈環相處不多,可是每一次見到他,他不是鬥蛐蛐,就是對著一棵草、一朵花都能看個大半天,找出法子來玩兒。
所以,她才會認為賈環初次出府,玩樂上心忘了回來的時間。想到這兒,她不由得埋怨起賈環不知事,給府中之人徒增煩擾。
探春歎了一聲,讓侍書給她更衣。
侍書將一件厚毛大氅給她穿上,就提著一盞燈籠在前麵引路。
探春的腳步略帶急切,“老太太那裡可是知曉?”
侍書道:“還不知呢,這個時候老太太怕是已經睡下了,老爺和太太定不會讓人驚擾了老太太。”
探春鬆了口氣,當下也不再想彆的,急匆匆地往趙姨娘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