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男朋友 鬼話連篇。(1 / 2)

溫知舒嘴巴被堵住隻能發出不成調的嗚咽聲,眼淚止不住地流快將蒙住他眼部的黑色領帶洇濕打透,他緋紅的唇張得更大,斷斷續續地說:“我覺得··嗚,好奇怪。”

他喘了一口氣,因為身體遭受的挑弄和窒息感讓溫知舒的眼睛狠狠地朝上翻著,即將崩潰的理智被一根細線吊著,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潰。

可是溫知舒卻一反常態地詢問著鬱淮之,荷色的舌尖從嘴巴裡吐出來,大著舌頭語調不清地問:“淮之,你覺得···舒服嗎?”

到了最後關頭都還要詢問鬱淮之的感受,簡直就是乖巧得不像話。

“舒服。”

溫知舒漂亮的唇畔揚了揚,全身無力地躺在純白的床上,有一種莫名聖潔不容侵犯的美感。他身體深處炸裂出一團洶湧濃烈的煙花,灼熱的,急促的。

飽滿的如同剛從樹上摘下的殷紅小果,用力地掰緊,捏碎,鮮紅淋漓的汁水就從指縫間顆顆滴落。

溫知舒身上滿是晶瑩又渾濁的雪水,他小口吐著氣,努力辨彆鬱淮之的方向,朝著他悶悶的說:“我也,很舒服。”

說完他臉上綁住的領帶被解開,溫知舒疲憊不堪視線模糊中隱隱窺見了鬱淮之,他正溫柔地朝自己看著,溫知舒幸福地彎了彎唇,餘光卻睹見鬱淮之身後圍著一團黢黑會搖擺的枝乾。

溫知舒此時完全喪失分辨的能力,下一刻他的眼皮已經重重地闔上再也想不起來剛才看見了什麼。

他的身體還是太弱,半夜猝不及防地發起高燒,臉頰被溽熱得滿是汗珠,兩頰通紅,手腳萬分冰冷。

鬱淮之用溫水給他做物理退燒,但是效果不大。溫知舒被燒得神誌不清,就連睜眼都覺得費勁,而以鬱淮之的狀態也根本去不了醫院。

窗外天空淺浮魚肚白時,鬱淮之拿起酒店裡的電話打向前台,模仿著溫知舒的聲音讓她們準備退燒藥,最後還叮囑東西送到門口就好了。

服務員送來藥後,鬱淮之將溫知舒從床上輕輕地攙扶起,將溫水往他嘴唇裡灌了一小口方便待會兒吞藥。

“知舒,醒醒。”鬱淮之喊他幾遍後,將他始終不見絲毫反應,手指強硬地將溫知舒的嘴唇掰開一道小口,將藥丸捏斷成兩小片依次抵進他嘴裡,繼而喂了一點水。

不過鬱淮之太小瞧一名發燒患者的威力,那顆藥沒能隨著水流進喉嚨裡,反而緊緊貼著口腔,一股子苦澀的藥味頓時充斥著整個嘴巴。

溫知舒被苦得張開了眼,眼睛也被燒得赤紅,思緒混沌成一團,“嘴巴裡是什麼,好苦。”說完他一副要吐出來的樣子,還好被鬱淮之及時輕柔地擒住下巴,指尖親昵地在溫知舒的臉頰上撓了撓:“乖,你發燒了,得喝藥。”

溫知舒聽到後心頭泛起漣漪般的委屈,他窩在鬱淮之懷裡,重複了一遍鬱淮之的話,他聲調因為高燒的緣故比平時拖長,乖軟可欺的模樣:“發騷?”

溫知舒否認地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就算主動學長也不應該這樣說自己,他疲倦乏力地閉上眼睛,努了努唇:“我沒有發騷。”

鬱淮之笑了,“嗯,沒有。”

這場高燒連續持續了三天左右的時間,溫知舒反複從退燒至高燒的狀態下循環轉換,後背的睡衣總是被悶出的熱汗浸透,濕得快要擠出水來。

鬱淮之很少近乎從未如此照顧人,可短短幾天卻將所有的活都乾了,他沒再敢離溫知舒太近,自己身上的陰氣對於一個孱弱的青年簡直就是要命,而且他還將大多數東西全部殘留在溫知舒體內,實屬是失策。

期間溫知舒偶爾困頓地睜開眼,迷迷糊糊地亂說著話。

一邊喊著“學長”,一邊又喊著“淮之”,偶爾在不怎麼清醒的狀態下靠在床邊上,滿是憔悴,漂亮的桃花眼儘是酸澀難受混混沌沌,看樣子這一場病痛將溫知舒折磨得很厲害,嘴唇乾澀開口,“哥哥。”

坐在床邊的鬱淮之眼睛柔情萬丈,冷淡的眼型在此時仿佛削減不少,他不說話,隻是用手指將溫知舒淩亂貼在臉頰上的一綹發絲輕輕地撥開。

溫知舒又死活不放手地抱著鬱淮之,一口一個“學長,我好難受。”以及“淮之,我沒有發騷。”,然後再也沒有喊出那一聲格外親密的稱呼,顯然那隻是一時嘴瓢胡亂說出的。

索性在第四天時,燒終於無恙地退了下來,等到次日後基本已經算得生龍活虎了,外出是沒有丁點問題的。對於高燒這件事溫知舒也是很頭疼難過的,用他的原話來說:“旅遊一周,一天花費在出行,剩下的四天都用在住酒店了。”

語調唉聲歎氣的,惹得鬱淮之失笑了好一會兒,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道:“以後還是有機會再來的。”

在臨近最後一天,溫知舒終於得償所願與鬱淮之一同去了當地格外有名的寺廟,寺廟建在山上,鬱淮之行駛將近半個小時到達目的地。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日子。溫知舒一下車鼻尖嗅到一股清淺的香灰氣息,聞著十分舒服,寺廟內掛著一連串的五彩經幡,迎風招展飄動,上麵印著佛像、佛經,溫知舒雖然不認識究竟是何方神佛但仍舊虔誠地雙手合十低頭拜了拜。

鬱淮之綴在他身後,眼睛流露出不達眼底的淺淡笑意,學著溫知舒的樣子頷首拜了拜。

寺廟外漆金黃紅瓦,溫知舒和鬱淮之一邊往裡走,路上遇見神色各異的行人交談,人人手裡拿著三根香點燃後插進香爐中,香煙徐徐升入高空,以敬神佛。

溫知舒轉頭對鬱淮之說:“我去那邊買點香。”

鬱淮之笑著點頭,可等溫知舒買完香出來時發現鬱淮之原本站著的位置上早已不見蹤影,他急忙將香插入爐中,轉身就去尋鬱淮之的身影。

可是他的人影沒尋到,半路上倒是遇到一個青衣僧人攔住去處,僧人年紀頗小,約莫也才十六歲左右,他從袖中拿出一塊用紅繩係著的玉佛,笑臉相迎地遞給溫知舒,“是我師父托我轉給於你。”

溫知舒手指撚了撚眉開眼笑的佛像,看向小僧:“您師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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